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芜很快平静下来,就着宿舍稍显昏暗的灯光将弯掉的眼镜腿掰直,虽然戴起来总还觉得有些不平衡,但好歹能看清楚字了。清晰的视线给了他安全感,他小心翻开建校史的硬皮,一页页往后翻去。
——世界在腐烂。
——腐烂堆积深渊,深渊无声无光。
——直至终结,直至再无深渊之上。
——傲慢者背身向神,其神名为希卡……
杂乱的句子散落在纸页上,谢青芜一字一字分辨着,将它们记录下来,最后又翻到罗列着学校员工的那页,手指擦过最顶端漆黑的照片框。
他忽然一愣,翻转手腕,指尖染着一层薄薄的黑色,他用手指一捻,黑色如灰尘一般无声飘落。
苏佩彼安……吗?
谢青芜沉沉思索许久,翻开另一本名册。
夜晚的校园没有月亮,无声亦无光。
医务室里传出几乎断气似的呼吸声,忽高忽低,喘得七零八碎,让人怀疑那究竟是不是人声。
呼吸声猛的拔高,溢成一阵撕裂的惨叫一般,单床上的男学生弹坐一般地直挺挺蹦起来,两手乱挥,嘴里胡乱说着些“对不起”“别过来”的话。
他突然撞上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惊弓之鸟似的一抽搐,刚刚聚焦的目光对上近在咫尺的长方形瞳孔。
“……啊啊啊啊唔!”
惨叫声被直接堵住,长方形的瞳孔收窄,柔腻的毛扫过张旬战栗的皮肤:“嘘,张旬同学,夜间不许喧哗。”
张旬仿佛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牙齿战栗着,手不可置信地摸了下自己的身体。
……长回来了?
长回来了!
虽然他其实知道会长回来,但张旬还是惊喜地瞪大眼睛,霎时间居然有种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的错觉,喉咙里发出浑浊的“呼呼”声,某种血冲上他的大脑,又往下冲下去,羊头歪着脑袋,覆盖着硬甲的手指挠了挠松软的胡须,忽然笑了。
“真好,看来张旬同学很开心。”羊头的手指擦过他略微扭曲的脸,眼睛热泪盈眶,“真好,真好,看来你深刻忏悔了你的罪孽,你的灵魂已经涤荡干净……”
它忽然后退半步,侧身看向门口。漆黑一片中,有人推开门,一步一步走进来,裤子边缘若隐若现雪亮的反光。
“好久不见。”羊头说,“应该……是好久不见了吧。这次,该谢谢那位新老师了。”
来人抿嘴笑了一下:“对……我很感谢……老师。”
*
黄昏再次到来时,谢青芜摘下眼镜揉揉眉心,尝尝呼出一口气。
他很久没有这样熬穿过整夜了,现在身体异常疲倦,但精神却很亢奋,他把名册和建校史收好,合上他写了一晚的笔记,换衣服下楼。
郗未果然在电梯外等他,看见他就笑了下,蓝白的校服干干净净,涂着黄昏温暖的光:“老师,有好好擦药吗?”
谢青芜:“……”
他咳嗽一声,别过头含糊地应了声。
“真的?”郗未有点不相信似的嘀咕,谢青芜将手里的笔记递给她,她立刻被转移了注意,“这是什么?”
“之前不是说,要教你吗?”谢青芜比划了一下手指,从指尖捏起一点火,“这是一些基础,你先看看。”
郗未挑起眉毛,把笔记本塞进校服,眯眼笑了:“谢谢老师。”
谢青芜脸上的表情温和了些,两个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往教学楼走,刚走到教室楼层,郗未被匆匆跑来的楚萱撞了个满怀,谢青芜一把捞住差点摔下楼梯的郗未,心有余悸地拽住她的手臂,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郗未从他的手臂间抬起头看向楚萱:“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楚萱攥着郗未的校服下摆,吓得话都说不清楚:“班……班长……张旬……他……”
郗未和谢青芜的神情微微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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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苏佩彼安:胡说八道ing
小谢老师:认认真真听。
各位小天使请吃新鲜的路西乌瑞,阿瓦莉塔和奥斯蒂亚~
就是很可惜,之前越的太太因为一些事不能继续画了,所以从奥斯蒂亚开始约了新的太太,画风不太一样
但都还是很可爱哒~
强迫症的我决定把古拉,路西乌瑞和阿瓦莉塔也再约一次(不能忍受她们一家人不是一个画风,可是钱包好痛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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