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代价,会不会太浅?”昆澜自嘲一笑,沉默时她总咬唇,唇瓣被咬的发白。魔主没有回答,她隔空取物,从昆澜的房间取来食人花,又变出一个木匣,把花盆放进去,说:“你该离开魔界了。之前我把阿花送给了你,它属于你了。木雕阿花、宗门玉佩、储物戒,这些我都不要了,你一并带走。”魔主从灵台拿出木雕阿花,把它放在盆土上,又摘下刻着她姓名的储物戒,抹掉自己的印记,让它变成无主之物。存放在戒指里的生肌丸和心法,都是济世宗的晋升奖励,以后她与济世宗不再有关联了。昆澜此刻被链条绑着,无法收下,她只好把木匣收进储物戒里,戴在昆澜的手指上,强行让对方收下。“云止,自从来到魔界,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二枚戒指了,我真的好幸福。”昆澜已经止哭,声音还带着哭腔。第一枚戒指是通行戒,还剩很多次通行次数,可惜被下了禁制,应该没有机会解开了。“幸福”这两个字,让魔主一愣。她奢望过幸福的场景。把昆澜拐到魔界的第一天,她还没有被心中的恐惧打败,把未来想象得尤其美好,理所当然的认定,她与昆澜,会是幸福的。昆澜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认定的都是云止,而不是魔主。她也不曾融合过这两种身份,又怎么能幸福呢?魔主想起另一件事。“昆澜,我知道你可以逆转时空,为防止你故技重施,所以才有了这道强制律令,它是我的意志所化,不受外力干涉,无论如何,你都无法滞留魔界。”当这一层心思也被看穿,昆澜没有恼怒,而是意外的平静,她两次逆转了时空,事态并没有越变越好。“我不会这么做的,云止,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听从你的安排。”昆澜释放出平和镇定的气场,态度不卑不亢,让魔主觉得安心,她问出最想问也最不敢问的问题。“送你离开之前,我想知道,当初你杀我那么多遍,是如何想的,杀死魔主,对修仙者来说,是功勋一件吗?”昆澜的眼睛定在云止的脸上,决定实话实说。“对那时的我而言,这是一个越执行越让我痛苦的任务,我只当你是魔主,把上一场除魔之战积攒的恨,统统发泄在你身上。可你偏偏又是云止的模样,云止是不该承受这一切的。”那么魔主就该承受这一切了?她的魔躯变得四分五裂,被修仙门派镇压了百年,神魂在六十年里日渐虚弱,越来越难以清醒,这样的代价,还不够吗?她当时只是想和昆澜解契而已。为什么解契的代价那么大?直到现在,这张该死的契书依然在生效。她为什么还是不能摆脱昆澜?魔主眼里多出几条血丝,她猛然掐住昆澜的脖子,用魔力催出长长的指甲,一点点陷进昆澜的肉里。昆澜就该死在她的手上,被挫骨扬灰。昆澜心存死意的闭上眼睛。就在这时,强制律令化作的金镯变成一道金盾,直接冲向魔主的右肩,把她的肩关节撞得脱臼。她被逼的后退了两步,右手被迫从昆澜脖子上移开,指甲在对方的颈上留下几道挠痕,整只手臂无力的垂下。昆澜喉咙被挤,挣脱危机以后,呛的有些咳嗽。魔主一边为自己正骨,一边怒视着昆澜,却说出向内攻击的话。“我真是可笑,明明已经原谅你了,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呢?违背自己的意志,报应不就来了吗?”魔主退到与昆澜有一米远,心脏的律动恢复到正常水平,她扭动右肩关节,手部做出两组抓握的动作,姿势很灵活,这才松了一口气。“云止,把我传送到修仙界吧,这样就不用受律令限制,你可以尽情的折磨我,吸干我,碾碎我的每一块肉和骨头,喂给阿花吃。”昆澜的眼神很是心疼。这更加让魔主火冒三丈。她恨自己,总是被昆澜的一个眼神或一句话牵着情绪走,就好像寄生在昆澜的反应上,没有一点自主的意识。昆澜总能吞噬掉她所有的清醒。为什么一个人族,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魔主想从这样的怪圈中跳出去。“昆澜,你如果真的想挽回我,就不要作践自己的性命,你把自己献祭给苦难,只是在感动自己,不如你我现在解契,从此一别两宽。”昆澜没有答应。“那是我们唯一的联系,没了它,我们就真的,一点可能都不剩了。”魔主听得颇为无奈。昆澜如今对她,有多少是爱,有多少是执呢?昆澜眼中的云止,又有多少真实呢?云止很少在她面前展露过丑恶的一面,魔这个物种,又怎么会没有丑恶的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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