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这个座位的主人,从善如流地站起来,随随便便在旁边另一个空座位上坐下了。
另一个空座位的主人:……不是等等?啊?
他的整个姿态实在太理所当然,太像一个真正的学生,太适配这个地方了,以至于谢青芜都茫然了一瞬,以为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来了新学生,疑惑地看向苏佩彼安。
然后看到她同样疑惑的神情。
苏佩彼安眯起眼,似乎看出什么,走过去敲了敲他的桌板:“同学,带你来这里的那个是你的什么人?”
那学生抬起眼,平淡地回答:“我妈妈。”
苏佩彼安:……
苏佩彼安吸了口气:“……亲生的?”
学生皱了下眉,不回答这个问题:“我妈妈说,会有人给我办入学。”
苏佩彼安眨眨眼睛,她似乎忍了忍,肩膀抖动,但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声音。她这幅花枝乱颤的样子让学生的眉毛皱得更深一些,拖着椅子往后挪了点,垂着眼并不看她。
但苏佩彼安什么都没说,摆手让人去隔壁教室给他拿套桌椅,一边吩咐,一边又盯着那个学生的脸,眼睛亮晶晶的。
谢青芜并不任课,大部分时候其实可以呆在办公室里,但那天,他在教室后门呆满了整节课,任何时候有人一转头,都能看见班主任的脸幽幽地贴在后门的小窗口上。
于是他也就轻易地看到,一整节课,苏佩彼安的眼神都在往那个男生身上飘,飘一会儿又笑一下,次数多到不止谢青芜,甚至连柳和音都发现了,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吹了声口哨:“班长,看上新人了?准备让谢老师做大还是做小?”
那男生无动于衷,谢青芜抿紧嘴唇,不喜欢这个玩笑。
他忍不住细细打量了那个男生,清隽冷淡,虽然看着有些孤僻,但很年轻。
下课后苏佩彼安带新学生去行政楼办入学,经过谢青芜时还笑着跟他说了句,下节课可能不回来,让老师帮忙请个假。
但没说原因。
谢青芜应声,看着他们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在后窗玻璃微弱的反光中看了看自己的脸。
二十八岁男人的脸。
……
苏佩彼安领着人往行政楼走,一边问:“伊芙提亚真是你妈妈?”
江叙:“……嗯。”
“玩这么大的吗?我还以为师生已经挺禁断了。”
江叙:“……”
他不说话了,只瞥她一眼,就眼观鼻鼻观心地垂下眼睛。
苏佩彼安又笑了:“人类,你好像不太喜欢我诶。”
江叙:“嗯。”
这倒是毫不犹豫了。
苏佩彼安露出一副伤心似的表情:“哎,我亲爱的姐姐添油加醋跟你说我坏话了吗?小朋友你不能轻信啊,嫉妒说谎可是张嘴就来的,我才不是什么坏人呢。”
江叙:“……”
他其实并不太愿意和妈妈的姐妹打交道,虽然已经做过无数次心理准备,依旧会产生一种自己被排除在这种理所当然的血缘之外的疼痛感。
这让他很不舒服,但妈妈让他来这里,他就来了。
江叙抬起手指指向天空的落日:“这是我妈妈的眼睛。”
苏佩彼安难得心虚了一下。
江叙:“她说谎了吗?”
苏佩彼安:这个确实没有。
她闭上了嘴,安分地把这位“大外甥”带到校长室,果不其然看见那里已经布满了蛛丝,简直如同一个巢穴,甚至在屋子里下起了濛濛细雨。
伊芙提亚一身黑色丧服长裙,斜斜坐在蛛丝间,眼上蒙着黑布,脸却朝着那面绘满了画的墙壁,听到脚步声才轻轻侧过头,笑容在雨雾中仿佛飘落的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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