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江大山连忙摆手,"留着卖钱""卖什么钱!"刘氏嗔怪道,"你看看你,这半年都瘦脱相了,补补!"正吃着,院门外传来脚步声。赵婶子挎着篮子探头进来:"大山啊,我家鸡这两天不下蛋了,能帮忙看看不?"搁以前,江大山肯定躲着不敢应。可今天他抹了抹嘴就站起来:"走,去看看。"到了赵婶子家,他一眼就看出问题:"这鸡窝太潮了,得换干草。饲料也太单一,光喂玉米不行。"说着就动手帮忙,把发霉的稻草全清出来,又教赵婶子配饲料。邻居们闻讯都围过来看热闹,七嘴八舌地问问题。江大山起初还有些结巴,说到养鸡经却越讲越顺溜:"早晚各喂一次,不能断水""看见鸡冠发白就是病了""每礼拜撒把石灰消毒"人群外,江灼倚着门框看着父亲,心里很是欣慰。这个被亲娘骂了半辈子"没出息"的男人,此刻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中,背挺得笔直。回家的路上,几个村民追着问:"大山哥,你家小鸡崽哪买的?""饲料咋配的?""能帮我家也搭个鸡舍不?"江大山一一应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快到家时,他悄悄对女儿说:"灼儿,爹想好了,等明年看看能不能再多养三十只,专门孵小鸡崽卖!"江灼挽住父亲的胳膊,感觉他粗糙的手掌温暖有力:"爹,您一定会是村里最好的养鸡能手!"夕阳西下,江大山又去检查了一遍鸡舍。他弯腰捡起今天最后的两个蛋,小心翼翼地放进篮子里。十六个,创了新高。他盘算着,明天赶集能卖八毛钱,给闺女扯块花布做新衣裳,剩下的买包红糖而另一边,大清早的,江大河就拖着个竹笼子回来了,笼子里二十只小鸡仔挤作一团,发出微弱的"叽叽"声。"当家的,这得花多少钱啊?"王氏心疼地数着刚掏出去的五块钱。"你懂什么!"江大河把笼子往院角一扔,"江大山家养鸡能赚钱,咱家就不能?"小鸡们被摔得晕头转向,有几只已经站不稳了。江甜捏着鼻子从屋里出来:"爹,臭死了!""去去去,回屋去!"江大河不耐烦地挥手,"要是你福气还在,咱家还用受这罪?"小鸡仔们被放进了临时搭的鸡圈——其实就是几块破木板围起来的角落,连个遮风挡雨的棚子都没有。王氏抓了把玉米糁撒进去,小鸡们立刻扑腾着争食,扬起一片尘土。"就这么养着吧,"江大河拍拍手,"等下了蛋,咱也学江大山家,一天捡十几个!"第一天相安无事。第二天早上,王氏睡眼惺忪地去喂鸡,发现地上多了几滩稀屎。"当家的,鸡拉稀了!"江大河正蹲在门槛上抽烟,头也不回:"畜生哪有不拉屎的?大惊小怪!"到了第三天,鸡圈里的臭味已经飘到了街上。路过的赵婶子捂着鼻子喊:"大河家的,你家鸡是不是病了?""放屁!"王氏从窗口探出头,"我家鸡好着呢!"可当天下午,第一只小鸡就蹬腿了。江甜嫌晦气,用树枝把死鸡挑出来扔到了粪坑里。到了次日早上,又有三只小鸡躺在角落里不动了。这次连江大河都坐不住了,跑去供销社买了包土霉素。可他既不懂剂量也不懂用法,直接把药粉倒进了鸡食槽。"爹,这这能行吗?"江甜捏着鼻子问。"怎么不行?"江大河瞪眼,"人吃的药,鸡就不能吃?"结果当天晚上,又死了五只——这次是被药死的。第五天,剩下的鸡已经蔫头耷脑,连食都不怎么吃了。江大河气得一脚踹翻鸡食槽:"赔钱货!白瞎老子的钱!"臭味引来了邻居的不满。老张头隔着墙喊:"大河啊,你家鸡是不是得瘟病了?赶紧处理了,别传染全村的鸡!""关你屁事!"江大河破口大骂,"眼红我家养鸡是不是?"第六天清晨,江甜尖叫着从鸡圈边跑回来:"爹!鸡全死了!"江大河冲过去一看,最后几只小鸡横七竖八地躺在鸡圈里,身上爬满了蚂蚁。他气得抄起铁锹,把死鸡全铲起来扔进了粪坑,恶臭顿时弥漫了整个院子。"晦气!真晦气!"王氏拍着大腿嚎,"五块钱打水漂了啊!"臭味飘到了街上,路过的村民纷纷绕道。有人小声嘀咕:"瞧瞧人家大山家养的鸡,再看看这""还不是自己作的?连个鸡窝都不会搭!"江大河听见议论,抄起铁锹就要冲出去,被王氏死死拉住:"当家的,别惹事了!"当天下午,江大山听说了这事,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江灼拦住父亲:"爹,别去。二叔那个脾气,您去了他更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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