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牧宪猛地抬头。青屿柏的睫毛颤了颤,眼皮底下的眼珠似乎动了一下,可再仔细看去,又恢复了那片死寂的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但他不敢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师尊?”他试探着轻唤,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你醒了吗?师尊,看看我……”回应他的只有风雪穿过窗棂的呜咽。龙牧宪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眼前发黑。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师尊真的会彻底离开他。可他能做什么?长老们束手无策,古籍里找不到起死回生的秘法,天下间的灵药仙草,能试的都试过了,连一丝波澜都没能激起。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师尊魂飞魄散,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吗?不。绝不。龙牧宪猛地站起身,动作太急,膝盖撞到寒玉床的床沿,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踉跄了一下,扶住床沿才稳住身形,眼底翻涌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他不能就这么放弃。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抓住。玄智辰!那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划破混沌的思绪。那个同样痴迷于师尊,甚至不惜修炼魔功、犯下滔天罪孽的男人,他的手里会不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毕竟,玄智辰比任何人都更早地觊觎着师尊,也比任何人都更不择手段。他搜集的那些邪门资料里,或许就藏着能逆天改命的方法。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般疯狂滋长。龙牧宪几乎是立刻就转身冲出了静室,甚至忘了披上一件御寒的外衣。刺骨的寒风瞬间灌满了他单薄的衣袍,冻得他牙关打颤,却丝毫浇不灭他心头那点微弱的火苗。玄智辰的住处早已被执法堂封存。那是一间位于后山阴面的院落,终年不见阳光,连草木都长得比别处歪斜些。自从玄智辰叛逃宗门、最终死于禁地后,这里就成了凌虚宗的禁忌之地,除了执法堂例行巡查的弟子,再无人踏足。龙牧宪赶到时,院门上还挂着泛黄的封条,上面用朱砂画着镇压邪祟的符文。他没有丝毫犹豫,抬手一掌拍在门锁上,沉重的木门发出一声闷响,应声而开,扬起一阵呛人的灰尘。院子里杂草丛生,石桌上积着厚厚的雪,几只受惊的乌鸦从光秃秃的树枝上飞起,发出刺耳的叫声。龙牧宪径直走进正屋。屋里的陈设比他想象中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书架,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只是那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从封面上诡异的符文来看,大多是些旁门左道的禁术典籍。书桌上堆着散乱的竹简和卷轴,砚台里的墨早已干涸,旁边还放着一支狼毫笔,笔尖的墨渍凝成了硬块。龙牧宪走到书架前,指尖抚过那些冰冷的书脊。《血魂祭》《摄魂术》《逆天魔功》……每一本书的名字都透着一股血腥气,看得他眉头紧锁。他耐着性子,一本本抽出来翻阅。大多是些修炼魔功、残害生灵的邪术,看得他胃里一阵翻涌。玄智辰的批注更是扭曲而疯狂,字里行间都透着对力量的渴求,以及对青屿柏近乎病态的执念。“……师尊的神魂当配最强者掌控……”“……待吾魔功大成,必将其囚于身侧,永世不离……”“……龙牧宪?不过是师尊眼中一粒尘埃,何德何能与吾争?”那些字迹像是活过来的毒蛇,缠绕着龙牧宪的心脏,让他窒息。他猛地将手中的竹简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就在这时,书架顶层的一个暗格因为震动,滑落下一个黑色的木盒。木盒摔在地上,盒盖弹开,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是几卷用兽皮封存的古籍,还有一本泛黄的手札。龙牧宪弯腰捡起那本手札。手札的封面上没有任何字迹,纸张粗糙,边缘已经磨损发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他翻开第一页,上面的字迹和玄智辰平日的狂放不同,显得拘谨而工整,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虔诚。“……岁在庚辰,于极北冰原偶得此秘录,言及九转还魂草,可聚散魂,续残命,逆轮回……”“九转还魂草?”龙牧宪的心脏猛地一跳,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连忙往下翻。手札里的记载断断续续,字迹也时而清晰时而潦草,似乎是玄智辰当年游历四方时,从一本残破的古籍上抄录下来的。“……九转还魂草,生于幽冥之界与人间交界,历九世轮回方得一果……其叶九片,每片对应一世记忆,花开之日,可唤回逝者神魂,重塑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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