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与先头撤退军队汇合后,景夙退守至變州,与曹甫驻守城池相邻。紧接着又一道旨意从宫里送了过来,他铺开一看,是命他马上返京的。
景夙神情凝重,交接了职务,便又马不停蹄赶回京城,余下的全权由梅鹤翎负责。
春三月柳条抽芽,屋檐的喜鹊叽叽喳喳地叫唤,花园里一派欣欣向荣。
“趁花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办个赏花宴罢。”
景司忆常服打扮,折断一枝红艳的牡丹花,悠闲地同李庆祥说话,“下月初便能见到皇叔了,不能再这般无精打采的。”
李庆祥听闻皇帝这么说,心里自是高兴的,一颗悬起的心算是落回肚子里去了,忙附声,“陛下所言极是,您这些日子可愁煞老奴了。”
“我还未愁煞呢,你愁什么?”景司忆摘着牡丹花瓣,闲庭信步道,“请女眷一并来,大好景致,就该有些莺莺燕燕的陪衬。”
“喏。”李庆祥领旨。
梅宅自然也收到了宫中送的请帖,落款处并非景氏,而是曹薇悦。
沙月侯在廊道外,等着裴兮的吩咐。
“回个信,如约而至。”屋内传来国公夫人的声音,还有拨浪鼓“咚咚”的响声。
“是,夫人。”
下旬时百花宴如期举行,王孙贵胄文武百官皆来,个个是一头雾水的,不知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前段时日不还为南边战事动怒,这会又突然来兴致赏花了。
“估摸是怕人心不稳吧,这仗再败,武军就到家门口了。”官员里头有人小声嘀咕。
裴逸在旁也听见了,没吱声,只瞪了那管不住嘴的一眼,这话在宫里都敢讲出来怕是嫌命太长。
官员们三五成群,游走在百花丛内,你一言我一语的。
“不知陛下为何这么做?当真是赏花那么简单吗?”顾书哲眺着湖那头瑰丽的裙摆,女眷都在湖对岸,簇拥在一起,像这些盛开的五颜六色的花似的,也成了园里一景。
秦尧着素色的衣袍,抱着小册子一笔笔地勾画,顾书哲凑近打量,是一朵半开的水仙。他侧了眼凑来的脸,压着嗓道:“陛下说是什么便是什么,或许近来朝廷沉闷了些,陛下才想着法子舒缓一二。”
顾书哲摆正上身,册子里的水仙就在眼前,随着和煦的风轻慢地摇曳,“也是,想那么多做什么,自己手里一堆陈年旧案未办完,还有心思管这些。”
“这么想就好,你愁些不该你愁的,不如把心思放娶亲上,堂堂大理寺卿竟还未娶亲,趁百花宴寻个合心意的罢。”秦尧画着画也不妨碍他嘴上调侃,“想来未来岳父定会欣然答应的,毕竟你也是陛下跟前的新贵人了。”
自沈璞离京,皇帝就将目光定格在了顾书哲和裴逸二人这。
“不敢称贵人,别给我戴高帽。”顾书哲摆摆手。
秦尧笑,然后下意识道:“过挺久了罢,怎地不见陛下出来。”
顾书哲仰颈左顾右盼,“是挺久了。”
“听闻国公夫人的字甚是漂亮,不如今日就在这供奉画中题几个字罢?”曹薇悦在翰林供奉前停步,面前画的正是赏花时候的她们,画里便有裴兮在。
裴兮端详画作,她现今是国公府夫人,夫君权势滔天,还有一弟弟未成亲,拥着她的贵女自然数不胜数,嬉笑着捧起她,让她提字。
“算了,上不得台面,莫损了供奉辛苦绘画的作品。”她含笑婉拒了。
贵女们只道惋惜,独她明白事情远没有表面上看的那般简单。
她一直记着哥哥的叮嘱,勿多说多做,陛下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梅家呢。
曹薇悦见此,未多言相劝,虽不知陛下为何要这么做,但国公夫人不愿,她总不能大庭广众地逼着写。
春风拂过翠绿的湖面,成双的燕子低飞,大好的春光如白驹过隙,用过宫里准备的茶点,也到了打道回府的时候了。
官员们一个接一个起身,那头长廊下走出两列禁军,不由分说就将他们围在了花园歇息的角落。
“你们这是何意?”有官员挺身问。
禁军站出一人,板着一张脸,举起皇帝信物,“有旨到。”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蒙在鼓里,齐齐地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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