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雁亭吓一跳,看不清人怎么了,下意识抬手去捞,也不管抓到了什么,只猛地一扯,元向木失去平衡,直直顺着他的力道撞过去。脚下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头,旁边就是河,弓雁亭被他吓得心脏狂跳,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赶紧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小心点,掉下去我不捞你。”“啧冷漠。”往前走了一段,稍微亮了一点,路灯能打到河面。元向木找了块石头坐下,用手装模作样擦了擦旁边平整一点的大石块,掐着嗓子道:“请坐吧公子,给您擦好了。”弓雁亭懒得跟他计较,一提裤腿坐在旁边。元向木又从兜里摸出烟咬嘴里,还没等点,面前突然出现一只手硬生生抽走。“我不想吸二手烟。”“”某人无奈,长长呼了一口气,双手撑着上身向后仰,巨大的天幕似压在脸上。“我原本有个妹妹。”元向木眨了下眼,星星也跟着闪,“可是她没来及出生,那时候,我妈情绪就不太稳定,总是哭,爸爸变得暴躁常常不回家。”弓雁亭捏着那根抢来的烟,放在鼻子下闻,淡淡的烟草香。“后来。”元向木闭上眼,下巴扬起,修长好看的脖颈被拉长,被河面反射的微光描得精致又脆弱,“有一次发生医闹,我妈受刺激小产,哦对了,我妈是医生。”“原本只剩一个月她就能安全来到这个世界,也许是早产体弱,她只撑了一个星期就在妈妈怀里断气了。”元向木睁开眼睛,那里很平静,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妈妈彻底疯了,她连我都不认得,那时候我还是个上六年级的小学生,我喊她妈妈,她一巴掌把我推好远,再后来,他们离婚了。”元向木笑了两声,肩膀跟着抖,“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爸爸是爱妈妈的,即使他们离婚,我也坚信他只是受不了妈妈的病,可笑吧?直到我见到那个只比我小五岁的弟弟。”“不过自从他们分开,妈妈的病竟然一点点好起来了,到今天,她已经和一个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我几乎忘了她曾经得过那样的病。”他呼出一口气,坐起身才发现弓雁亭在发愣,用力撞了下他肩膀,“怎么了?很惊讶,觉得我很可怜?然后心疼我?”弓雁亭回神,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到河面,“你这标准就叫可怜的话,那可怜人多了。”“对呀,世上都是可怜人。”元向木歪头,“那你是不是?”弓雁亭微低着头,手指间转着那根烟,眼角一点微弱的碎光闪动。元向木偏头看着他,觉得像电影里那种昏暗光线下神秘又浪漫的男主,似乎藏着很多心事。“我不是。”他说。“我看你一副谁也瞧不起的屌样就不是。”元向木哈哈笑了两声,抓了一把小石子有一下没一下往河里扔,“我以为你不会陪我来河边散步。”弓雁亭平时一副酷酷的样子,不爱说话,今晚的输出量简直是平时的好几倍,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在有意舒散自己心情。想到这儿,他坐起身,往前探出身体看弓雁亭,“我把我的底给你露了个干净,你的呢,有没有什么故事,说出来我乐呵乐呵?”弓雁亭冷笑:“故事有,但是你听了之后我得请你喝河水。”“那算了,命要紧。”元向木斜眼瞧着他,过了一会儿,终于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爱逗这个人。弓雁亭骨子里透出的高傲冷漠不是装的,垂眼看着人的眼神,会让人无端产生自卑感。他话很少,不是不爱说,是懒得和你说,这就多少有点欠揍了。也许是元向木自我感觉良好,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又拉进了一点。夜风习习,撩起弓雁亭额前的碎发,在他转头的瞬间,元向木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又往河里丢了一颗石子。这天两人很晚才回去,夜间促膝长谈的效果很明显——两人都被叮了一身包。尤其是弓雁亭,也许他是外地人,蚊子也想尝个新鲜,连脖子都没放过。第二天七点元向木才出门,他没去学校,在附近超市买了一盒燕窝和一个颈椎按摩仪,提着走到小区门外不远处一家川菜店。店门刚开,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老板娘在忙活。“罗姨!”元向木喊了一声,掀开帘子笑着走进去。妇人抬头,惊讶道:“小木。”她洗了手从后厨出来,“今天不是周四吗,你怎么没去学校?”元向木把东西搁在桌子上,“自然是来看罗姨啊。”“哎呦,你一个学生又没钱,来就来还提什么东西。”罗姨有些责怪地看着他,“快坐,想吃什么罗姨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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