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你见过如今那帝皇,感觉如何?”弓幺六摇摇头:“说不上来……不过不像工于心计之人。”临行前甚至会叫宫女给他捎上两包特产。“那不就得了~”“……我不懂。”“不懂就算了,才五百岁,以后有的你活的……哎呀,脸都绿成这样了,回去吧,不磨你了,今晚好好休息。”屠介拍拍身上尘灰,跳下城墙,乐呵呵回宫了。东都行也不知叶裁把叶玄采叫去哪里谈话,直到夜深白皑实在熬不住回屋,都没再见他俩回来。屠介的侍从手脚都挺麻利,待他回到房间,在魔界入口处打斗时粘上脏污的衣物皆被洗净烘干,整齐挂在架上。白皑迫不及待,迅速将那身恶俗纱衣换了。当然,也没忘将袖口里叶玄采藏的私房钱收好。隔日再物归原主。虽说魔界风俗奇诡了些,当日见闻对白皑冲击亦不小,加之到底身在异乡,白皑又一向认床。本以为彻夜难眠,难说是不是室内熏香里加了点料,脑袋一沾着枕头便昏死过去。难得安稳,一夜无梦。床软被柔,裹在身上飘飘地似浮在云里,晨时被弓幺六连珠炮般的敲门声拖下云端,白皑还一时未反应过来。迷离着眼开门,看着三个直挺挺立在门口的人,方清醒过来。“……抱歉。”起迟了。草草看过叶玄采与叶裁,一切如常,青年还是不苟言笑,老人家依旧笑嘻嘻不知傻乐着什么,白皑松了口气。看昨晚叶裁那脸色,还以为叶玄采多少要遭顿训斥。还好,看来没说什么重话。“仙君来了,便启程吧。”“好,有劳了。”“无事……”寒暄后,弓幺六领着他们上了大路,一路上弓幺六都觉背后刺挠得很,只感到一道不加掩饰的目光直勾勾从背后射来,好似要将他穿透一般。转身看一眼,三人各走各的若无其事。可一回神,那强有力的眼神又扎了回来。忍无可忍猛甩头,正对上白皑带着柔和笑意一时不及回避的脸:“……仙君还有事吗?”“啊,无事,想问问你先前要借款的事……宅子盘下了吗?”弓幺六的脸眼见沉了下去,没昨日那么青灰的脸泛绿色。“……”白皑了然,从袖子里摸出叶裁分出的零花钱,分出一半交到他手里。弓幺六面上的绿褪了下去:“……仙君这是?”“收下吧,当是辛苦费,这些日子劳烦您了。”淡灰面上死鱼眼滴溜转几下,弓幺六脱口而出:“仙君……想贿赂魔尊近侍?”“啊……不是,就……”白皑一时失语。有些话倒也不必说得这般难听。“这般合心意的宅子可遇不可求,只是助一臂之力,小恩小惠不值一提。”不是掩饰,虽说白皑确实存了一份心思,但并非主要。到底是父辈留下的东西,若记事本里的内容属实,魔族就并非自己先前想到那般一忘皆空,毕竟就算忘了,弓幺六心里依旧念着那院子。白皑只是有些不忍心,未尽之事难免留下缺憾……一时忘了不觉得,可心中留下隐刺,若有朝一日得知,便时时刻刻扎得自己心里发酸泛苦。就像,叶玄采一样。不过,若是自己今日不助弓幺六,他理应也会想其他法子将宅子盘下来。要是自己又多事了……“要是在下失言,叨扰阁下了……”弓幺六盯了他一会,死灰似的眼神看得白皑背后发毛,半晌,手上的钱袋被提溜走:“……多谢仙君。”他面上的青绿已褪去大半,变作隐约泛着绿意的灰白。看着他面色的变化,白皑发问:“阁下的脸,会随心情变化?”那为何昨天路上一直绿得跟棵树一样?到底收了白皑的钱,话也乐意说了,掂量着钱袋,脸上明晃晃写着开心,死鱼般的眼神都清澈许多:“……上个月,边界起了乱子,一时匆忙没看着印刷场,出了许多差错,熬了好几天才勉强安排好。”哦,合着是三天没合眼才发绿。那……是什么乱子?眼见弓幺六现在心情好,白皑趁势询问:“乱子?莫非是先前来报有人劫货一事?”“是,前十多年还好……最近不知怎么回事,祸事越来越多,开始只是一伙流匪,后头哪的人都来了……尊上也总说最近要变天,叫我留意些……原本这些都是合婆婆的事,不过到底年纪大了,告老后又一直未有合适人选,担子便都压在了我头上……对了,说到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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