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定在空中的强制律令又要发出警告,被云止一巴掌扇飞,委屈的飞到主殿门口,想要阻拦云止的行动。沐善这才从魔主身上找回一点行动上的魄力,她假意为魔主出谋划策。“该怎么报复昆澜呢?找几本酷刑手册,所有手段都对她使一遍,把她折磨得快断气了,再救回来。如此循环个两百遍,够不够解气?”云止摆手道:“见到她一遍遍濒死的样子,会让我联想到自己的死状,仿佛又惨死了一次。而且一直救回一个大乘期修士,很浪费魔界的医药资源。”沐善想到第二个方案。“那就让昆澜完全入魔,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受过的罪统统报复回去。”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行。“可惜呀,入魔的她达不到你这样的复活速度,记忆会因为高频率的死亡而彻底错乱,到时候她都记不起你为何要杀她,你的复仇岂不是变得很可笑?”云止握紧拳头,无法反驳。“主上,我突然理解你为什么要放弃复仇了,战线拉的太长,换做是我,也会失去耐心。”看到奶茶罐里的冰块化完了,沐善也懒得用魔力造冰,而是在罐壁上凝一层冰霜,维持冰镇风味。她喜欢喝到颗粒的感觉,冰块没了,少了很多趣味,沐善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汤蛊,里面全是甜味的椰果粒,她开始给奶茶加料。其实加入木薯小圆子口感更佳,可惜她没有存货了。沐善用吸管搅动果粒,开始陈词:“昆澜是你的师尊,你把她架的很高,理想化的认为,她除了与魔对立,几近于一个完人,不会有错误的抉择。我所描述的,你或多或少会认同吧?”云止点头。沐善话锋一转。“期待太满,就容易失望。昆澜让你失望的根本原因,是你只能接受昆澜对你有利的一面,这难道不是一种严苛吗?你可以学着接纳她不好的一面。”云止被严苛二字封住了嘴,半晌才把疑惑说出口。“她不够好,或是对我不利,我又何必容忍呢?我可以及时止损,放弃这段关系。”“你要真有那么明智,早就与昆澜一刀两断了,何必来找我开解心结呢?”沐善很坦然的说。云止无言,又是不能反驳的话。“主上,你需要接受一个事实。”“她会在关系中伤害到你,就像你不经意间也会伤害到她一样,这世间就连长在一起的连体婴都做不到互不伤害,更何况你和她来自对立的种族。”沐善的目光落在魔主身上,观察魔主是否能消化这个事实。亲密不是两颗光滑的鹅卵石贴着彼此,而是有棱有角的奇石对撞,需耐得住打磨,才能窥见石中之玉。“我对昆澜别无所求,只是希望她爱我本来的样子,不离不弃。可我又信不过她,只好设下重重关卡,求证这一点,这种不安就像无底洞一样……”云止不太能分清,她对昆澜的依恋是源自于受虐时的痛彻心扉,还是肢体和神魂交触的感官享受。如果源自于爱,她似乎很少给出过信任。她的恨就像淬毒一样,将昆澜从身到心伤得体无完肤,她对昆澜的眼泪也无动于衷。以前的昆澜像一颗束之高阁、不可亲近的明珠,现在像一只焦躁的困兽,内心在哀嚎,在祈求,她像是关住昆澜的笼子,没有谁能得到自由。症结在哪里呢?沐善的奶茶喝到快要见底,但椰粒还剩很多,一时吸不上来,她用魔力把吸管融成银勺,开始挖果肉吃。“你要求她经受各种考验也不变心,主上可曾要求过自己?你若一直对昆澜若近若离、试探猜疑,她难以被信任,不会伤心吗?爱意不会消磨殆尽吗?”“换做你自己被昆澜这样对待,你又能坚持多久呢?无穷次的否定爱才能换来接近你的准入券,你把心门严防死守,自己也很不开心吧。”云止:“这倒也是。”沐善像安抚婴儿一样,轻拍魔主的膝盖,问:“这种相处模式,很累吧?”云止叹气,“嗯。”“我在折磨她,这在折磨我自己,我们没有好结果的。”沐善微笑着说:“主上原来是想和昆澜长长久久呀,这种想法会给自己带来负担哦。”“那我该如何想?”云止没觉得这种想法哪里不对。“主上可是不死之身,而昆澜作为人族修士,总有飞升或寿尽的一天。为什么要立下那么大的鸿志,爱昆澜爱到覆盖她的一生呢?“假若她无法伴你身侧,你就要封心锁爱,只允许自己拥有这一段感情吗?你的爱一经释放,可随时收回。对她的爱可能经久弥坚,也可能挥发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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