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谢渊胸膛剧烈起伏,看着阶下这混乱不堪、丑态百出的场面,眼中最后一丝温情也彻底湮灭,只剩下帝王的冷酷与决绝。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冰冷地宣判了这几人的罪行:“惠妃周氏,心肠歹毒,混淆皇室血脉,罪大恶极,废为庶人,即刻打入冷宫,非死不得出!”
“二皇子谢则闵,蓄养私兵,意图不轨,废为庶人,削除宗籍,圈禁皇陵,终身不得赦!”
“兵部尚书周显,构陷储君,结党营私,着革去一切官职,抄没家产,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
一连串的旨意,如同冰冷的铡刀落下,将曾经的显赫与野心彻底斩断。
周显昏死过去,被侍卫拖走;周师晚失魂落魄,如同烂泥般被架往冷宫;谢则闵面如死灰,被除冠带,押解出殿。
喧闹的宣政殿,终于恢复了死寂。
谢渊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他疲惫地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谢则闵被押着出宫,正好撞到了谢瑾。
他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却见谢瑾一脸惊慌地逃走。
正巧撞见谢临沅从殿内出来,他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咒怨道:“谢临沅,你不得好死。”
谢临沅闻言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侍卫。
侍卫意会,捂住了谢则闵的嘴。
好在将这些人处理掉,一切尘埃落地。
而他现在做的就是将谢玉阑接去皇子府。
回去的路上撞见了余轻则,不对,现在应该是谢轻则。
他看见谢临沅,张了张唇,还是不适应地唤道:“殿下。”
“嗯,”谢临沅颔首,“宫外的皇子府已经建好,若是在宫中住不惯便去皇子府住。”
那皇子府本该是谢玉阑的。
谢临沅其实并不想和谢轻则多说些什么,但想到这人和谢玉阑一样是受害者,也是宁月然的孩子,才开口说了两句。
谢轻则垂眸:“好,我知道了。”
其实还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谢临沅现在却不想做这些。
他只想快些见到谢玉阑。
拿出那封还放在袖中的信件,看了眼末尾的住址,谢临沅上了马车,对车夫说道:“出宫,去榆林巷。”
一直到了榆林巷,谢临沅推开破旧的木门,入目就是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卧房。
他径直走了进去,就瞧见正中央放着一个布包。
似乎知道这是什么,谢临沅上前去把他打开,就看见里面熟悉的东西。
甚至有当时初遇时自己送给谢玉阑的红绳。
空荡荡的心突然被填满。
谢临沅在宋玉声派的暗卫口中知道谢玉阑在外做活,便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榻边等着人回来。
另一边。
下了活后,谢玉阑被苏明瑾缠着带去了苏府。
“爹娘,这就是我新交的朋友!”
孟舒的视线落在谢玉阑的脸上,突然偏过头看了一眼苏御。
苏御的眉头也紧紧皱起,他问道:“你叫谢玉阑?”
“嗯。”谢玉阑有些不知所措,应道。
孟舒拍了一下苏御的手臂,示意他别这么凶,柔声问道:“明瑾说你是因为不是亲生的被赶出府了,那你亲生父母呢?”
谢玉阑低着头,乖声回道:“亲生父母都去世了。”
“都去世了啊”孟舒重复道。
她也没再多问,而是换了话题,将谢玉阑留下来吃了顿晚膳。
苏明瑾又拉着谢玉阑玩了会蹴球,等到谢玉阑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孟舒派人将谢玉阑送了回去。
等站到榆林巷的巷口,谢玉阑满身的疲惫终于倾泻而出。
他慢吞吞地走了回去,轻轻一推才发现自己忘了栓门。
等他抬眼,就瞧见卧房中亮着光。
不会进贼了吧?
谢玉阑的手瞬间揪住了自己的衣角,他步履放得很轻,缓慢推开卧房的门。
一转眼,就瞧见一身雍容华服的男人坐在他的床榻上,手边整齐还摆放着谢玉阑带出来的小玩意。
听见谢玉阑回来的动静,谢临沅偏过头,看着站在门口呆滞乖巧的人,心中澎湃的占有欲如波涛般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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