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知道了林砚秋会在包里备护踝,知道了他系活结的手法很利落,知道了他的发顶有根白丝,这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像护踝里的温度,悄无声息地裹住了所有的疼。他偷偷用手机拍了张护踝的照片,设成了聊天背景。照片里能看见林砚秋打的那个活结,在暖光下像个小小的蝴蝶结。发送给姐姐夏知意的消息还没回复,夏知行却已经开始期待明天,或许能再让林砚秋帮自己松一次护踝。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红了脸,赶紧低头喝姜茶,却没注意到林砚秋的目光在他发红的耳尖停了停,嘴角悄悄弯了个浅弧。剧本摊在“将军与太子共饮”那场戏,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明日带红花油。”讨论会剧本讨论会的会议室里,晨光正顺着百叶窗的缝隙爬进来,在长桌上投下一道道金色的条纹。沈倦把修改后的剧本推到桌中央,封面的“太子与将军”五个字被他用红笔圈了圈,旁边画着个小小的问号。桌角的咖啡壶正冒着热气,浅棕色的液体顺着壶嘴滴落在托盘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像在给这场讨论打拍子。“昨天跟张导聊到后半夜,”沈倦捏着眉心往后靠在椅背上,青灰色的针织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骨上块淡青色的胎记,那是夏知行上次帮他捡笔时,不小心看到的,“总觉得‘金銮殿决裂’那场戏少了点东西。”张驰端起咖啡杯的手顿了顿,杯沿的热气模糊了他眼角的皱纹:“是情感铺垫不够。现在看,太子和将军好像突然就反目了,少了点让观众心疼的理由。”他把目光转向坐在对面的林砚秋,“你上次说太子的台词太硬,是不是也觉得这里缺了层缓冲?”林砚秋正用红笔在剧本上标注,听到这话抬起头,晨光刚好落在他的镜片上,折射出片细碎的光:“太子和将军相识十五年,从少年伴读到君臣相疑,不该只有政见不合。”他指尖点在“决裂”那场戏的末尾,“这里需要场戏,让他们回到最初的样子。”“最初的样子?”苏雨薇抱着剧本凑过来,发梢扫过桌角的笔筒,金属笔盖碰撞着发出轻响,“您的意思是,加场回忆戏?”沈倦忽然笑了,从抽屉里摸出包薄荷糖,往每个人面前的青瓷碟里放了颗:“林老师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打算加场和解戏,放在决裂前三天,太子生辰那天,将军偷偷给他送了坛青梅酒,两人在御花园喝到天亮。”他说着往夏知行那边推了推剧本,“夏老师觉得怎么样?你演的将军,该知道他此刻最想说什么。”夏知行的指尖正捏着颗薄荷糖,糖纸的玻璃纸在阳光下泛着彩光。他猛地抬头时,糖纸“窸窣”响了声,像只受惊的蝴蝶。桌对面的林砚秋刚好也抬眼看过来,两人目光撞在一起,又像被烫到似的同时移开,夏知行盯着桌角的咖啡渍,林砚秋低头去拧笔帽,指节却悄悄红了。“我、我觉得可以加场小时候的戏!”夏知行突然举手,动作太急,手肘撞到了桌腿,发出“咚”的闷响。他慌忙按住膝盖,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就是……他们还没入宫的时候,一起爬树掏鸟窝,将军把最大的鸟蛋分给太子那种。”会议室里静了两秒,接着响起张驰的笑声:“这想法有意思。掏鸟窝?夏老师小时候干过?”“我姐说我小时候总爬老家的槐树。”夏知行挠了挠头,指尖把薄荷糖捏出了道印子,“我觉得将军心里,肯定一直记着太子小时候的样子。决裂的时候越痛,越能想起那时候的好,不是吗?”他说着看向林砚秋,眼神里带着点不确定,像在等老师打分的学生。林砚秋正在剧本的空白处画了个小小的树杈,听到这话笔尖顿了顿,抬眼时刚好对上夏知行的目光。这次两人都没躲开,晨光在他们之间织成层薄薄的光网,把少年眼里的期待和他眼底的柔和都裹了进去。“沈导,”林砚秋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里,“夏老师说得对。”他把画着树杈的那页转向众人,晨光刚好照亮纸面,“加场童年回忆杀,能让决裂时的‘痛惜’更具体。就像你丢了块从小戴到大的玉佩,痛的不是玉佩本身,是上面的包浆和温度。”沈倦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笃笃”声。他看着林砚秋,又看看夏知行,忽然抓起红笔在剧本上画了个大大的五角星:“就这么定了。童年戏拍三组镜头,爬树掏鸟窝、分烤红薯、雪地里画战马,用在决裂戏的闪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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