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有一个想法。”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某天,苏佩彼安突然这样说。谢青芜刚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还在因为低血压发晕。
他闻言沉默一会儿,虚弱地问:“可以不要有想法吗?”
苏佩彼安就撇撇嘴:“可我觉得是个好想法哎。”
“你上次这么说的时候,弄来了一个会震动放电的铃,骗我只是普通的。”他没有把“铃铛”两个字说全,但他们都明白意思,谢青芜叹气,“你的好想法就是让我在人前哭出来。”
苏佩彼安:“……”
她的声音轻了点:“他们不会真看见的啦,我把空间分开了挡着的……而且老师不是很激动吗,立刻就……”
苏佩彼安比划了个手势,谢青芜噎住,侧头不接话,淡淡地继续:“上上次,你的好想法是在测试的时候把我绑起来藏在讲台下面,然后班长大人就以‘老师缺席’为理由坐在讲台上一边考试一边监考,还……”
他没说下去,像是气到了,面皮浮上层很薄的红。苏佩彼安不要脸惯了,笑眯眯地问:“还什么?”
谢青芜哪里肯说,慢吞吞爬下床,扶着床沿缓了会儿就要去卫生间洗脸,苏佩彼安跟在他后面喋喋不休:“我不是把老师的嘴堵上了吗?而且绑得也很严实,完全没发出声音!真的我保证,完全没有!主要是老师太正经了嘛,就特别让人想……”
“郗未!”
两个字叫起来比四个字更有气势,红色已经几乎要蔓延眼睛了,苏佩彼安声音一顿,换了个比较中性的词说:“想欺负一下。”
谢青芜的回应是掬起一捧冷水浇在脸上,不跟她继续这个糟糕的话题。
苏佩彼安可惜地叹气,她其实还想听他接着回忆呢,比如说上上上次她突发奇想,把自己的本体等分成三份,揉吧揉吧弄出三个一模一样的苏佩彼安一起把老师酱酱酿酿的时候……
嗯,说实话她可以分出更多,但老师好像确实不可以了。
苏佩彼安伸手拉拉链一样地在嘴上比划了一下,靠在卫生间的门边开始神游天外。
阿瓦莉塔的那场闹剧让原本沉积腐烂的深渊几乎一口气被清空了,那里本是苏佩彼安的根源,是她的未来,也是她存在的一部分,突然消失之后,她甚至一度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身体和灵魂都空荡荡的,像突然失去了笼子的鸟,明明自由了,却不知道该在哪里落脚也不知道该往哪里飞去。
她漫长的人生中从未有过那么迷茫的时候,以至于过了挺长一段时间,苏佩彼安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段日子谢青芜似乎在把她当玻璃一样小心捧着,她随口提的什么都不会拒绝。
但那种顺从不同于曾经他濒临崩溃时的麻木,不是被迫低下头,是主动给予了一个拥抱。
……虽然自从她开始重新打起精神故态复萌之后,老师软乎乎的嘴也重新变得越来越硬了。
恃宠而骄啊。
苏佩彼安发着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谢青芜妥协一样的声音。
“……什么想法?”
虽然恃宠而骄了,但还是心软。
苏佩彼安眨眨眼,谢青芜透过镜子看她,一对上目光,就立刻垂下眼。他用冷水降了温,脸上的红色已经退下去,又显出点不近人情似的苍白来。
但他叹了口气,语气因为犹豫略显生硬:“……先说说看。”
苏佩彼安立刻回过神,顺杆往上爬,笑眯眯地说:“老师想不想跟我换个身份?试试看你当学生我当老师?”
换个身份?
这个听上去人畜无害的想法让谢青芜愣了下,下意识揣摩她产生这种念头的缘由。
是因为不久前来这里的“新生”吗?
*
大约一周前,测试日前夕,班里突然多出来一个学生。
事实上一开始都没有人发现这一点,哪怕苏佩彼安走进教室时都只是莫名觉得好像哪里有什么违和感,但马上被吸引走了注意力。这次的不合格者大概是个战犯,被允许施加在他身上的刑罚格外丰富,丰富到哪怕柳和音这样一向不脏自己手的都亲自下场了。
傲慢的魔女依旧在审判一切,谢青芜还是不习惯看这些,但他终究认可这世上必须有地狱存在。
因为这样的地狱存在,对于不幸者,才是公平。
但至少,苏佩彼安已经不再被这里禁锢,只要她想,就可以自由地去往更远的地方。
快打铃的时候,有人突然很不确定地问了句:“要上课了你别坐我位置上……不对你谁啊?”
他们顺着声音看过去,门边座位上的男生正低头翻着课本,被吵到一样微皱着眉抬起头,隽秀但没有表情的面孔上被溅了点血,衬着一双很黑的眼睛,有种稚嫩的诡异,乍一看让人觉得像送葬的纸扎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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