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领命退下,与此同时,守卫进来禀:“将军,两位姑娘求见。”
梅鹤翎的性子和他大哥二哥截然相反,小时候就特好动,性子直,但长大了,多少受到了二哥的熏陶,疑心也重,就是练了半年养了半年的兵,他依旧不完全信任,更不会留在身边,连给他守军帐的也是大哥那的人。
“正巧没事,请她们进来。”
在朔州,季燃没收到亲妹的消息,他一个外男更不可能。说实话,担心过一段日子,可能是因着有过交情,这姑娘还救过他,也可能是喜欢上了。何时,应该是远在黔渡那会。他似乎是懂自己的心意,然而事情繁重,根本没什么空闲去琢磨男女之情,久了便淡忘了。
如今又见面了。
季杳换了一身简素的衣裙,同一位小个子姑娘并肩步来,施施然地朝他施礼问安。
“坐罢,不必拘束,”他趁季家小姐行礼,粗略地由头到脚打量一遍,很明显瘦了,看来这半年里是吃了不少苦,“你何时离京的,为什么不来朔州?”
俩人抚裙摆落座,季杳道:“原本是要来的,途中看见太多病死的流民,所以耽搁了。”
“原来是济世救人去了。”梅鹤翎回营就拆了甲胄,穿上肩袖常袍,坐着高处看底下。
他洋着笑,分明是同一个人,在季杳心目中却不一样了。
梅家三公子比半年以前更成熟稳重了,他的笑,没了年少时光的明媚,与那在梅宅给她递糖葫芦的少年不同了。
“我与你像是许久不见了。”季杳颇有几分感慨,如果说南下的三年对于梅三郎是磨炼,那么在经历逃亡后的半年就是一场即将淬炼成功的过渡期,才是彻底从少年蜕变成为一个男人。
“也不过半年之久。”梅鹤翎对自己的变化几乎是后知后觉,他不曾在意过这些,“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那么久,都未曾写过一封信。”
“姑姑提前备了马车,有阿闫护着我,出城没过两日,武军就打进来了。”说起姑姑,她又伤怀,笑也变得勉强起来,“未写信是我的不对。”
“你平安就成。”提及另一个姑娘,梅鹤翎动了动眸光,落在那小个子身上,好奇道,“这姑娘是哪里人,在你身边没见过。阿闫,哪个闫,是字还是姓?”
季杳怔怔,她没料到梅鹤翎会对阿闫萝起疑心,她说:“她是陈将军带入宫的,便留在宫中了。”
“陈将军?哪个陈将军?”
“陈苦夏,王爷的臂膀。听说原是王爷送给先帝护卫的帮手,”她顿一顿,翻涌脑海的记忆,“叫……”
阿闫萝开口接道:“附离,是我的主上。”
梅鹤翎也一怔,他怎会不清楚附离是何人,在二哥的案子上,他早就晓得真实身份了,“叫什么名?”
他猜猜,是不是阿离要进京找的人?当时阿离也没说,能治二哥体内余毒的是男是女。
“阿闫萝。”
这姑娘报上名,他一听当即勾唇笑了,阿离和二哥离开朔州前,还想着等手中的事办完,就冒险跑一趟京城找人。
“善用毒对吗?”
阿闫萝缓缓低了低头。
季杳以为他们其中是有什么误会,连忙说:“疫情前阿闫便在宫内了,后来留在了阿悦身旁,未出过宫。”
“别紧张,”梅鹤翎听出是着急了,坦言道,“阿离在找你,附离是先帝起的代号,温离才是你主上的真名。”
阿闫萝和季杳神情讶异,显然出人意料。
“他是不是整日戴着一副面具?”
“嗯。”
他说:“那就是他。他正找你,不对,是我们正找你,既然今日巧合遇见,也省去了后面找你的功夫。”
“你们找阿闫,是做什么?”
“我二哥在北楚中毒,身体里毒素没清干净,这是个大麻烦,普通大夫压根束手无策,阿离便想到了擅长用毒的这位姑娘。”
季杳略微听说梅鹤卿中毒一事,也仅仅知道是还活着,但究竟毒入多深便无从得知。
她关切道:“他可在朔州?人命关天,阿闫即刻启程。”
“不在,他们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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