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楚烬的手掌很大,攥着苏云汀两只纤细的手腕,没比拎个娃娃多费多少力气,“不然,你明日又要责问朕跟你打架了。”
苏云汀没了挣扎的空间,整个人窝在楚烬的怀里慢慢平静下来。
楚烬自顾自叹了口气:“平日里瞧着克己复礼,一病起来就跟条疯狗似的,要不是你发着烧,朕都要怀疑你是故意的了。”
苏云汀的眉目生的俊秀,睡着时长长的睫毛垂在白皙的肌肤上,漂亮的好像个瓷娃娃,一双唇淡得好似失了颜色,不说那些薄情的话时,能轻而易举地诱人上瘾,让人止不住想吻了又吻。
楚烬轻轻的吻了上去,替他暖了暖冰凉的唇瓣。
双唇一触即分,楚烬暗自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太后跟朕说了许多当年的往事。”
他知道苏云汀听不到,便更加肆无忌惮了,好似想将心里话尽数都掏出去般,“可朕知道,无论是太后还是苏云枭,他们说的话都半真半假,朕都不信,只有你会与朕讲实话,可惜……”
楚烬瞧着他如纸般的唇,恨不得咬它一口,才能稍稍解气,“你这嘴巴硬的很,如何都不肯与朕说。”
当年的事儿,一直如鲠一般,堵在二人之间。
不碰都在痛,一碰更是像扎在心口流着血,任谁都敢拿出来跟他谈条件。
偏偏苏云汀又不解释。
平时都挺能和他抬杠的,一到这事儿上,就成了锯嘴的闷葫芦,如何都不肯全盘托出,就任由他们将脏水泼在身上。
如果……
他们不是政敌,该多好啊!
但他没办法苛求苏云汀站在皇权一边,而他也没办法强迫自己站在世家一边。
他们就像水与火,永远无法相融。
这一夜过的有点慢,期间小裴来过一次,送了碗汤药,又给火炉里添了柴,没敢多看二人一眼,就慌忙地退了出去。
但也不敢走远,只守在门外站着。
年后正是冷的时候,小裴穿的不少,还是被冻得打冷颤,打冷颤也就罢了,只是冷颤牵着他后背的伤口发疼,他不自在地扭着后背的伤口。
“伤没好就要出来奉职?”杨三突兀地出现在背后。
吓的小裴又是一跳,后背就更疼了,嘴里不禁“嘶”地一声。
“没事吧?”
杨三刚要去扶,又怕自己笨手笨脚的,再将人给扶疼了,手落下半空中怔了怔,又收了回来。
小裴抚了抚胸口,解释道:“前几日遭了刺客,同我一起伺候陛下的小太监死了,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不然还能再休息两日。”
杨三听了也不再言语。
他本来还怪那老太监下手重了,现下倒是想握着他的手感谢他了。
他也并非不同情死的那个小太监,只是在这深墙之内,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人太多了,他若都要扼腕叹气一番,未免太过伤春悲秋了,只能盼着身边的人都好就行。
直到天边泛了白,小裴才缓了缓冻僵的身子,扒着门缝喊:“陛下,该早朝了。”
小裴伺候楚烬久了,也知道这位陛下虽然看着不好伺候,实际上却是个再好伺候不过的主儿了,平素里只需要做好他本职的工作,楚烬并没有过多额外的吩咐。
甚至,很多时候楚烬都会自己动手。
完全没有皇帝的娇气。
只一点,不能在行房事的时候叫钟。
之前就有一个小太监不懂规矩地叫了钟,被拖出去挨了二十个板子,发配到浣衣局了,越想到这里,小裴就不得不感激杨三救了他一命。
殿内,楚烬低头看了看已经睡熟的人,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明知道怀里的人听不着,还是耐心解释道:“朕去去就回,你乖一点。”
只是他每次刚要将人放下,苏云汀总是不安稳。
他只好抱着又哄了好一阵子,才勉强将人放下,出了门。
直到,门板轻轻阖上,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含着淡淡的笑,轻嗤出声:“真蠢!”
“这也不能算我利用你吧,是你非要一头撞进来的。”
“这一步棋,叫以退为进。”
苏云汀从袖子下悄悄翻出一个小纸条,那是“晕倒”前慈安宫的小丫鬟悄悄塞给他的,上面赫然写了楚烬给他出的两道送命题:
【杀杨家二郎,以示忠心。】
【准郑家再扩兵十万,以示诚心。】
将纸团成球,又塞回袖兜里,“阿烬,你料定我两件事都会拒绝,从此苏家郑家离心,可是……”
“你有没有想过,这两件为难的事儿,是我潜移默化灌输给你的?”
“阿烬,这次你又输了。”
他仰着头看楚烬寝宫高高的穹顶,从前都没仔细瞧过,怎么会有这么高呢?
高高的穹顶,显得寝殿也空空荡荡的。
他想:睡在这里的人,是不是会夜半感到孤独?
若是午夜醒了,会不会被这宫中游荡的冤魂搅扰?再难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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