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得?”他笑意更甚。
文玉扭头同宋凛生对视一眼,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认得岂不是更好?”
刀疤脸收住笑容,面容冷峭,有如叫寒霜染过,他一字一顿地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
“你们既然同陈勉不认得,那便交出他老婆来保命!”
“我兴许放你们一马。”
陈勉的老婆?
他是说陈勉的娘子枝白?
文玉想到身后的枝白还在院内,身子不由自主地便往宋凛生那边靠了几分,企图以她二人的身形,拦住对面那些歹人的视线,不叫他越过自己和宋凛生往院内看去。
“什么陈勉的老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文玉不肯承认,更遑论交出枝白,她藏在袖中的手指尖轻动,企图再次聚拢灵力,现在别无他法,只能尽力一试。
“丫头,我劝你别跟我兜圈子。”那人见文玉年岁不大,模样又稚嫩,便根本未将她放在眼里,“你们身后护着的,院子里那女子,就是陈勉的老婆。”
“交出来,我放了你这些弟弟妹妹!”
他仿佛在说着一场很划算的买卖,将人命视如草芥,认为人命是可以交易的物品一般。
文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直至他再三重复什么“陈勉的老婆”,这才叫文玉脑海中灵光乍现。
他根本认不得枝白娘子!
至少他是不晓得枝白姓甚名谁的,总是以陈勉的老婆来代称枝白娘子,只说明一件事,他是冲着陈勉而来。
他要的是陈勉的老婆,而无关乎枝白本身。
只是陈勉那样文弱的书吏,据枝白娘子所言,是个与人为善、很好相与的人,怎么会同眼前这刀疤汉子惹上关系?
“怎么样?”刀疤脸并未给文玉留下太多思考时间,便追问道。
话音未落,他便将手上的弯刀更抵近洗砚的脖颈半寸,顿时,那方才干涸些的血线处又冒出汩汩热流。
“你住手!”
随着文玉一声惊呼,她再次抬腕施法,只是同先前一般,她周身灵力悉数不听调遣,丝毫施展不出来。
文玉迟疑着捏了捏手心,难以相信自己现下法力不受控,竟与普通凡人别无二致。
既然没有法术压制,尽管她并不想一直纠结于无用的口舌争辩,但也只能尽力拖住他,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旁的破绽。
只是她这一动作,虽然旁人看不出来,或是身侧的宋凛生注意不到,却难以瞒得住身后的枝白娘子。
文玉的动作尽数落进了枝白眼中。
“少在这里跟老子废话,赶紧把那娘们交出来!”
刀尖越逼越近,几乎没入洗砚的皮肉,他前额汗珠密布,大如点豆,却强忍着惊慌与恐惧,不曾说出半句求饶的话来。
“公子……不必……管我……”
这人来路不明,莫名掳了他和一众弟妹,目的恐怕不只是枝白娘子那么简单。
枝白娘子是陈勉的妻室,更是沅水工防一案的重要人证,绝不可轻易交到这人手上。
洗砚挣扎起来,更是试图用脖颈去撞那刀锋,眼下他只会阻碍公子的决断,与其受人掣肘,不如一死了之。
君子死节,他不能拖了公子的后腿。
“洗砚——”宋凛生看清洗砚的动作,心中一痛。
幸而那刀疤脸眼疾手快,迅速将那弯刀向前一别,而后收在身侧,只以手臂箍在洗砚前胸。
“你这兄弟宁死也要保你,你倒确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叫他丧命?”
“你可想好,交是不交!”
见洗砚无碍,文玉同宋凛生皆松了口气。可那一颗心仍是高悬着,不得安定。
洗砚不可不救,孩子们更不能放弃,只是枝白娘子也决计不能交到这些人手上。
文玉反复捏着诀,试图调动体内的灵力,却总觉得有气无力。她体内的灵力仿若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抑或是感受到她此刻的虚弱,强行凝住保护她自身。
她脑海中更是阵阵眩晕袭来,那感觉有如入夜的浪潮,一波一波卷上河滩,一浪更比一浪高。
文玉强撑着,仍是矢口否认。此刻,她也别无他法。
“这里根本没有什么——”
“我在此处!”
只是文玉的话叫一道绵软却坚持的女声打断,那声音清晰可闻地传遍这后土庙门前门后、院内院外。
文玉循声猛地回身,只见那半开的门页被彻底打开,枝白娘子双手扶住腹部,就那么清雅淡然地立于门内。
她白净秀气的面庞上不见惊慌,满目净是坚定的神色。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守墓百年,我成了宗门老祖 HP:阿兹卡班劳改犯的教授日常 重生凡人,我是韩老魔的白月光? 凝脂小保姆,冷面首长心尖宠 红尘诀 闺蜜他哥超凶,随军后他夜喊宝宝 道侣都没了,他不疯才怪 抗战:从溃兵到兵王 界曈传 失控热吻 不要乱买机器人 躺平前的自我修养 试婚 穿今十年后,洗脚婢直播杀穿东宫 穿成相府嫡女,我带头造反了 末日囤满仓我的安全屋坚不可摧 限制文小保姆,被六个大佬盯上了 重生后,才发现我竟是顶级太子爷 重生后我强翻天了 嫌我管太多,摆烂后你们怎么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