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全接过,塞自己嘴里。“……”无奈,离玦把整包给了他,“留几颗给它们。”“哦。”陈家全边嚼边喂猫。俞珵在一旁看着,两只小猫肥肥胖胖,吃了几口‘喵喵’着声作势要绕到离玦脚边来,离玦碰不得猫毛连连往后躲,险些踩到俞珵。“小心。”他抬手扶稳她的肩。微翘的发尾扫过他手背,痒痒的,俞珵松开手。“抱歉,没踩到你吧。”“没有。”俞珵看了她一眼,运动手表上的心率数值持续跳动,他不动声色垂下手,表盘朝内贴着校服。彼此挨得近,离玦往边上挪,俞珵侧身挡在她跟前,蹲下身抚小猫的头。“谁给猫取这样的名字,‘胡作非为’,怎么听都不正经。”“筝儿取的,新一代起名鬼才。”陈家全站起身,掸走裤腿上的碎猫毛,“该回家了。”聊起张筝儿,仍是没信息,回家路上离玦频频看手机,生怕错过电话,到了分岔口与陈家全道别,发现俞珵等在路口。“怎么不回去在这儿等?”她停下车,“没带钥匙吗?”“放箱子里了,懒得打开。”俞珵顺势点头,拉书箱的手换了方向,走到离玦身旁,见她拿出手机看,“张筝儿还是没回复?”“没有,电话也没一个。”“估计是手机没电了,没准过会儿就能联系上,不是说杗乡离这儿挺远的吗,再等等吧。”只能这么安慰自己,离玦‘嗯’了声,隐约听见身后有人喊他俩的名字,回头看,是梅亭。拉着行李箱的倩影稍显单薄,往日精心打理的卷发此时用橡皮筋松松垮垮绑着,眼圈耷拉泛着青紫,疲惫肉眼可见,少见地穿着平底鞋,一脚一步走得沉重缓慢。“小梅姐。”离玦主动问好。朋友圈的事她佯装不知情,无论是警告还是有别的含义,她直觉并非梅亭的本意。归根到底不过是一条日常分享,若太当一回事,实在不自量力。梅亭看了眼俞珵的书箱,“考完试了?”离玦应是,“今天是期末考试最后一天。”“那正好,我工作结束了有两天假期,明天带你们去玩。”梅亭说着,让俞珵帮自己搬行李箱上楼。始终不作声的俞珵接过行李箱,并没有听从梅亭的话把箱子搬上楼,而是放在大门旁,先对离玦道,“回头我把书分类好再帮你搬回家。”离玦无所谓,考完试了,整理并不急在一时,全然没注意两姨甥转身上楼时的奇怪神色。下午六点多,白日余光残留天空,时间尚早,她开店营业。手机充上电,她把移动小货架推到店外,大片耀眼的夕光穿过远方高楼缝隙,有恃无恐地铺洒在青板路面上,逐尺逐段窜进店内,把杂货店染成橘黄的颜色。她呆看着,任由彩霞在脸上放肆嘻戏。世间的风景,比人自由。当日深夜,张筝儿终于回电话,通话时间极短,用的还是外婆的手机,她语气如常,并没有提及为何仓促离开,为何不用自己的手机联系,只道已平安到家,还说坐长途车很累,未等离玦多问两句便匆匆挂线。耳边的忙音冰冷,离玦心底怪异的情绪成倍翻涌,可担心打扰好友休息,不得不压下重拨电话追问的冲动。第二天杂货店照常营业,快到中午她吃了半包苏打饼干,咸味寡淡,炙热的日照晒得人恹恹的没精神。‘喵——’店外传来猫叫声,正在看账本的离玦抬起头,是赵婆家的小花。兴许是认出离玦,小狸花猫坐在店外看着她,不时舔舔猫毛抖抖身子,小花长得好看,灰黑色的毛发威风凛凛,离玦撕开一根小香肠,分成小段用硬纸垫着,端到门边。“乖,不能进店,就在这里吃。”离玦把零食放到地上不远处,又快步回店。小家伙吃得欢,吃完后朝离玦‘喵喵’几声,见离玦不为所动不再喂,跳上路边的铁栏杆,慢悠悠地走了,昂首翘尾十足高傲的公主。真是被宠坏了,望着小花离开,离玦才想起下周也是庆庆的生日,上一年她和张筝儿陈家全在赵婆家举办生日会,约好今年给小姑娘编写新的童话书。张筝儿写童话最得心应手,作文竞赛常年前列的好文笔总能撰写出引人入胜的小故事,可惜今年好友缺席。墙上的挂历仍是六月,绿茵丛林蜷缩成无趣的风景照,架在单调的三十个数字上,离玦想起考试前与张筝儿说好一起去杗乡的约定。这个约定已难以实现,但和庆庆的约定不能食言,她撕下挂历,把废纸翻到背面,按下圆珠笔笔头,开始起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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