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林洛没有回避,“你要和谢璟和合作拍摄《寻迹》是吧,我猜测你需要一名跟组医生。”
她条件提得直白,堵死了所有回旋的余地。
“你的目的是谢璟和?”
“你是为谢璟和来的?”
心陡然一松,我继续小心试探。
林洛笑了笑,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从容,再不开口。
我将此视作默认,“我答应你,那么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治疗?”
“他的瘫痪、心脏病,以及肺病,也可以治愈吗?”
林洛的眼眸瞬间变得幽深,“医学不是神学,没有办法让他失去的器官再生。”
这就是没有办法的意思了,即使早已预想到这种可能,我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难过。
江亭遇真的已经很辛苦了,为什么还要让他生这么多病。
心里沉郁难消,却无法同外人说道。
我起身同林洛告辞,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林洛又恢复到了工作状态,对我的逃避行为不置可否。
只在我即将关上门时,随口丢出一句:“不过我这里有种药,可以暂时缓解他的心衰症状。”
关门的动作一顿,我用力推开门走进去,“有副作用吗?能够缓解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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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副作用。”
“白天不用吸氧,晚上需要吸氧,但可以平躺着睡觉。”
林洛的动作很快。
在我和谢璟和敲定合作细节,签好意向合同的当天晚上,她就将那袋跨时代的药水,挂在了输液架上。
将近七百毫升的透明液体,顺着特制输液管,流入江亭遇后背的脊髓腔内。
“这药进入身体会有明显的痛感,不过你没有知觉,倒是不会多难捱。”
“针埋在脊椎上,即使是软针,行动的时候也要特别注意。”
不愧是医生,面对病人,林洛语气中的不耐都消散几分。
她弯下腰,一边揉按江亭遇僵硬的背部,一边柔声叮嘱。
江亭遇脑袋死死地埋在我腰腹的位置,独自生闷气,谁说话也不理。
林洛好脾气笑笑,又将刚刚的叮嘱跟我重复了一遍,而后离开。
“还生气呢?”
我伸手试图将人捞起来,被侧头躲过,腰间传来一阵湿热。
之前这人突然流鼻血的场景历历在目。
我心里一紧,强硬把人捞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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