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珏面颊温和的微笑一点点敛起。
“谢知整日溺于府中,你那点纰漏,瞒得过他,可瞒不过我。”谢承忻歪着头看向他,唇角笑容逐渐放大,“我就说呢,向来严谨缜密的小裴大人,怎么会出这种差错。原来是私奔。”
“殿下慎言。”
“哦?”谢承忻挑眉,“不是私奔?那便是诱拐皇子妃了?”
裴珏只是面容冷峻地看着他,并未被他牵着鼻子走,“殿下至此,有何要事吗?”
谢承忻亦不与他废话,“交出聂相宜。”
“看来并非是我诱拐皇子妃,是殿下想要强夺弟妻了。”
“强夺?”谢承忻像是听了个笑话,“聂相宜本该嫁我。我与她有指腹为婚的姻亲,又有一见如故的缘分。是谢知,使计抢了我的。”
他沉沉的目光落在裴珏的身后,“聂姑娘,你说呢?”
聂相宜不知他何来的这般底气。她虽怨恼谢知,却更是对面前有可能杀了自己外祖的谢承忻厌恶至极。
“我凭什么就该嫁你?殿下又何曾抢过你的?”
谢承忻笑容凝滞了一瞬,而后那笑容逐渐变得阴郁而鬼气,“你被他蒙骗了。你喜欢的,本该是我。”
有谢承忻在此阻拦,裴珏知道今日是走不了了。但他亦知,绝不能让谢承忻将聂相宜带走。
当下只有两条路可走。
他转头看向聂相宜,低声问道:“阿兕妹妹,是等三殿下前来相救,还是冒险一试?你自己做决定。”
聂相宜捏紧了衣角,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想等人来救。”
裴珏似乎早便料到她会这么选,于是下了马车,躬身看向太子,“太子殿下别忘了,她如今还是名正言顺的三皇子妃。”
“所以她与你没关系。”谢承忻像是懒得与他废话,“将聂相宜交出来吧。不然,我便动手了。”
数个暗卫转瞬出现在马车周围,与裴珏携带的家丁对峙。他拦在太子的马车前,“恕难从命。”
他知道,至少在明面之上,太子还不敢对他动手。
说着只听得马车骤然而起,转瞬之间掉头离去。
“快追!”
这些家丁虽不是暗卫的对手,却能稍稍阻拦一二。阳秋不知从何处从天而降,趁乱拖延战机。
马车疾驰而去。
谢承忻只是冷笑,“小裴大人,你不会真以为,光凭这几个家丁,便能拦得住我的暗卫吧。”
当谢知听到聂相宜再次离开的消息时,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
他的指尖紧紧蜷着,指甲陷入掌心,几欲滴血。
他不是不知道裴珏故意留下的纰漏。
聂相宜那日的控诉让他想着,也许应该放开她些,这样在她面临选择的时候,也许会为自己停留。
他在赌。赌一个渺茫的希望。
她却还是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他。
城门都被他封死了,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离开。
但他没想到太子竟是其中的变数。谢承忻居然在城内,也敢这样大张旗鼓地动手。
他就知道,不该放她走的。该将她生生世世都锁在自己身边,片刻不离地保护她。
可当他匆匆策马赶去时,循着马车慌乱的踪迹寻找至一处小巷,这里一片狼藉。
聂相宜不知所踪,马车侧翻着停在巷口,泥泞的巷内四处散步着杂乱不堪的脚步,脚步的尽头,只有一滩鲜红的血。
第50章
“殿下,周围……并未找到夫人。”凌竹带着神策卫四处搜寻回来时,神色几乎带着从未有过的紧张。
殿下与夫人之间发生的事,他亦有所知觉。如今夫人随小裴大人离开,又遭遇此事下落不明,地上的血迹或许还带着生死未卜的预兆。
想来清冷淡漠的殿下,第一次露出浓重的杀意。
谢知面色愈发沉冷,气氛带着浓重的压抑,“全城搜!任何角落都不许放过!”
他转身看向裴珏,眼神中带着警告,“裴珏,既然保护不了她,就别逞能当英雄。”
裴珏目光凝在那滩殷红的血迹之上,袖中紧紧握拳,神色不明。
“诱拐皇子妃,裴珏,这个账,我日后再与你清算。”他面容冷峻地转身,一言不发地去了东宫。
“一群废物。”谢承忻看着面前跪着的莫九,眉眼低压的阴翳让他本就苍白的脸看起来越发诡谲。
“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捉拿不住,要你们有何用?”
莫九捂住臂上一道深深的砍痕,腥稠温热的血仍止不住地从指缝中汨汨流出,“殿下恕罪。当时之事,颇有蹊跷。”
他额间带着涔涔冷汗,“聂姑娘虽有暗卫阻拦,但独木难支,终究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当时已然将聂姑娘逼进巷中,只是……有人出手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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