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夏知行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看着林砚秋低垂的眼睫,在眼下投出片浅浅的阴影,像被雨水打湿的玉兰花瓣,脆弱得让人不敢碰。“对不起。”他的声音放得很柔,像怕惊飞了停在枝头的鸟,“我不知道……”“没关系。”林砚秋合上皮本,铜扣“咔嗒”声像句无声的安慰,“他走的时候很安详,手里还攥着我抄的《茶经》。”他忽然想起祖父送他皮本时说的话,“写下来,就不孤单了”。原来真的是这样,那些没来得及说的思念,那些藏在心底的孤单,写在皮本里,就像有人听着,就像从未分开。夏知行没再说话,只是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林砚秋肩上。军绿色的布料带着阳光的温度,裹住林砚秋微凉的肩,像只温暖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他想起自己奶奶走的时候,他把所有眼泪都哭在陈野的肩膀上,陈野没说什么,只是陪他蹲在老槐树下,听了一夜蝉鸣。休息区的吊扇慢悠悠转着,把薄荷糖的清香吹得很远。林砚秋靠在藤椅上,披着夏知行的外套,指尖捏着那颗快化完的薄荷糖。阳光透过皮本的铜扣,在他手背上投下小小的光斑,像祖父当年替他点的茶沫,温柔得让人心头发软。“下次我教你挑虾线。”夏知行忽然开口,声音像刚泡好的茶,温润得刚好,“我姐说我挑的虾线,比饭店的厨师还干净。”林砚秋的嘴角弯了弯,这次没再掩饰。他看着夏知行眼里的真诚,像看见老槐树上的阳光,干净又温暖。“好。”他说,声音里带着点刚化开的甜,“下次剧组加餐吃虾,你教我。”夏知行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像被点燃的星星。他刚要说话,就看见林砚秋的皮本从膝头滑下去,内页散开的瞬间,他瞥见写着“祖父”那页的空白处,画着个小小的茶壶,旁边写着行新的字迹:“今日阳光好,有人共话茶”。“你的本子!”夏知行伸手去接时,指尖再次碰到林砚秋的手背。这次两人都没缩回手,林砚秋的指尖微凉,夏知行的指尖温热,像茶与水,自然而然地融在了一起。林砚秋看着夏知行替他捡皮本的背影,忽然觉得祖父说得对,写下来就不孤单了。而此刻,有个人陪在身边,听他讲过去的故事,分享彼此的童年,那些写在皮本里的孤单,好像真的被阳光晒化了,像檐角的冰棱,化成了春天的水,温柔地淌进心里。夏知行把皮本递回来时,特意把铜扣系好,像替他藏好所有的心事。“下午的戏,我帮你搭词。”他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要是忘词了,我就咳嗽提醒你。”林砚秋接过皮本,指尖在铜扣上轻轻摩挲。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板上紧紧靠在一起,像幅没画完的画,温柔得让人心安。这个下午的阳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暖,暖得能把所有的孤单都融化,暖得能把所有的思念都照亮。吊扇还在慢悠悠转着,把薄荷糖的清香和阳光的味道,都织成了温柔的网。林砚秋翻开皮本,在“今日阳光好,有人共话茶”旁边,又添了行字:“夏知行笑时会先眯左眼,像只偷吃到糖的猫”,这次没再刻意掩饰,笔尖在纸页上划过的声响,像句无声的欢喜,像段刚刚开始的故事。墨笔摄影棚的“东宫书房”布景里,砚台里的松烟墨正慢慢化开。夏知行站在梨花木书桌前,指尖攥着狼毫笔的力度几乎要把笔杆捏断,笔杆上的红漆被他掌心的汗浸出片深色的印子,像极了他此刻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放松点。”书法指导把镇纸压在宣纸边角,竹制的镇纸碰过纸面,发出“沙沙”的轻响,“将军虽不擅文墨,但握笔要有筋骨,不能像捏着根柴火。”他示范着虚握的手势,指尖在半空划出圆润的弧线,“林老师待会儿会扶着你的手,跟着他的力道走就行。”夏知行“嗯”了声,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缓步走来的林砚秋。对方穿着月白色的太子常服,乌发用根玉簪束在脑后,发梢垂在颈侧,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他手里捧着方砚台,墨香混着身上的玉兰香漫过来,像暮春时节掠过湖面的风,带着让人安心的清润。“都准备好了?”张驰的声音从监视器后传来,他正用折扇敲着膝盖,镜片后的眼睛在两人之间转了圈,“沈倦说这场戏要拍出‘静水流深’的感觉,别给我演成菜市场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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