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七天不完全是路痴,一公里内的路还是认得的,去寝殿的路自己走,不送。”说完收起云舟,身形一闪,瞬移离去。以云舟载她,只是为了迁就。恐惧着实没想到,与一名人族修士因一场辩论而有了一次深度对谈。江玉淇也不是那么的十恶不赦。恐惧站在主殿门前,以大乘期修士的目力扫视了一遍刚建好的宗主殿,和以前别无二致,只有一处不同。灵泉殿被改名了,叫灵全殿。想必是云止之前带走了殿内的灵泉,短期内找不到替补的天然灵泉。她叫醒识海内的云止,问:“宗主殿有两间寝殿,选哪一间?”云止的房间,昆澜的房间,以主殿为轴,左右对称,布局相同。恐惧最烦在小事上做决定,只好把身体还给原主。云止在云堡内美美睡了一觉,一醒来面临的是鸡毛蒜皮,刚好可以活跃脑子。想起结契大典前,两人一同招待宾客入席,她说今夜要歇在昆澜的寝殿。没想到一语成谶,她真的歇在了昆澜的寝殿,昆澜真正的寝殿。“昆澜睡哪一间,我就睡哪一间。我现在以她的身份活着,细节尽量模仿到位一些。”回归识海的恐惧心虚到不敢说话,只好岔开话题,树立威严。“你原谅昆澜了?会不会太没底线了?一步退步步退,迟早栽她手里。”云止没有立即走向昆澜的寝殿,而是推开主殿的门,某一处墙角摆放着一盆龟背兰,用来遮挡存放阵法核心的暗格,她去给植物浇了一遍水,说:“我要用自己的心去感受昆澜,而不是用眼睛和耳朵去感受旁人所描述的昆澜。真正的昆澜,未必如我和旁人所想的那样,我的理解不是全部的真相。”恐惧对此嗤之以鼻,“兴许你只是对她投注了太多的感情,接受不了她真正的为人,不敢相信你看走了眼。”云止感觉重建的宗主殿较之从前,多了一种新鲜木材和新漆的气味,让她生不出什么归属感。济世宗没了赤鸢和虹月这两个朋友,唯有心中的恐惧让她最感到熟悉,她想把恐惧拉到同一阵营内。“我信任昆澜,一如她信任我。昆澜把身体交给了我,相当于送出一半的自己任我处决,即使我犯下恶行,也由她来承担,这样的美意怎可辜负呢?”云止这才离开主殿,前往只歇过一次的昆澜寝殿。她和昆澜初次见面,就能误打误撞睡到一张床上,怎么不算是缘分呢?恐惧仍有不忿。“昆澜日后解除了济世宗之危,圆满了心愿,飞升是迟早的事,她给不了你长久,你又何必越陷越深呢?”云止停下脚步。“我之前怀疑过,昆澜接近我是不是别有用心,是不是为了解救济世宗。其实我早就听到了她的回答,只是选择性的忽略了。”“她回答过吗?我怎么没有印象?”恐惧躺在识海的木筏上,感觉硌得慌,于是她飘到云堡里,睡在云床上发问。“五步阶的第一个问题,是我失去了荣华与魅力,唯一能提供的只有陪伴,昆澜还能爱下去吗,她回答了能。这足以说明,她不在乎我是不是魔主。”云止继续补充:“就算昆澜飞升了又怎样?在此之前,她给予我的爱和陪伴难道就一文不值吗?难道就不该被珍视吗?“不只是昆澜选择了我,我也选择了她。结契以后坚守的每一天,都是因为我选择了她。被我选中的昆澜是幸运的,因为我拥有爱人的能力,这份爱能传递给她,我就已经知足了。”恐惧看出云止心情很好,也想不到什么泼冷水的刻薄言语,只好沉默。见恐惧在识海内不吱声,云止一路走到昆澜的寝殿,脱下身上的喜服,细心叠放在床边。这本是成对的一套喜服,让她有些思念昆澜。躺在昆澜的床上,一切陈设如旧,却感受不到半分昆澜的气息。那场大火的损失远超她的想象。在魔界换上喜服时,她突发奇想,把宗门玉佩从储物戒移到了灵台内,此刻正好派上用场。被昆澜下药一事,她醒来以后也无法释怀,说给恐惧听肯定会引来嘲笑,只好把心绪记录在玉佩里。“昆澜,你暗自给我下春药,我很生气,而且还怀疑自己是因为爱你才跟你亲密还是因为药效发作才和你亲密,这可是信任危机,你要好好补偿我!”这条讯息发送了出去。想到当初的大火里埋着宗主玉佩,现在应该由清理现场的济世宗修士保管,消息肯定不会被对方看到。最迟也是七天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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