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介此话讲得并不顺耳,叶玄采一愣。借着月光,却看清青年面上莫名泛起一丝无奈的笑:“忘便忘呗……我也不指望他再偿我些什么,打杀一世足矣。”“啧啧啧,这么苦情?”“不是苦情……顿悟罢了。”无意加害,此恨此世已解,分浅缘悭,分道扬镳最好。若要强求,苦于尘缘纠葛,才真是碍了他的道,叶玄采无意于此。再者,要是真让那天机宫的瞎子一语成谶,叶玄采才更不服气。本就一厢情愿,还是不碍白皑的事了。至于后话……安置好爹后,何去何从皆是他自己的念头,若是恰好跟白皑撞在一处,也不过碰巧罢了。本无意挡道,就当只看着他也好。叶玄采心里算得明明白白。客房里,撤了遮天阵,白皑与叶裁还在议事,从记事本出发到前世今生一路见闻。前世仙魔大战,荒谬的换魂,栖云宫千年旧事,看似毫无关系,但其中却总有屠介的影子。白皑想不清:“叶叔……你心思与我有大不同,单刀直入或许亦有奇效,若是你看来,屠介此人,于重生一事里,该是个什么角色?”叶裁半边身子摊在床边,一副有气无力懒散样:“……若是凡间话本故事,此人便是最大幕后黑手,搅弄风云,尽享渔翁之利,锦仙儿怀着采蛋儿那时候惯爱看这样的。可若是真的,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图个啥?”“唉……”白皑叹口气,学着叶裁的模样往床边一摆,两人烂泥一样齐整融在地上,“就是……他图啥呢?”甚至刻下诅咒还让叶玄采与他二人解了前世旧怨,报恩一样。魔界与修真界到底相对多年,屠介身为魔尊自然没理由要如此倾囊相助。不过……白皑撑着脑袋,灵光一闪,挺腰坐直了些。若是屠介亦与他一样,同叶玄采一道见证灭世的惨状,这似乎就说得通了。他图什么?为救世而来。堂堂魔尊妄图救世,说出来难免叫人发笑,但这是白皑能得出的最合理的解释。可问题再来了。这与自己又有何关联?刚扬起的身子又摊了下去。难想。“说起来……”眯着眼打盹的叶裁动弹了一下,冷不丁发问,“采蛋儿怎么还不回来……灯芯都剪过两轮了,上个茅房要怎么久?”白皑吓得坐直了身子。不会掉进去了吧!“不会掉进去了吧。”叶裁的惊呼与白皑的心声重叠。“什么掉进去了?”叶玄采推门而入,打眼便看见他们二人在床边化作两摊,异口同声不知念叨些啥。“……你掉进去了。”“?”叶玄采不解。……白皑撑起身子,捏了捏眉心:“罢了,无事。”叶玄采在桌边坐下,给自己续上杯茶,缓缓开口:“我去见屠介了……”“什么?!”白皑讶异。这还真是,一提起谁,谁就赶着送上门儿来了。叶玄采依旧言简意赅:“……没聊什么别的,他说,栖云宫不对劲,有人设计引来天罚,托我留意些。”“哦,这样。”便再未多说什么。白皑没问为何屠介单单叫他一人去,叶玄采支吾着:“你……不问问别的吗?”白皑浅浅笑着:“你都说了,没聊什么别的,我还要问什么?”“我……嗯,那个……”结结巴巴的,几个字的空档,叶玄采便红了脸。叶裁瞧着他这副娇羞样儿,拍案而起:“采蛋儿,你来一下,爹有话问你。”“啊,哦……”西侧城墙,屠介并未离去,坐在墙头对着月色晃腿,弓幺六自城楼阴影中走出:“尊上……他回去了……”“哦,想问什么?我心情不错,直说。”弓幺六顿了顿:“属下不太明白……分明将白仙君一道请来……也是一样的。”“反正那小子一到白皑面前就全招了是吧~”“嗯……尊上料事如神。”屠介点点幺六的额头:“不一样,差别大了,到底多了个中间人,那白仙君是信是疑差别可大了去了。”“……尊上要白皑疑他?”屠介难得耐心:“不是我要白皑疑他,是要白皑以为我想要他疑叶玄采。”仙门与魔族万不可一心,毕竟有前车之鉴,孰轻孰重到底要分个高下。毕竟白送的情报,算个正常人都会起疑。这些事,不该由“魔尊”来做。弓幺六眨眨眼:“还有册通商文书,就这样摆在白皑面前,当真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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