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平常,周围也该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弟子,少说要等送下一包瓜子,几盏茶水后,才有人散去。现在非常时期,栖云宫剩下的个个忙得脚不沾地,就连有这场好热闹看都少有人驻足,只匆匆而过。“他奶奶的,居然敢关你爷爷我,谁借你的狗胆!”禹焰又一拳砸在喻乙面上,被他挣扎着躲过,拳风擦在额角,几缕鲜血散在水里。“嘶,少阁主别动粗,我看你印堂发黑!要不容我先……。”“闭嘴!你这个……”雨幕中,一道黑光在两人间乍现,生生将他们弹开了。“住手!”白皑收在袖中的捆仙索随声而出,将还想朝喻乙扑上去的禹焰捆了个严实。他倒是没想到那时顺了尔吾的小玩意,在这时候还能派上用场。叶玄采收剑入布袋,静静站在他身边。脱了身,喻乙连滚带爬跑到白皑身后缩好,声泪俱下控诉禹焰的残暴行径:“大师兄!大师兄幸好你来了!再晚来几步,我就要被禹少阁主打死了啊啊啊!!!”禹焰两手被反绑在身后,半张脸埋在泥泞里,咬牙切齿的:“你他奶奶的!别恶人先告状!栖云宫不仁不义在先,你个狗……有什么资格。”白皑叹口气,看着躲在自己身后可怜兮兮拿帕子擦脸的喻乙。这孩子……不是事先讲好少说能关三日的吗?《孤股算章》集百家之长,乃凡间传入仙门的有名算本,里头任挑一题求解都够常人头疼个三两天的。才一天半,果真,这禹少阁主到底没他想的那般愚钝。“事出有因,少阁主息怒。”“放屁!这算个的因!什么栖云首徒!你也是个!唔!唔唔唔!”话还没出口,叶玄采与喻乙便迅速从他身后窜出,一边一个将禹焰的脸狠狠按进了地里。“这小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叶师弟,不如我们……”叶玄采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握紧退煞作势要出手。“停手,你们,”白皑顿了顿,挥挥手,“把禹少阁主放了,我有事相求。”“哦。”叶玄采微微蹙了下眉,放开了禹焰。没了人钳制,禹少阁主一个鲤鱼打挺扑棱起来,从鼻孔里哼出一句话:“求?呵,我蓬莱阁与栖云不共戴天,有什么好求的?”白皑赔着笑脸:“少阁主爱憎分明,白某是羡慕的,不过就像白某先前说过的,实在是事出有因……”“因?……杀人如麻,软禁使者,此等恶事做尽,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何因才能结此恶果?”“少阁主教训的是,”白皑静静看着禹焰那张不屑的脸,“白某自知德行有亏,百口莫辩,但有一景,想请少阁主见见,还望赏光。”“靠……”禹焰低骂一句,扭动一下被捆得扎实的手脚,“请示个,你看看我现在这副样子,有拒绝的余地吗?”白皑笑了:“那少阁主便是同意了?”禹焰更气了:“……&!¥%!!!”当然了,虽然白皑嘴上言行得当,一口一个“请”啊,“禹少阁主”的,可一点没手软,捆仙锁绑得严严实实,禹焰被叶玄采与喻乙两人硬生生抗上了思过崖。说来也怪,自那怪异法阵招来了阴雨后,栖云山顶那号称终年不散的浓雾便无影无踪。按常理而言,雨天,雾不该更浓才是?发现这点后,白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也好,倒是为他行了个方便。思过崖正对着山下的栖云镇,此时,云雾尽散,镇上景致,一览无余。禹焰被两人不甚温和地扔到地上,他龇牙咧嘴地想捂着腚,而后发觉自己似乎抽不出手来,只心里默默“啐”一口,再悻悻扭动几下:“所以呢?把我叫到此处是为了……”他还有些不服气,不过往那悬崖便瞟了一眼,便噤声,不再反驳了。先前的雨疫之后,镇民已经迁上了栖云宫,就是有恋家不愿搬离的,白皑也尽数派人劝服了。也是巧了,在栖云弟子送上最后一波居民后,连日大雨引发的山体滑坡便将栖云镇夷为平地。不过灾年便是如此,滑坡不过小小插曲,与随大雨而来的伤病,饥荒相比,不值一提。于是,在山腰上,又有源源不断闻讯自四方而来的灾民借栖云宫下放的材料搭起了雨棚,无数伤者在棚里号哭,亦有无数妻离子散之人跪在雨中对天祈祷……不求富贵荣华,但求苟得性命,全家平安。“少阁主聪慧,怎会不明白。”禹焰皱了皱眉头:“你想让蓬莱阁帮你?开什么玩笑,几介凡人,我拿什么说动那些老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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