她不由感慨:太子殿下的命真好,能时时刻刻抱阿禾。
不多时,檀禾松开元簪瑶,神情恬淡,朝她微微一笑:“多谢簪瑶。”
这俩天檀禾几乎将身边的人都抱了个遍,从黄雀到冯公公,甚至是膳房烧火的大娘,无一例外的,她不会有任何心绪上的异样起伏。
似乎是,唯有与殿下相处,相拥时会……
夜色浓重,月上梢头。
东宫内,廊下琉璃灯的光辉如水银般流泻倾照,亮彻整个寝殿周围。
谢清砚长身玉立站在廊下,好整以暇地凝目望着游廊尽头。
身后静候的冯荣禄见状,竟生出恍惚错觉,殿下怎跟块望妻石似的。
长廊尽处一抹丰纤曼妙的身影映入眼帘,谢清砚唇角弯出一丝极浅的笑意。
他低低地道:“去传膳罢。”
冯荣禄应声,转身匆匆忙忙去唤人上膳。
灯影绰绰,檀禾一袭广袖白衫裙,头上只高绾着云髻,提着灯笼穿过庭院向他走来。
檀禾略略抬眸,远远望见青年面容凛然幽静,宛若高山寒雪一般,被廊灯打上阴影,竟徒生出水墨氤氲般的温和来。
眼神交汇之际,檀禾难以自抑地心如鹿撞,唇角也随之浮上一丝笑意。
下一刻,她好似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檀禾勉力按住嘴角的笑,嗓声紧:“殿下。”
像是为求验证般,檀禾快步径直向前,双臂伸着拥住谢清砚,脸颊贴在他胸膛上。
谢清砚微微扬眉,垂看向怀中的少女,便看见她身体微微抖。
她这番行径和模样,宛若在外受了欺负,归家寻求慰藉的孩子。
谢清砚低下头,附在她耳边启唇:“怎么,在外遇了不高兴的事儿?”
她不言,只用脑袋蹭着他的胸前衣物,像是在摇头。
周遭虫鸣风声凝固,檀禾徐徐闭上眼睛,嗅闻着他身上衣衫散出的浅淡沉香,仿若自虐般,感受着心脏止不住狂跳。
檀禾蓦地睁大了眼睛,瞬间惊觉,她的病症诱因是出在殿下身上。
并非是天热,也不是其他人,只与殿下才会生出这般怪异。
为何呢?檀禾苦思冥想,不得其解。
两人站了半晌,谢清砚揉了揉她的鬓,大掌滑到细细一截的后颈处,扣住迫使她轻抬起脸。
这张姝艳秾华的面容上,浮现出诸如愣怔,迷惘,困惑的神情,眼巴巴地望着他。
“究竟怎么回事?”谢清砚长指抚上她紧蹙的细眉。
檀禾抬眸迎上好似能洞察万事的双眼,不由眼睫低垂,避开他的视线,支吾半天:“唔,我在找病、病因。”
“病因?”谢清砚定定看着檀禾,眸光一闪,狐疑问道,“从孤身上找,可找到了?”
檀禾应了一声,心跳再次加快,正色道:“有些眉目了。”
不行,她要回去翻翻医书,这究竟是何病,如何才能对症下药。
谢清砚笑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忽见廊下飘来一黑色残影,携风而至。
玄鹤止住脚步,恍若没看见这还亲昵相拥的两人,冷情冷面拱手道:“禀殿下,宫里那位善贵妃死了。”
死了?竟这么快。
谢清砚眯了眯眼,想起之前檀禾断言那女人快要死了。
闻言,檀禾亦循声扭头震惊望去。
第37章
皇宫深晦如墨,一灰衣内侍脚下步履慌忙,匆匆穿过游廊殿阶,向紫宸殿奔去。
紫宸殿龙榻旁,一盏青玉腾龙灯高悬在侧,仁宣帝身乏,此刻正是小睡未醒。
深宫影重,迂回曲折,他如鬼打墙般在一处荒凉殿中打转,如何也走不出去。
殿内烛火忽明忽暗,一阵斜风撞上窗棂,哐地将半掩的窗吹开。
一张苍白如雪的女人面容赫然出现在窗边,她闭着眼睛,仿佛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到这情形,仁宣帝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全身血液冷凝。
他骇然失色,急忙慌张转身,欲要离去。
忽感一股凉气从背后爬上来,伴随着斑斑驳驳,沙沙作响声。
他心悚悚地抬眼一望——
她木然直立在近前,面皮下
的筋肉抽搐着狞动,眉梢眼角挂着人畜无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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