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阑只好坐下吃饭。
等到将饭吃完,恰好撞上孟舒和苏御前来观察。
瞧见谢玉阑,孟舒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查。
她缓缓走到谢玉阑的旁边,柔声询问:“我们这的伙计都是要知道底细的,我便不问你以前是在哪家了,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一旁,苏明瑾睁大了眼睛,想要说话,却被孟舒一记胳膊肘打断了话。
谢玉阑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孟舒皱眉:“什么都不知道?”
“嗯,我亲生父母在我出生后没几天就死了。”
这是隔壁那个妇人说的。
孟舒只好站起身,和苏御对视了一眼,将店铺视察了一番便离开了,临走前将明显有话想和谢玉阑说的苏明瑾也拉走了。
等人走后,谢玉阑又开始算账。
暮色西沉时,柜台被轻轻敲响。
掌柜的探过头来,许是因为苏明瑾的关系,掌柜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客气:“谢小哥,时辰不早了,账目明日再核也不迟,先回去吧。”
谢玉阑回过神,连忙应了一声,将账本仔细收好,这才起身,揉了揉发涩的眼睛,走出胭脂坊。
刚踏出店门,他的脚步便是一顿。
夕阳的余晖将街道染成暖金色,而在那片暖光中,一道熟悉的、挺拔如松的玄色身影,正静静地立在街对面。
谢临沅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目光穿越熙攘的人流,精准地落在他身上。
他并未穿着冠服,只一身简单的墨色常服,却依旧难掩其周身柔和却冷冽的气质,引得路过的一些女子频频侧目,低声私语,脸颊绯红。
谢玉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了一下,又酸又涩。
他下意识地想要避开那道目光,脚步却像钉在了原地。
谢临沅已经迈步走了过来,无视了周围那些或好奇或倾慕的视线,径直停在他面前。
“忙完了?”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
谢玉阑低下头,盯着自己粗布鞋尖,闷闷地“嗯”了一声。
“今日要跟我回去吗?”谢临沅的语气温和。
谢玉阑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又很快被抗拒填满,他不知道怎么拒绝眼前的男人,只能想到那句昨日劝走谢临沅的话。
他迅速低下头,声音微弱却清晰:“不合规矩。”
“规矩?”谢临沅似乎极轻地笑了一下,昨日听见这个原因时的宽和不复存在,他那笑声里听不出什么暖意,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谢玉阑,我可以再和你说一次,你告诉我,你我之间,何时需要讲那些规矩了?”
谢玉阑被这句话噎住,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沉默了片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用尽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一個极其轻微的音节:
“嗯。”
他依旧坚持着那所谓的规矩,用这单薄的借口,筑起一道脆弱的心墙。
谢临沅不再说话了。
他只是站在那里,目光沉静地、近乎审视地凝视着谢玉阑低垂的头顶,仿佛要透过那层皮肉,看清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那目光如有实质,带着灼人的温度,让谢玉阑几乎无所遁形,恨不得立刻逃离。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那些窃窃私语的女子们都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氛,渐渐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谢玉阑以为会等到谢临沅生气时,他却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仿佛带着某种意味的叹息。
然后,是谢临沅转身离开的脚步声。
他没有再逼迫,也没有再多言,就这样干脆利落地放弃了。
才在他这里碰了两次壁
谢玉阑僵在原地,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街角,他才缓缓抬起头,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眼眶一阵难以抑制的酸胀。
他说不清此刻心里是松了口气,还是更深的失落。
又过一日。
谢玉阑刚核对完一批新到的货品账目,正揉着发痛的额角,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了铺子门口。
是剪春。
她虽说穿着婢女的服饰,却面容冷肃,与这充满脂粉气息的店铺格格不入。
“小殿下。”她走到谢玉阑面前,声音不高,却足以让他听清。
谢玉阑手一抖,账本差点滑落。
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了。
他有些慌乱地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剪春姐姐,你怎么来了?别再叫我殿下了”
被别人听见是要被砍头的。
剪春没有理会他的纠正,只是直截了当地说道:“殿下发烧了,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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