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恒还在给王玉英找替罪羊,手指亭外御花园:“以朕之见,都是这格桑花惹的祸,北物南移,必为妖物!”
王玉英却误以为徐恒仍介意斛谷须弥。
她忍不了了,嘴角一勾:“是啊,大热天火气大,所以某些人焚身似火,把人家脖子都烧红了一块。”
徐恒瞬时愣滞,面色恍白,继而躲避王玉英的对视,连脚都往后退半步。
王玉英瞧得分明,心沉到底,她最后一丝希冀破灭,他是真的、真的幸了江梅!
她咬紧牙去追徐恒双目,强行彼时。他却一避再避,她的目光在他面上乱晃,他却不敢接她任何一个眼神!
王玉英调头就走:“那就依陛下所言,把这些惹祸的格桑花都挖了!”
徐恒闻言,先是一怔,而后丢下众人,追出凉亭:“英娘!”
王玉英大步流星,徐恒只能跑起来,在最后一级台阶上赶上。
他伸臂拦住王玉英去路。
王玉英扬起两眉,撩着眼皮,静静对视徐恒。
徐恒嘴唇嗫嚅,却无声出。
王玉英气不过先出声:“你还记得我们在北地吃得苦吗?”
她又说起往事,但仅讲了三句就止声,因为她看见徐恒脸上极力想浮现愧疚,却演不出来。
他忘了。
或者说,不想记得。
已经厌烦,渐渐抹杀。
王玉英其实想说了是江梅小时候救过落水的徐恒,可在北疆她也救过的,那时候他跌进去的可不是京城的平静湖面,是北疆的冰窟窿,浸泡久了,一生再难有孕。
王玉英眼前一热,淌下泪来。
徐恒怔住,这是记忆里她第二回哭,上回是返京后,夫妻俩久伫在她父母坟前。
他突然无比难过,什么都不想争了,胳膊缓缓垂下,揽向她的腰肢。王玉英却硬邦邦一拦,按住徐恒手臂:“你到底和她有没有夫妻之实?”
她到现在还不死心,也许徐恒说没有,她还会信。
徐恒两瓣唇粘着,沉默。
“你不是说不会碰她吗?”她的声音越来越抖。
徐恒依然沉寂,良久,缓慢分唇,他尚未出声,王玉英就抢先发问:“你是不是要说,这也是太后娘娘的遗愿?”
她嗓门微提,声变尖锐,多么可笑啊,快两年了,江太后却仍未过世。
徐恒两瓣唇闭上。
少顷,重启,他看着王玉英道:“不,是朕同情她。”
王玉英给他吃闭门羹吃了一年多,合好以后也是不咸不淡,她从不主动来福宁殿,除了初一十五他上她那,他几乎没有见她的机会。可是梅娘,日日在他眼前晃,冷了会有她亲手熬的枣粥,热了会捧上她特调的香饮子……
他也想要个知冷知热的人。
且梅娘在他面前哭得那样凶。她跟王玉英不一样,王玉英百折不挠,梅娘却从小到大脸皮薄如纸,侍奉太后,谨小慎微,就是这样一个要脸面,循规蹈矩的女子,竟然给他献上一首《菩萨蛮》,她鼓起勇气写着: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梅娘在事前主动服了绝子药。”他向王玉英解释,“且她一生仅此一次。”
梅娘只要他一夜,却甘愿为此葬送一生。
徐恒伸手抓上王玉英手腕,轻摇她的胳膊,仅此一次,原谅他吧。
王玉英泪如雨下。她知道他在摇胳膊,却无法做出反应,也没有应答。
只会哭,淌不尽的泪沾湿衣襟。
良久,王玉英哽咽着问:“那我呢?”
她?
徐恒脉脉注视王玉英,叹了口气:“上回你提及朕母后,说了些九泉之下的话,朕当时很难受,也很生气,因此做出许多头重脑热的事情。”他松开王玉英手腕,改往后,搂上她的背,“是朕不对,但是英娘你也不能那样,我们都不能那样。我们是要相依相守一辈子的,愈了解对方痛处,愈不该恶语相向。”
不要诋毁、撕破,不要把刀刺向爱人的后背。
徐恒手上一带,想让王玉英靠上自己肩膀,王玉英却反向前倾,分开一点,指着御花园下令:“把这格桑花都挖了吧!”
“挖挖!”徐恒苦笑附和,“挖完朕命人再种,还种格桑花,种满园子。”他整个身子追随王玉英侧首:“这回满意了吧?”
王玉英泪挂脸上,唇角一勾。
“英娘——”徐恒唤得绵长,“我们有两年七夕没在一起过了,”手上将她搂紧,“今年好好过一个,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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