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一路往前,遇到的落单修士越来越多。有的被妖兽咬伤,有的灵力耗尽,有的只是吓破了胆,瘫在雪地里动弹不得。
他从不会浪费时间。
遇到还有力气挣扎的,就像对待张修士那样,直接扔给追来的妖兽;遇到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就像对待那个小修士那样,绑起来当诱饵。
他甚至遇到了一个来自凌云宗的外门弟子,大概率是提前安排来南疆的,比自己和师尊早一些。那修士看到他时,激动得差点哭出来:“季师兄!我是外门的李平啊!你救救我!”
季珩停下脚步,看着他因灵力耗尽而苍白的脸,忽然想起这人以前在演武场上,总爱跟在其他师兄后面嘲笑他是“捡来的野种”。
“哦,是你啊。”季珩语气平淡,走上前。
李平见他上前以为有救,连忙道:“师兄,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不对!你救我出去,我以后一定报答你!”
季珩没说话,只是蹲下身,按住他的肩膀,指尖凝聚起一丝雷灵根灵力。李平以为他要输送灵力,脸上露出感激的表情。
下一秒,那丝雷光猛地钻进李平的丹田!
“啊——!”李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丹田处传来剧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正在被那道气息疯狂吞噬、搅碎!
“你……你在干什么?!”李平惊恐地看着季珩,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季珩面无表情地吸收着从他体内逸散出的灵力,直到李平的气息彻底微弱下去,他才收回手,站起身。丹田处的空虚感缓解了些许,雷灵根灵力也恢复了几分。
“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季珩看着地上气绝的李平,语气没有丝毫波澜,然后转身将他的尸体踢到雪坡下,引来几头嗅觉灵敏的冰熊。
他需要灵力,需要活下去的资本。既然这人以前对他不敬,那现在就该付出代价。
风雪中,忽然传来女子的呼救声:“季小友!季小友,是你在吗?帮帮我!快救救我!”
季珩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岩石后,一个穿浅粉衣裙的女修士正缩在那里,裙摆被划破,露出的小腿上有一道伤口,正被一头一阶雪狼堵住去路所伤的。
是青禾的师妹,名叫苏月,金丹初期,一开始在山脚下时匆匆见过几面。
季珩走过去,雪狼看到他身上的雷灵根气息,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季小友!”苏月看到他,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的储物袋被刚才的黑风卷走了,身上的丹药也没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借我几粒疗伤丹?我实在跑不动了……”
季珩看着她,目光在她身上扫过。苏月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拢了拢裙摆,脸颊微红。
下一秒,季珩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苏月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做什么,脸上飞起红霞,“季小友,你……”
季珩根本没理会她的羞怯,另一只手直接按在她的腰间,开始上下摸索。
他的动作又快又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从她的衣襟摸到胸口,再到裙摆,甚至连袖口和底裤都没放过。
“你干什么!”苏月又羞又怒,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季小友!你别这样!”
季珩充耳不闻,直到确认她身上确实没有任何储物袋或丹药瓶,他才停下动作,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
苏月被他摸得浑身不自在,脸颊红得像要滴血,正想说什么,却见季珩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裙摆,猛地一撕!
“刺啦——”一声脆响,浅粉色的裙摆被撕开一道大口子。
“你干什么?!”苏月吓得尖叫起来,双手死死护住破口,眼里满是惊恐和屈辱,“季珩!你疯了吗?!”
她以为他是想在这种时候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又怕又怒,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季珩却依旧面无表情。他捡起地上被撕下的布片,又从苏月身上扯下更多的布料,直到撕完胸口的最后一点,他就拿出储物袋携带的绳索,将她牢牢地绑在旁边的岩石上。
苏月彻底慌了,哭喊着:“你到底要干什么?!放开我!季珩!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季珩没理她的咒骂,只是用撕下的布料,将她的嘴堵住,然后又故意将她撕开的裙摆拉得更大些,露出更多的肌肤。
做完这一切,他后退几步,看着被绑在岩石上、衣衫不整的苏月,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件物品。
苏月看着他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什么,眼里的屈辱变成了极致的恐惧——他不是想对她做什么,他是想让她这样……吸引妖兽!
她拼命扭动身体,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混合着绝望滑落。
季珩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风雪中。
身后很快传来雪狼兴奋的嚎叫,和布料被撕碎的声音,以及被堵住嘴却依旧凄厉的呜咽。
撕咬肉体,啃咬骨头。
季珩脚步未停,甚至加快了速度。他一开始怎么没想到直接撕衣服?让前几个人走运了。
他冷得像块冰,硬得像块铁。
什么同门之谊,什么男女之防,什么道德底线……在活下去的欲望面前,都一文不值。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跑到山顶,坚强的活下去,等师尊来。
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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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山顶的最后一段路,是近乎垂直的岩壁。积雪覆盖的岩石冻得像冰,手指扣上去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稍不留意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季珩的指甲早已磨破,血珠滴在岩壁上,瞬间凝成殷红的冰粒。雷灵根灵力在指尖凝成细弱的雷光,勉强吸附着岩石,支撑着他向上攀爬。他的体力已近极限,左臂的伤口再次崩裂,血浸透了绷带,顺着手臂往下淌,在岩壁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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