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快马加鞭回宫复命,途中遭刺客前后围堵,他及时勒马眼下情形进退两难。
十数名黑衣人骑马夹击,他们没有进攻的意思,仅仅是驱马缓缓逼近被堵截在中间的温离。温离勒住躁动的骏马,寒鸦渡不安分地踱蹄,喷洒着闷热的鼻息,保持蓄势待发的劲头。
雨幕昏暗映着浓稠的黑影,温离一手摁在刀柄,警惕对方随时发起的攻击,他镇定喊道:“阁下有意在此拦截温某是有何目的?”
领首的黑衣人夹马肚上前道:“恭候多时了,张大人有请。”
温离脑海闪过张时岂的名儿,“温某不去呢?”
前后的黑衣人赫然拔刀出鞘,领首之人罢手示意勿动,毋庸置疑地说:“温大人不必为难小的,张大人说了,您会去的。”
温离犹豫片刻松开摁在刀柄的手,冷然道:“好,带路。”
“还请温大人下马,乘马车前往。”领首扯动缰绳测开身,一辆马车缓缓穿过黑衣人的列队。
“行。”温离翻身下马拍拍马背,寒鸦渡立刻奔入夜雨,黑衣人来到跟前卸掉他的佩刀,蒙上了眼睛。
马车兜兜转转半个时辰,温离被人扶下马车,引进了一间屋子,摘下眼罩时,羸弱的烛光散落了眼眸里,他深深闭了闭眼,方看清木桌对面肥胖的男子。
男子小眼眯着,像是朝温离笑,他摊手道:“温大人请坐。”
温离褪去蓑笠,黑衣人接过退到门口把守,只留了张时岂一旁的人伺候斟茶,侍从端给温离一只手炉,张时岂神态轻松地说:“宁将军说您怕冷,早在半刻前我等便命人给您准备了暖身的手炉和热茶,您喝口茶去去寒。”
“宁将军是何人?”温离只要了手炉,堤防着没有碰茶,“温某不记得。”
张时岂靠着太师椅,侍从给他递了茶,他就着抿了口,仿佛是在告诉温离这茶没毒,“听闻温大人失忆了,看来不假。”
“温某无官职在身,不敢称‘大人’二字。”温离抱着手炉,隐约嗅到一丝香气,他目光在屋内寻了一圈,张时岂燃有檀香。
“温大人是武朝四品重臣,亦是和宁将军有患难之情的故友,称呼一声‘温大人’有何不可?”张时岂微笑道。
“你是武朝人?”温离眼神越过烛光,凝视着张时岂发黄发油的脸,“在京城两年之久,藏得挺深。”
张时岂眼珠子动了动,说:“温大人过奖了,行大事者势必要隐忍为先,只要温大人无性命之忧,我等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温离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微嘲道:“承蒙尔等看重温某,不知留着温某是有何用?”
张时岂神色不动,恭敬有加地说:“温大人此言差矣,若给宁将军听去怕是会寒了将军日夜挂念的心。”
温离不为所动,看人的眼神里都是冷漠。
张时岂又道:“今日我张时岂约温大人一见,也是受宁将军的意,确保大人安全。”
“是嘛?”温离放轻了声说:“温某以为,这千山万水的,远在武都的贵人早将温某抛却脑后了。”
“否则,”他俄顷加重语气,似笑地说:“又怎会等到现在才知来找温某,温某是明白人,拐弯抹角的倒也不必,你且直抒胸臆吧。”
张时岂裹紧狐皮,毛绒的围领拥着肥胖的脸,温离的话藏了几分讥讽,他面不改色道:“温大人误会了,您受困于京的那段日子里,宁将军曾派过亲信暗自寻您,可惜梅宅戒备森严,人才探进围墙就被一只鹰盯住了,尸体抛到郊外的乱葬岗,我等不宜暴露,尸体都不得擅自敛收,连去看上一眼都不成,这都数月过去了,早已是君埋泉下泥销骨。”
张时岂话落,随之悲凉的叹息,“温大人与我等皆不容易,不过好在还家的日子已不远,再过不久啊。”
温离那段时日从未出府,是否真有此事还有待查明,不是张时岂三言两语便能哄骗过去的,况且张时岂会在这节骨眼找他,心思没存点别的目的,他压根不信。
温离纵然是失忆了,也不会由着任何人摆布。
“你此番贸然见我,恐怕也不只是嘴上说的那样,当真是为了确保温某的安全。”温离前倾上身,说:“张时岂,你埋在张宅底下的火药究竟作何用处?”
屋内的门窗掩紧,叫风都闯不进来。
温离捧着暖和的手炉,感觉莫名的晕眩。
张时岂饮了茶,抬了眼神示意侍从出去,待人退尽了,不疾不徐说:“温大人以为是作何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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