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阑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问:“怎么会?”
“昨夜,”剪春的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穿透力,“殿下在榆林巷口,站了一夜,未添厚衣,恰逢换季。”
谢玉阑心下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剪春。
谢临沅在门口站了一夜?
就因为昨日自己拒绝跟他回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有心慌,有担忧,更有一种沉甸甸的、让他几乎喘不过气的酸涩。
掩埋在心底的那两个字似乎又要破土而出,却被谢玉阑硬生生再度埋了回去。
“他现在怎么样?”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高热不退,呓语不断。”剪春言简意赅,“府里无人能近身,药也喂不进去。”
无人能近身。
理智告诉他应该远离,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可一想到那个人此刻正孤零零地躺在病榻上,忍受着高热的折磨,甚至可能是因为自己,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挣扎了许久,那份根植于骨髓深处的依赖与担忧,终究战胜了那点可怜又无谓的坚持。
“带我去看看吧。”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说道。
太子府。
寝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谢临沅闭目躺在床榻上,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额上覆着湿帕子,眉头紧锁,薄唇干燥起皮,呼吸急促而沉重。
谢玉阑轻手轻脚地走近,看到他这副脆弱的样子,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他接过侍女手中的药碗,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吹凉,送到谢临沅唇边。
“皇”
下意识的习惯,但谢玉阑很快就止住。
“吃药了”他声音轻轻的,带着哽咽。
昏沉中的谢临沅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紧闭的眼睫颤动了一下,竟真的微微张开了嘴,顺从地将药汁咽了下去。
只是吞咽得有些困难,些许药汁顺着嘴角滑落。
谢玉阑连忙用袖子替他擦去。
喂完药,他又拧了新的湿帕子,替换掉他额上那块已经变温的。指尖不经意触碰到那滚烫的皮肤,谢玉阑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冷”
谢临沅忽然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身体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被子。”谢玉阑对剪春说道。
剪春闻言连忙去拿被子。
谢玉阑接过剪春递来的被褥叠在锦被上。
可下一瞬,就听见男人还在说冷。
剪春见状,说道:“给殿下温过酒、添过被子、拿过汤婆子,都不管用。”
都不管用。
那要怎么办?
谢玉阑的大脑迷茫。
“大夫说得有人传温才行,我们同殿下有别,都不行。”剪春的话几乎是在暗示。
可谢玉阑的大脑此刻并不能消耗这句话里的暗示。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脱了鞋,小心翼翼地躺到床榻外侧,隔着被子,轻轻抱住了那具因为高热而微微发抖的身体。
“不冷了”他像小时候自己害怕时谢临沅安抚他那样,笨拙地、一下下拍着对方的背,低声哄着。
或许是药物起了作用,或许是这熟悉的怀抱和气息带来了安心,谢临沅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些,只是依旧抓着谢玉阑的一片衣角,不肯松开。
感受着怀中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和依旧偏高的体温,谢玉阑望着床顶,心中一片混乱。
还走吗?
进了这里以后,他还能舍得吗?
最终,谢玉阑不愿再想,将脸颊轻轻贴在那依旧滚烫的额头上,闭上了眼睛。
至少等谢临沅病好——
作者有话说:应该快在一起了……
预收求捞捞,下本决定开这个QAQ:
《谁家室友教画BL漫啊!》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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