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吧。”助理回忆着,“上次他来探班,就问过我你是不是总吃胃药。”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药店店员说,温老师买完药还特意问了,长期吃外卖的人适合喝什么茶养胃。”秦曼捏着药盒的手指顿了顿,忽然把台词筒往夏知行怀里一塞:“你自己练,我去趟洗手间。”她快步走向休息棚,背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路过垃圾桶时,却没把那张写着“温叙言”名字的药店小票扔掉,反而叠成小方块,塞进了皮衣内袋。夏知行拿着台词筒站在原地,看着秦曼的背影消失在帆布帘后,忽然觉得今天的阳光好像没那么刺眼了。他重新摆出练戏的姿势,这一次,眼泪没掉下来,嘴角却尝到了点咸涩的味道,原来不管是将军的痛,还是秦曼藏在刻薄底下的在意,都是些说不出口的东西。远处的道具组正在搬布景板,木板碰撞的声响里,隐约传来秦曼助理打电话的声音:“喂,帮我查一下,温叙言喜欢喝什么茶……对,要准确点的,最好是他常喝的那种……”风吹过营帐的布帘,把声音送得很远,像句没说完的心事,轻轻落在午后的阳光里。古琴曲片场的水银灯在午夜准时熄灭,最后一盏应急灯的光晕里,林砚秋正弯腰收拾剧本。夏知行抱着两件叠好的戏服跑过来,卫衣帽子歪在一边,露出被汗水浸湿的发顶:“林老师,张导说今晚可以提前收工,要不要一起走?”林砚秋直起身时,指尖碰倒了脚边的保温杯,“哐当”一声在空荡的片场格外清晰。他弯腰去捡时,夏知行已经抢先一步握住杯柄,温热的触感透过塑料传来,里面是傍晚泡的枸杞茶,被他忘了整整四个小时。“刚沈导让我把这个给你。”林砚秋从包里抽出《无声的画》剧本,封面在应急灯下发着淡淡的白,“他说你明天可能要去见制片人,先熟悉下自闭症画家的角色。”夏知行捧着剧本的手指顿了顿。白天在茶馆时,林砚秋电话里的声音还带着点距离感,此刻站在仅存的光源里,他忽然发现对方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像某种易碎的瓷器。“这个画家……”夏知行翻开第一页,素描线条勾勒出个蜷缩在画板前的少年,指尖在纸页上轻轻划过,“他是不是不爱说话?”“嗯。”林砚秋靠在道具箱上,后背传来木质的凉意,“他所有情绪都藏在画里。开心的时候,颜料会泼得很满;难过的时候,整幅画都是灰的。”他说起这个角色时,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像怕惊扰了什么,“有场戏是他第一次被汽修工搭话,手里的画笔掉在地上,却不知道该捡还是该跑。”夏知行忽然抬头:“是不是像你小时候。”空气瞬间凝固。应急灯的电流发出细微的嗡鸣,远处传来场务收拾道具的叮当声。林砚秋的手指在保温杯上掐出道红痕,过了很久,才轻轻“嗯”了一声。夏知行没再追问,低头继续翻剧本。他想起围读会上林砚秋念“若有来生”时空洞的眼神,想起他总把自己关在休息室看剧本,想起他递茶时总是先确认温度,原来那些看似疏离的时刻,都藏着不为人知的角落。“沈导说,这个角色需要……”林砚秋的声音有些发紧,他转身望向片场出口,月光正从破损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地面织出张银色的网,“需要演出那种想靠近又怕被拒绝的矛盾。”“就像现在的我们?”夏知行笑起来时,虎牙在暗处闪了下,“我总怕说错话惹你生气,又忍不住想跟你多说几句。”林砚秋的脚步顿了顿。他想起高中时,陈阳也是这样,会在他解不出数学题时,把写满解题步骤的纸条塞过来;会在他被篮球队排挤时,故意撞翻对方的水杯引开注意。那些笨拙的善意,像此刻的月光,明明灭灭却从未缺席。“走吧。”林砚秋率先迈开脚步,军绿色的场务外套被夜风掀起边角,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口,“酒店离这儿不远,走走?”夏知行连忙跟上,剧本被他卷成筒状握在手里,像握着根秘密的接力棒。穿过片场后门时,晚班保安从值班室探出头:“林老师,夏老师,慢点走啊,夜里路滑。”“谢谢王哥。”夏知行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亮,他回头挥挥手时,发梢扫过林砚秋的手背,像片羽毛轻轻擦过。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并肩投在斑驳的墙面上。林砚秋走得很慢,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夏知行刻意放慢脚步配合他,手里的剧本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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