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叙言替她把散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也不全是,角色需要告别,但人不用,心里记着就行。”制片人突然站起来鼓掌,啤酒肚在西装里晃出圆滚滚的弧度:“张导这招高!既让他们沉淀,又留了念想!我看啊,经过这一出,他们保准能拍出更好的戏!”编剧组的人跟着起哄,摄影师趁机喊:“来拍张全家福!”所有人都往中间凑,夏知行下意识往林砚秋身边挤,林砚秋的手悬在身侧,指尖离少年的袖口只有半寸,却在镜头落下前,悄悄收了回去。“记得三个月啊。”张驰的声音在合影时突然插进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到时候我请你们吃火锅,特辣的那种,谁掉眼泪谁买单。”快门声响起的瞬间,夏知行突然偏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林老师,我们下部戏见。”林砚秋没回头,却在镜头里弯了弯嘴角。服务员来收酒杯时,发现林砚秋的杯子里还剩小半杯酒,夏知行的盘子里堆着剥好的虾仁,青蓝色的剑穗从林砚秋的袖口露出来,穗尖沾着点桂花蜜,是刚才碰杯时溅上的。摄影师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突然对着张驰笑:“您看这张,他俩的影子都挨在一起。”张驰接过相机,指尖在屏幕上的影子处点了点:“挡不住的。”他把相机还给摄影师,转身时碰倒了夏知行没喝完的汽水,气泡“滋滋”地涌出来,在桌布上漫出小小的水渍,像片没说出口的约定,“三个月算什么,缘分这东西,挡不住。”宴会厅的灯重新亮起时,夏知行正帮林砚秋把外套披上。青蓝色的剑穗从袖筒滑出来,搭在米白色的羊绒上,像道隐秘的记号。林砚秋的指尖碰到穗子的瞬间,夏知行突然握紧了他的手腕,力度不重,却带着点“别推开”的执拗。“三个月后见。”少年的声音比汽水气泡还轻,却在喧闹的背景里格外清晰。林砚秋看着他眼里的光,像看到了戏里陆惊寒望着宫墙的眼神,有不舍,却更多的是笃定。他轻轻“嗯”了声,指尖在剑穗上打了个小小的结:“到时候,得听你讲新角色的台词。”远处的秦曼正被温叙言扶着往外走,听见这话突然回头喊:“记得带喜糖啊!”笑声惊飞了窗外的夜鹭,翅膀拍打的声音里,混着摄影师最后按下的快门声,那帧照片里,所有人的笑容都亮得像琉璃灯,连空气里的桂花香气,都成了最好的背景。赠知意酒店回廊的宫灯把影子拉得很长,夏知意踩着自己的影子往前走,高跟鞋跟敲在青石板上的声响数着步数。帆布包里的合同原件硌着腰侧,边角被她按得有些发皱,刚才在宴厅里签最后一页时,笔尖在“艺人权益”那条停顿太久,墨水在纸页上洇出个浅灰的圆点。“夏姐,车备好了。”助理的声音从回廊尽头传来,手里的车钥匙在灯光下晃出银亮的弧。停车场的方向飘来晚桂的香气,混着酒店后厨飘来的甜香,像把揉碎的月光,轻轻裹住了这秋末的夜晚。夏知意抬手理了理西装领口,指尖蹭过别在那里的胸针,是枚玉兰造型的银饰,花瓣边缘被摩挲得发亮。这是去年处理完一个棘手的版权案后,客户送的谢礼,她平时很少戴,今天却鬼使神差别在了领口。“等一下。”沈倦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宴厅里没散尽的酒气。他手里攥着本暗红色封皮的书,书页被晚风掀起边角,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批注。夏知意转过身时,宫灯的光晕刚好落在他肩头。沈倦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沾着点墨渍,是刚才在剧本上补写结局时蹭的,她在宴厅角落看得清楚,他笔尖停顿的地方,刚好是“将军战死”那页的空白处。“刚想起来,有东西要给你。”沈倦把那本书递过来,封面烫金的“青史无名”四个字在灯光下泛着柔光,“剧组定制的纪念剧本,给你也留了一本的。”夏知意接过时,指尖先碰到了书脊上的凹槽,那里被人用指甲轻轻划了道痕,像在标记某个特别的页码。她翻开第一页,制片人签名的下方,沈倦用蓝笔写了行小字:“赠知意,敬每份未说出口的守护”。“合同附件我让助理整理成电子版了。”夏知意从帆布包里抽出个浅棕色文件袋,金属搭扣碰撞的声响在安静的回廊里格外清晰,“‘将军战死’那场戏的武打风险评估,我让律所额外做了补充,道具箭的安全距离比行业标准提了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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