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五小时的车程,下火车后又坐了两小时县城客运大巴,再转搭镇小巴车,离玦头晕脑胀快扛不住要吐了。“拳姐坚持!坚持就是胜利,坚持就是我的朱丽叶,坚持就是我的祝英台……”“再讲冷笑话我吐你身上。”陈家全马上闭嘴。一番折腾终于到达目的地,张筝儿早早在车站等候,瞧见两人下车飞奔上前扑搂住离玦,“你们终于来了!”“筝儿别过来——呕……”“拳宝!”“拳姐!”温馨的聚旧变成好笑的场面,幸好离玦备着呕吐袋,不然丢脸丢大发了。“回程还是坐高铁吧,太遭罪了。”外婆家里,离玦面色发白躺在张筝儿床上,额头贴着散热的冰贴,三魂七魄都飘走了,表情木木的。张筝儿坐在她身旁笑,陈家全帮外婆做饭去了,房间里只有她俩在,“一路辛苦了。”“早知道不省那点钱,耗时耗神,还让你和外婆等那么久。”“哪有早知道的事。”张筝儿心情很好,哼着歌给她倒热水,“国庆人多,车票本来就难抢,我们等一会儿而已。”好友的到来让乡间小屋添了几分热闹,外婆家是两层大平房,很清凉,屋后竹林环绕,山群连绵,屋前有一大片菜园果树,不远处还有自家的水塘,种了菜养了鱼。外婆高兴孙女好友到访,精神气比往日足,之前与女儿吵架进了两次医院,气得人也苍老了,今日倒是手脚麻利备上一桌好菜。“多吃点。”老人笑呵呵给三人夹菜,“我这儿地偏,得亏你们不嫌路远。”“不偏,这里环境好,清幽安静,我们都喜欢。”陈家全哄得老人高兴,饭后主动帮忙洗碗打扫卫生,被离玦调侃在自己家也没那么殷勤积极。“三姨见了得抹眼泪,出门一趟儿子变了样。”“你别笑话他了。”张筝儿给她端来甘蔗水,“尝尝,我昨天上山砍的甘蔗,现在甘蔗当季,很清甜。”“谢谢。”离玦接过,“这里真安静,邻居都隔得远,你舅家在哪里?”“他家早几年搬到镇上了。”张筝儿道,“只要我妈不回来,我和外婆都挺好的,就怕她哪天突然回来闹事,外婆老了,经不起动气,我担心外婆的身子,不得不听我妈的。”“她闹什么事?”“闹要钱,她工作丢了没收入,我爸也总问她拿,我外公去世前给外婆留了不少钱,我妈经常问外婆要钱,不给就吵,我舅母对此意见很大,话里有话骂外婆,我舅舅听多了,也怨外婆。”“现在我里外不是人,舅母不许我长住外婆家,说这房子和乡里的地以后都是我表哥的。”“真当自己是皇帝。”“不聊我了。”张筝儿挨着她坐下,“俞珵转学是小梅姐的意思?”“是他妈的意思。”离玦喝了一口甘蔗水,清凉入喉,甜丝丝的,“早猜到了不是吗?”确实是预料中事,张筝儿从口袋拿出离玦送的手机,即便是二手旧款,也足够换取可观的纸币,“拳宝,她们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家全说你拉黑了俞珵,不接他电话也不搭理他。”“东子打来电话说俞珵回了垌街,我看你也没有反应,你俩怎么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晚饭前东子联系陈家全,说俞珵回垌街了,发现杂货店没营业才得知离玦和陈家全去了外地。“没有,和俞珵无关,是我自己钻牛角尖。”坐起身,离玦把杯里的甘蔗水一口喝光,“该怎么说呢,其实仔细想想,挺没意思的。”若自己心大一些,心思不那么敏感,只把它当作一顿普通的午饭,当作对方随口的请求,当作未来两年预付的房租,如若她蒙了眼、蔽了耳、昧了心,哪犯得上现在这般困惑痛苦?偏偏她看得见、听得清、想得深。“更多是不甘心吧,毕竟全被小梅姐说中了。还记得我上次发给你的期末年级排名吗?”张筝儿点头。“你缺考一科,成绩不作数,俞珵没有缺考,他退步了。”离玦低头看着手里的空杯子,“小梅姐断言,如果俞珵再继续这样下去,成绩会越来越差,到了高三更难以挽回,说五中这种地方并不适合他。”“或许是我解读过深,但真的很不忿,我不甘心,凭什么把五中划分到‘这种地方’?无意划分出的‘这种地方’还有哪里,五中、垌街、杂货店?”“是不是代表,她们心里同样有‘这种人’的划分?”越说越慢,离玦终于黯了声,好半晌才郁郁苦笑着开口,“很可恶吧,我却无法反驳。”“甚至暑假里我所经历的每一件事,都好像在逐一验证梅亭说的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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