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尘瞧见,连忙劝道:“殿下,多少吃点吧。”
“没胃口。”谢临沅揉了揉眉心,情绪不太好。
如今用膳时也没有那个乖巧唤他皇兄的人了。
这样他也吃不下去。
觉察出来谢临沅心情不悦,孟九尘也不敢再多劝,而是退到了后面开始和剪春一起将饭菜分好拿给下人吃。
谢临沅站在廊下,抬头看着高远夜空中的繁星。
风景很美。
但他没有心情。
“殿下,宫外临王送来的信。”一个侍卫从房梁上跳下,快速小声说道。
下一秒,就再次在空气中消失。
如果没有谢临沅手中的那封信,就仿佛从未来过。
谢临沅拆开信,一字一字地看完宋玉声写的话。
男人的指尖在“只带走了你送给他的所有东西”上时停留。
心脏剧烈跳动着,那股强大的感知几乎呼之欲出。
可谢临沅也知道,现在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
他慢慢把信看完,记住了信尾上的住址,将信收回袖中。
也不知在外靠着冷风平静了多久的思绪,谢临沅才迈步准备回卧房。
不过他并没有回自己的卧房,而是绕过长长的廊道停在了谢玉阑的卧房门前。
他推开门,拿着火折子点燃火烛。
床榻上的被褥没有换掉,谢临沅将外袍褪去,躺了进去。
里面都是谢玉阑身上的味道。
还没有散去——
作者有话说:才半天就舍不得了,皇兄超爱!
第58章捡到老婆第58天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谢玉阑就醒了。
身下硬邦邦的榆木床硌得他浑身酸痛,破旧小屋四处漏风,带着寒意。
他蜷缩在单薄的被子里,望着结满蛛网的房梁,昨日街头与店铺里的无助和屈辱再次涌上心头。
不能坐以待毙。他需要活下去。
他将那身显眼的锦袍仔细叠好收起,换上了昨日在街边估衣铺用最后一点钱买来的、半新不旧的灰色粗布衣。
这身打扮让他看起来终于不那么突兀,混入清晨为生计奔波的人流中。
谢玉阑走在街头,有些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一个时辰的时间,他找了不少活,却都被店家以不要的名头赶走。
一次次碰壁,像冰冷的雨水浇在他心头。
晌午已过,腹中饥饿难耐,他摸着空空如也的袖袋,站在一个货栈门口,看着力夫们喊着号子,将沉重的麻包、木箱从车上卸下,再扛进仓库。
汗水顺着他们古铜色的脸颊滑落,在阳光下闪着光。
“喂!那边那个小子!愣着干什么?缺人手,干不干?扛一包两文钱,现结!”一个穿着短褂、满脸横肉的工头指着谢玉阑喊道。
谢玉阑看着那些沉重的麻包,心里有些发怵,但想到空空的肚子和身无分文的窘境,他咬了咬牙,轻轻点头:“好。”
工头嗤笑一声,丢给他一个号牌:“去那边排队!”
谢玉阑接住号牌,站在了最后边,看着前面的工人的动作。
轮到谢玉阑时,他学着前面力夫的样子,弯下腰,试图将那个看起来比他还沉的麻包扛上肩。
麻包入手极沉,粗糙的麻绳勒进他娇嫩的肩膀,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瞬间涨红了脸,用尽全身力气,颤颤巍巍地将麻包扛起,脚步虚浮地朝着仓库门口走去。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也低估了脚下的门槛。
就在他一只脚迈过仓库那高高的木门槛时,脚下被不平整的地面一绊,整个人猛地向前栽去!
“砰!”
沉重的麻包率先砸在地上,发出闷响,里面不知是什么谷物撒了一地。
谢玉阑也重重地摔倒在地,手肘和膝盖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你个废物!眼睛长屁股上了?!”工头听见动静,一扭头就瞧见了谢玉阑,他瞬间暴怒,几步冲过来,指着谢玉阑的鼻子破口大骂,污言秽语如同脏水般泼洒下来。
“连个包都扛不动!白长这么个大个子!你知道这一包货值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蠢货!没用的东西!赶紧给老子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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