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拍哭戏,别冻着肩膀。”他的声音很轻,却让秦曼捏着暖手宝的手指蜷了蜷。“谁要你关心。”秦曼把暖手宝往桌角一放,却在触到冰凉的桌面时又拿回来,“蛋糕是给温叙言的,你们谁都别抢,他客串史官背了三页台词,得补补。”温叙言打开蛋糕盒的动作很轻,生怕奶油花被碰坏,他用叉子叉起块递给秦曼,叉子上沾的奶油蹭到她嘴角时,自然地伸手替她擦掉,指尖在她唇瓣旁顿了半秒。“啧啧啧。”夏知行凑到林砚秋耳边,热气吹得他耳廓发痒,“比我们演得还像情侣,擦个奶油都这么多戏。”他的指尖在林砚秋的太子冠上碰了碰,玉簪的凉意顺着指尖爬上来,提醒他该上妆了。林砚秋没躲,只是把分镜稿往中间推了推。沈倦在太子的睫毛处标着“带泪不落泪”,旁边画了滴悬而未落的水珠:“张导说这样才有破碎感,太子是骄傲的,不能哭花脸。”编剧助理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着,笔尖在“破碎感”三个字下画了波浪线:“沈老师,需要给林老师标个情绪锚点吗?比如想将军送剑时的场景?”“不用。”夏知行突然开口,指尖在将军转头的画面上点了点,“他转头时想的不是宫墙,是太子在城楼上笑的样子;太子攥剑时想的也不是殉国,是将军说‘臣护您’的时候。”他的声音很稳,像在说自己的故事。沈倦突然鼓起掌来:“说得好!就这么演!”他拍着夏知行的肩膀,差点把他铠甲上的甲片拍掉,“等杀青了我请你俩吃火锅,特辣的那种,把你俩这哭不出来的眼泪全赚回来。”茶水间阿姨端着托盘经过,瓷杯里的茉莉茶在分镜稿旁漾出细波。“秦老师要的热牛奶。”她把杯子放在暖手宝旁边,“温老师说你胃不好,蛋糕配牛奶才不腻。”秦曼的耳尖在蛋糕的甜香里泛了点红,她看着温叙言低头翻《旧唐书》的样子,阳光在他发梢镀上金边,这沈倦的分镜改得真好,有些念想不用明说,藏在细节里,却比台词更动人。张驰把分镜稿折成方块塞进外套口袋:“各单位准备!先拍将军战死的远景!”他的声音在摄影棚里荡开,惊飞了道具树上的假麻雀,“陆惊寒你记住,转头那下要慢,像怕惊扰了什么,对,就像你怕林砚秋生气时那样。”夏知行的耳尖“腾”地红了,他拽着林砚秋往摄影棚走时,铠甲的甲片蹭到对方的蟒袍,发出“叮叮”的轻响。林砚秋手里的旧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青蓝穗子扫过他的手背。秦曼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把暖手宝往温叙言怀里一塞:“走了,去拍你的史官戏,记得哭戏别真掉眼泪,丑死了。”她的脚步轻快,旗袍的海棠花在身后晃成流动的红,像给这悲壮的片场,添了点鲜活的暖。沈倦站在化妆间门口,看着分镜稿上被阳光晒得发亮的字迹。编剧助理收拾笔记本时,发现分镜稿的空白处多了行字,是沈倦的笔迹:“最好的戏,是演自己。”先顾好自己摄影棚的地面还留着昨夜泼的水渍,在烽火灯的红光里泛着暗纹。夏知行的军靴踩过石板路时,护膝里的硅胶垫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是今早医护人员特意加厚的,可他总觉得不够稳,每次模拟中箭踉跄,膝盖都会下意识往石板上磕,像要验证护具的可靠性。“重心再压低点。”武术指导拿着根竹棍,在他膝弯处轻轻敲了下,“中箭时气血逆行,步子得像灌了铅,不是轻飘飘的。”竹棍划过他的护具,发出“沙沙”的响,“你看这护具边缘都磨亮了,刚才磕了多少次?”夏知行没说话,只是攥紧了手里的道具剑。剑柄的防滑绳是他用攀岩绳改的,粗糙的纹路硌得掌心发疼,却能让他握得更稳。他盯着地面的水渍,那里映出自己的影子,铠甲的肩甲歪向左侧,像真的中了箭,可只有他知道,护具下的左膝已经开始发烫,旧伤处的钝痛正顺着骨头往上爬。“再来一次。”他深吸一口气,军靴在石板上蹭出半寸的痕。这次他故意让身体晃得更厉害,左肩几乎要贴到地面,膝盖却在触到石板前的瞬间停住,林砚秋站在道具城墙下,手里的冰袋正往下滴水,指尖捏得发白,像在替他疼。林砚秋的目光落在夏知行护膝的搭扣上,那里的魔术贴已经起了毛边,是反复粘贴磨的。他数着少年踉跄的次数,从“一”到“七”,每次膝盖与地面的距离缩短半寸,他手里的冰袋就攥得更紧些。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九王爷的棉花糖 穿成公主后带着全城百姓开荒种地 谁家炮灰这么拽,影帝直接狠狠爱 我真没想钓他CP 穿越荆棘的爱恋 昭昭破晓+番外 无根之罪CP 地球地狱CP 星河落于盛夏 娇养CP 好笑吗?我只看到一个绝望的舔狗 强O的娇弱A 鬼不结婚不能下地狱吗CP 血太阳CP 白月光杀我之后 禁止倒贴CP 水色项链CP 警告!您的作精宝贝已送达 直男穿A是会怀孕的+番外 顾总毒舌太致命,心尖宠又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