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的兽瞳里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些兽眼齐齐眨动,像是在欢呼。他没有反驳,只是用触须轻轻勾住陈伶的红袍一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陈伶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那股烦躁更甚,却又奇异地生出一丝快意。看,就算他在下方,主导权也依旧在他手里。这个永堕痴妄的原初之母,终究只是他无聊时逗弄的玩意儿,是他这出大戏里,最可笑也最忠心的配角。他再次吻下去,这次更狠,带着不容置疑的主导权,舌尖扫过妄口腔里每一处,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红袍与黑袍交缠,胭脂香与深渊甜香混合,在破败的戏楼里弥漫开来,像一曲糜烂而疯狂的戏文。妄的触须缠得更紧了,却始终小心翼翼地避开陈伶的伤口,只是用最温柔的力道,回应着这场属于他的、迟来的恩赐。阳光透过戏楼的破窗照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将陈伶的红袍映得愈发鲜艳,也将妄那些闪烁的兽瞳,照得如同散落的星辰。红袍在下,却依旧是唯一的光。兽瞳在上,却甘愿匍匐于这道光的阴影里。这场吻,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却又奇异地,契合了他们之间,从生到死,都无法剥离的扭曲羁绊。红烛影,兽瞳凝鬼嘲深渊的洞穴深处,血色晶石散发着幽微的光,将一切都染成暗红。陈伶的红袍随意搭在石榻边缘,下摆垂落,扫过地面那些细碎的、属于妄的触须残骸——是今早妄为了给他找一颗新鲜的人心,被深渊蠕虫咬伤后留下的。陈伶半倚在石榻上,指尖捻着一颗刚剥好的、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蹲在榻前的妄。妄的黑袍上沾着未干的血污,那张苍白的脸皮被划开了一道细缝,露出底下蠕动的触须。他正低着头,用最轻柔的动作,一点点擦拭陈伶靴上的泥垢——那是今早陈伶踩碎一个修士头颅时溅上的。“慢死了。”陈伶嗤笑一声,将那颗心脏凑到嘴边,咬下一小块,猩红的汁液顺着唇角往下淌,滴在他敞开的衣襟上,“这点活都做不好,留你还有什么用?”妄的动作顿了顿,兽瞳里闪过一丝慌乱,擦拭的力道却更轻了:“对不起……嘲……我会快点……”他的指尖偶尔会不经意地蹭过陈伶的靴面,冰凉的触感透过皮革传过来,带着种近乎虔诚的战栗。陈伶瞥着他那副样子,眼尾的绯红在血光中愈发妖异,心里却莫名地生出一丝烦躁的痒。他突然抬脚,靴尖轻轻挑起妄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看着我。”陈伶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妄的兽瞳猛地对上他的视线,里面瞬间炸开细碎的光。那些鹿眼、狼眼、貂眼……此刻都映着陈伶的脸,映着他唇角的血迹,映着他眼底那抹似笑非笑的嘲讽,像把漫天星辰都揉碎了,只装下这一个身影。“您……”妄的声音发紧,被靴尖挑起的下巴微微颤抖,脸皮上的细缝里渗出极淡的墨绿色汁液,像道隐秘的泪痕。陈伶的靴尖碾了碾他的下巴,看着他那张因紧张而微微扭曲的脸,突然觉得这张总是没表情的脸皮,此刻竟有了几分活气。他俯身,凑近妄的脸,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的气息带着血腥的烈,妄的则混着深渊特有的冷冽甜香。“听说,你昨晚又在画我?”陈伶的指尖擦过自己唇角的血迹,然后轻轻点在妄的脸皮裂缝上,引来对方一阵剧烈的战栗,“画的什么?是不是又把我的眼睛画成你这副鬼样子?”妄的兽瞳骤然收缩,像是被戳中了隐秘的心事,触须组成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没……没有……我画的是……是您站在血石上的样子……”“哦?”陈伶挑眉,收回脚,却伸手捏住了妄的脸皮边缘,指尖陷入那些柔软的触须里,“画得好看吗?有我万分之一像?”他的力道不重,却带着种玩味的掠夺感,仿佛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将这张脸皮彻底撕下来。妄却像感觉不到威胁似的,反而微微仰起脸,让他捏得更稳些,兽瞳里的光芒亮得惊人。“好看……”妄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触须顺着陈伶的手腕往上爬,却在即将碰到他衣袖时猛地顿住,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比世间一切都好看……”陈伶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觉得指尖有些发烫。他甩开妄的触须,转身躺回石榻,随手将那颗啃了一半的心脏扔到妄怀里:“赏你的。滚远点,别在这儿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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