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可,又何必提起呢?”嬴政心绪复杂,竟拿他没办法。“我想要告诉阿父,告诉廷尉,告诉荀先生和师兄,我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哪怕现在我还做不到,但我想试试。”李世民舒了口气,“成不成功在于阿父,做不做在于我。”嬴政心潮起伏,本来为“法术势”集权于一身而激动的心,突然被拐到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这个发展委实出乎众人的意料,连李斯和韩非都在复盘,这个辩论是怎么辩到“废肉刑和连坐”上的?“你向谁学的秦法?”嬴政冷不丁问,“如此清楚明确的法令和刑罚,《商君书》里并没有。”依他对这孩子的了解,李世民想达成什么目的,一定会提前做准备,并且准备得很细致很完整,条理分明。“我去找过姜启丞相,不止一次哦,阿父你忘了吗?”李世民笑眯眯。“你去他那里查了卷宗?”嬴政皱眉。“没有啊,卷宗都在廷尉府,已经交接给廷尉了,姜丞相那里没有特意保留。”李世民解释道。“那你……”“他做过几年廷尉,记性很好。他口述给我听,我用心记住的。”李世民眨眨眼睛,理所当然道,“我们只是在讨论这些年的案件,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也没有打扰廷尉府办案哦。”继而又向李斯笑道:“这一点,廷尉可以作证,对吧?”李斯艰难地点头:“太子与右相的确没有越权调动任何狱案。”韩非默不作声地观望着这对父子,对自己被当枪使毫无不满,只是在默默盘算能不能借太子的东风实现他的目标。“所以,阿父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李世民殷切地看着嬴政。“倘若寡人不同意呢?”“那十七年后,需要发愁的人就不是我,而是阿父你了。”李世民淡定道。“为何是十七年?”嬴政纳闷。众人也很疑惑,对啊,为什么是十七年?不是十年二十年的虚指,而是一个非常准确的数字。十七年后,会发生什么事吗?二凤吓唬李斯“十七年后,我就成年了。”小太子煞有介事,“秦法里有一条说,‘成年男子不得无故嚎哭,会被处罚,严重的话要剃去胡须和眉毛。’[1]——到时候我肯定会触犯的。”在场所有人:“……”蒙毅本坐在下首,用笔记录这场别开生面的辩论,听到这里不由也停了下来,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着写。嬴政忍住想叹气的冲动,刚刚过去这半个时辰对太子所有的赞赏欣慰,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列代先王在上,能不能把刚刚那个出口成章、言行可嘉的太子还给他?李斯硬生生打破沉默,坚守岗位,尽职尽责地科普:“秦法里的‘成年’,不是按年龄算的,是按身量。男子满六尺五寸(大概1米5)就可以算成年了。”“那完了。”李世民幸灾乐祸,“最多十年,我就超过这个身量了。”这个话题好怪啊……韩非默默地想,感觉自己好像误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圈子,不仅一句话插不进去,还觉得每个能接话的人都很诡异。——包括本来不怒自威的秦王和博学多才的李斯。“‘无故嚎哭’虽不可,但若是有缘故,亦无人会追究的。”李斯继续坚强地普法,“没有太子你想的那么可怕。”这一来一往间,李斯抽空疑心了一下太子是真的不清楚秦法中“成年”的规定,还是故意说错,引他来讨论的?怀疑年幼的太子如此有城府,似乎有点离谱,但若是一点不怀疑,真以为太子像他的外表那样纯真无邪,那李斯会觉得是自己太蠢了。“那我每次哭的时候,还要说一下是什么原因?”李世民睁大眼睛,作无辜状,“那也太古怪了吧?”你们一本正经地讨论一国太子哭不哭的问题,还不够古怪吗?韩非腹诽。“若是哪天我不在咸阳,想阿父想哭了,还要同别人解释我因何而哭,那多不好意思啊!”——他甚至还举了个例子。韩非陷入一种“难不成我是在做梦?”的迷思里,默默地在袖子里掐了掐自己手心。——居然不是做梦。秦国的朝堂竟然这么……这么活泼吗?“莫要胡言乱语。”嬴政板着脸,中止这个过分散漫且还在发散的诡谲话题。“哦,总之阿父要好好考虑一下律法的问题,我不着急,我有很多时间,可以和阿父及廷尉……”李世民向李斯微笑,“慢~慢~讨论。”李斯:“……”嬴政收拾收拾被几次三番歪到岔路去的心绪,干脆把捣乱的小太子赶走,省得他再把议题带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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