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狐疑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打转。
兰吐出一口气,硬着头皮撒谎,“是,我们的爷爷是船员。”
“哦哦哦,明白了。我去给这位先生拿点冰块敷脸。”小哥慌忙跑开,不忘捂住胸口的现金。
“哈哈哈哈,爷爷是跑船的,毛利你真有趣。”
宾加大笑着上前,目光不停在三人之间挪移。一脸无奈的毛利兰,眼神平静的琴酒,低头不语的赤井。这次任务真是大大超过他的预期,对之后的旅途他也生出些期待。
四人很快将这个小插曲抛开,琴兰二人出酒店逛街,搜集情报。赤井和宾加整理行动的装备。
晚间,四人一起回房研究行动规划。琴酒和赤井的计划不谋而合,宾加也不曾反对,兰更是没有意见,她服从安排。
入夜,兰好奇问起琴酒今天的意外,“琴酒先生,你今天是故意的吧?”
“我不这么做,你们两个打算聊出多少事,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听不懂霓虹语。”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小心的。”至于是否公报私仇,就只有男人自己心里明白。
兰翻了个身,安然入睡。
四人又在酒店停留几日,接着便按着事先的说词,租了辆大越野开始自驾游。
行驶出旅游区,果然如小哥所说,环境越来越差,肮脏不堪的街市,衣衫褴褛的百姓。水也是越来越昂贵。兰看在眼中,忍住帮忙的冲动,内心阴云遍布。
经过3天的行驶,四人抵达水库附近。这片水域隐匿于一片雨林深处,由高山环抱。
宾加与政府军完成联络部署后,他们找了个地方将车藏好,仔细检查装备,确认一切万无一失后,方才踏入雨林。
忏悔
漫长如烈焰燃烧的白日,轮回为潮湿的月夜。四人小队经历一天的跋涉,选好一处空地休整。
在这神秘的雨林,月光如斑斓的苔藓,顺着卷边的阔叶攀岩渗透。军靴撵出难辨颜色的汁水,赤井将防水战术背包置于干净落叶堆。
他扫视四周,锁定一株垂叶榕。矮壮的树干,盘根错节的枝桠形成一处天然休息点。将尖锐的藤蔓修剪干净后,他唤来毛利兰。
“小兰,今晚你睡这里。”
“好。”兰欣然接受赤井的好意,将沉重的背包置于枝桠上,还有胸前一直挂着的卡宾枪。
得益于琴酒的耐力训练,兰并不觉得穿越雨林很累。她揉揉略微酸涩的肩颈,于赤井身旁坐下,有潮湿水汽漫进眼眶,她抬手就要抹去。
“等一下”手被赤井秀一一把抓住,“你的手可能沾染过林中虫卵,最好不要接触眼耳口鼻。”
未等兰回话,手心已有清凉液体流淌,之后又被塞进柔软手帕。
兰会心一笑,“谢谢赤井先生,如果被世良知道你如此待我,她会不会吃醋?”
听见妹妹的名字,赤井也是一愣,“不会,她一定希望我多照顾你。不过,我确实欠她良多,不只是她,我亏欠的人还有许多。”
兰有些后悔勾起男人的愁绪,就在她想转移话题时,有另一道玩世不恭的男声响起。
“赤井,你亏欠的人里,是不是有那个fbi金发美女,还有那个什么美,雪莉的姐姐?”
宾加大喇喇挤进两人之间的空余位置,口无遮拦的三连问,“唉,我听说你们是表兄妹,赤井你有没有和她?你想过和她生孩子吗?生下来万一畸形怎么办?”
兰曾经见过宫野明美,后来也知那是小哀的姐姐。不过她只在工藤新一口中知晓,赤井与宫野姐妹的渊源,不曾明了他们的亲属关系。
她显然大吃一惊,“啊?表兄妹吗?这?是一表三千里那种兄妹关系吗?”
“哈哈哈,是很近的那种。”宾加被兰的表情逗笑,“这位‘哥哥’很擅长将‘妹妹’变为情人。也很擅长利用女人的感情。毛利你可小心点,别被这皮囊给骗了。啧啧啧,前途无量的宫野姐妹就毁在这个人手里,连带着那个组织的百年基业也毁于一旦。”
他直白回望赤井,“我说的对吧?不过你到头来一切成空,真不知道赤井秀一你图什么。”
赤井无视宾加的嘲讽,面无异色,“你这样的人一生也只配在阴暗里颠沛流离,你能懂什么是信仰,什么是爱?”
“嗤~”
未等宾加反击,巡视回来的琴酒不屑冷哼,“一个背叛者,一个逃跑者,卑劣程度相似,互相攻击也是不相上下。”
“琴酒你得意什么?你一直执着的雪莉,还不是跟侦探小子跑了。名侦探与科学家在你眼皮子底下结合,现在双双生活在阳光下。你呢?现在沦落到做我的手下。”
宾加大气回怼,不过他没说错,他们这次行动的队长确实是宾加。
兰再次大惊失色,“雪莉,就是小哀,难道琴酒先生…可是你大她那么多?”
原本无甚反应的琴酒瞪了兰一眼,兰乖觉闭嘴。
宾加见状继续输出,“哈哈哈……你个笨蛋,那个女人年纪比你还大呢。现在得了年轻身体,干净的身份,弄不好正在偷笑。对了,她身边还有侦探小子,你不怕他们日久生情?”
兰眼角微抽,对宾加的嘴皮子无奈至极。
赤井秀一此时按捺不住,抬起头遥望琴酒,“他确实执着于雪莉,不过是执着于杀了她。或者说他最爱的事,就是追杀每一个他认为的该死之人。如果不是被q先生牵制住,世间恐怕早已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微弱照明灯被放置于空地中央,即使隔着宾加,兰也能看见赤井眼中隐忍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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