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阑从未如此尽兴过,小脸红扑扑的,额角出了细汗也浑然不觉。
直到夜深,人潮渐稀,许多摊位开始收摊,他才感到腿酸脚软,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累了?”谢临沅察觉他的疲惫,自然地将人半揽入怀,“回去吧。”
他没有带谢玉阑回宫,而是直接去了离御街不远的太子府。
太子府内早已接到消息,一切准备妥当。
寝殿内暖融融的,热水和干净的寝衣都已备好。
谢玉阑还沉浸在街市的兴奋中,摆弄着他赢来的那些小玩意儿,尤其是那盏小兔琉璃灯和那坛冻泉酿。
“皇、皇兄,这、这个酒,好、好喝吗?”他指着那坛酒,跃跃欲试。晚间在酒楼只尝了一小口,那冰凉的甜辣滋味让他印象深刻。
谢临沅正在净手,闻言看了他一眼:“后劲不小,不可多饮。”
话虽如此,却还是示意内侍取来两个小杯。
反正是在太子府中,谢玉阑浅尝辄止应无大碍。
他倒了一杯递给谢玉阑:“只此一杯。”
谢玉阑接过,学着谢临沅平日的样子,先嗅了嗅,一股浓郁的酸甜气息扑鼻而来。
他小心地抿了一口,果然比酒楼那种酒甜得多,几乎尝不出辣味,只有清香和醇厚的酒味。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一杯很快就见了底。
“好、好喝!”他咂咂嘴,眼巴巴地看着酒坛。
谢临沅被他那馋嘴的模样逗得心下微软,加之自己今日心情亦有些微妙浮动,便又给他倒了小半杯。
“最后一杯。”他说道。
两人似乎都忘了擂台主人说的这冻泉酿入口酸甜,极易下咽,后劲却绵长。
等两杯下肚,不过片刻,谢玉阑的脸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绯红起来,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恍惚,坐在那里看着谢临沅傻笑。
“皇、皇兄好、好多皇、皇兄”他伸出手指,在空中晃着,似乎想把眼前重影的人抓住。
谢临沅这才意识到谢玉阑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他上前扶住他摇晃的身子:“好了,该歇息了。”
谁知谢玉阑却顺势软绵绵地倒进他怀里,双臂如水草般缠上他的脖颈,滚烫的脸颊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发出小猫似的哼哼唧唧:“皇、皇兄,好、好香。”
又是这句话。
他浑身散发着梅子的甜香和酒气,呼吸灼热,软语呢喃,与平日懵懂乖巧的模样判若两人,带着一种不自知的、惊人的诱惑。
谢临沅身体微僵,试图将他剥下来:“玉阑,松手,去睡觉。”
“不、不要”谢玉阑抱得更紧,仰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忽然没头没脑地、极其认真地说:“皇、皇兄以、以后成、成亲”
谢临沅动作一顿,眸色暗了下去:“嗯?”
谢玉阑努力组织着混乱的语言:“等、等皇、皇兄成、成亲了玉、玉阑再、再成亲”
他似乎觉得这是个极好的主意,还肯定地点了点头,“嗯、嗯,就、就这样!”
这句话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瞬间炸裂。
临沅眼底最后一丝温和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
他捏住谢玉阑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声音低沉危险:“谁准你想着成亲的?”
谢玉阑被捏得有点疼,委屈地扁嘴:“可、可是皇、皇兄以、以后总、总会”
他话未说完,谢临沅就猛地低头,张口不轻不重地咬住了他那泛着粉色的、柔软的耳廓。
“唔!”谢玉阑浑身一颤,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酒意都被吓醒了几分。
热的唇齿厮磨着敏感的耳骨,带来一阵阵战栗的酥麻。谢临沅低沉而霸道的声音,伴随着灼热的气息,狠狠撞入他的耳膜:
“听着,谢玉阑。要成亲,也只能是和我。”
说完,他打横抱起彻底懵掉、连挣扎都忘了的小醉鬼,大步走向床榻。
第二日,日上三竿。
谢玉阑是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的。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茫然地看着头顶陌生的帐幔,花了点时间才想起这是在太子府。
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支离破碎。
他只记得看了好多花灯,猜了谜,赢了兔儿灯和酒,然后然后好像喝了酒,再后面的事情就一片模糊了,只觉得耳朵好像有点疼,皇兄好像很生气,又好像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
他甩甩头,试图驱散那点残存的、令人心悸的模糊印象。
谢玉阑动了动身子,却猛地一僵。
他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将被褥在床上铺好,随后换了身谢临沅备在府中的衣裳。
洗漱完毕后,他磨磨蹭蹭地走到外间。
谢临沅正坐在桌前看文书,晨光落在他侧脸,神情是一贯的平静无波,仿佛昨夜那个失控咬人耳朵的根本不是他。
“皇、皇兄”谢玉阑小声唤道,有些忐忑地观察他的脸色。
“头还疼?”谢临沅放下文书,示意他过去,将一碗温热的醒酒汤推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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