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无能为力’!”执法长老惨然一笑,摇了摇头,“既然如此,老夫等也不强求。只是希望你日后不会后悔。”说完,他转身,带着其他长老和弟子,毅然决然地踏入了风雪之中。灵力再次亮起,几道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茫茫风雪里,只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很快又被新的落雪覆盖。龙牧宪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任何身影,才缓缓关上了木门。屋内,再次恢复了死寂。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落在地。刚才强装的镇定和冰冷,在门关上的瞬间,便土崩瓦解。“师尊……”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疲惫和痛苦。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宗门?那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是师尊毕生守护的心血。血煞门的嚣张,宗门的危机,每一件都像重锤一样砸在他的心上。他甚至能想象到,若是师尊醒来,得知宗门有难,必然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可是,他不能走。他不敢走。他怕自己一离开,就再也见不到师尊了。他怕这唯一的希望,会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彻底破灭。这些年,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救活师尊。为了这个信念,他可以舍弃一切,包括宗门,包括名誉,甚至包括自己的性命。情根已失,他的心早已麻木。但那份深入骨髓的愧疚和责任,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他欠师尊的,太多太多了。他必须守在这里,等他醒来。哪怕为此背负骂名,哪怕被世人唾弃,他也在所不惜。炉火依旧在跳动,药炉里的药汁还在咕嘟作响。龙牧宪慢慢站起身,走到床榻边,重新握住青屿柏冰冷的手。“师尊,对不起。”他低声呢喃,“宗门……我只能暂时对不起它了。等你醒来,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回应。龙牧宪将脸轻轻贴在青屿柏的手背上,感受着那刺骨的寒意。这寒意,仿佛能冻结他的血液,冻结他的灵魂。但他没有松开。他会一直握着,直到这双手重新变得温暖,直到这双手的主人睁开眼睛,再次叫他一声“牧宪”。窗外的风雪,似乎更大了。寒峰的孤寂,也愈发深沉。但龙牧宪的心,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他会守在这里,等下去。无论多久,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因为,这是他唯一能为师尊做的事了。枯守岁月寒峰的雪,似乎有着自己的生命周期。它以一种近乎固执的姿态,覆盖了山峦,冻结了溪流,然后在某个不为人知的瞬间,悄然消融,露出底下青黑色的岩石和顽强挣扎的苔藓。可没过多久,又会以更盛大的姿态降临,将一切再次掩埋。龙牧宪已经习惯了这种轮回。他记不清这是在寒峰度过的第几个年头了。五年?还是六年?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清晰的刻度,变成了窗外不断变换的雪景,变成了药炉里熬干又添满的药渣,变成了他指尖下那只手的温度——始终冰冷,却又奇迹般地维持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生机。青屿柏依旧沉睡着。他的身体在龙牧宪日复一日的照料下,没有继续恶化,但也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肌肤依旧苍白如纸,脸颊深陷,唯有那双眼睫,偶尔会在龙牧宪输送灵力时,轻轻颤动一下,像是蝴蝶濒死的挣扎,带来一丝虚幻的希望,又迅速归于死寂。龙牧宪的生活,简单到了极致,也枯燥到了极致。每天清晨,天还未亮,他便会准时醒来。不是因为生物钟,而是因为寒峰的风,总会在那个时辰,发出一种特别的呼啸声,像是谁在窗外低吟。他会先探探青屿柏的鼻息,确认那微弱的气流还在,然后才起身,点燃药炉,开始准备一天的汤药。药汁的味道,弥漫在木屋的每一个角落,苦涩而浓郁,成了这孤寂岁月里,唯一不变的气味标记。他熟练地处理着那些珍稀药材,切片、研磨、按比例投放,动作精准得如同演练了千百遍——事实上,也确实是千百遍了。喂药的过程依旧艰难。大部分药液会顺着青屿柏的嘴角滑落,浸湿锦帕。龙牧宪总是耐心地一点点擦拭,再一点点喂入,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他知道这作用微乎其微,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就不会放弃。白天的大部分时间,他会坐在床沿,握着青屿柏的手,将自己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渡过去。他的修为因为当年的交易和引魂大阵的反噬,早已大不如前,甚至时常会出现紊乱的迹象。但他不敢懈怠,只能凭借着坚韧的意志,一点点梳理着青屿柏阻塞的经脉,试图为那盏风中残烛般的魂灯,续上一丝微弱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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