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过温柔,以至于她素白衣裙上沾染的血迹也叫人不觉得可怖,反而像是从雪地里开出极其殊丽、尽态极妍的花朵。
比起她的原身栀子,文玉倒觉得,此刻的枝白更像是一株绽放的垂丝海棠。
那样的艳丽夺目,又高悬枝头,难以触碰。
“陈勉之妻就在此处,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枝白的话音清清淡淡,直惊得文玉混沌的脑子一个激灵,她快步回身拦住枝白,压低了声音唤道:
“枝白娘子!”
她出来做什么?
“你快些回去,此处我来处理。”
枝白却不为所动,她同文玉面对面,柔和地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颇为艰涩,也有几分勉强。
正好借着文玉的身子挡住了宋凛生望回来的目光的空当,她嘴唇轻动。
“文玉,我都看见了。”
她不再多说,文玉却很快领会到她的意思——
她是指文玉现下调遣不了灵力的事。
文玉一噎,仍想说什么,劝枝白娘子回去。
只是话还未说出口,枝白抬手轻拍拍文玉的肩头,越过她向前走去。
“枝白娘子!”
第70章
文玉抬步跟上,与宋凛生一左一右护在枝白两侧。
文玉万分警惕,眼下对方人多势众,又挟持了洗砚和阿珠一干人等。
而她们几人,枝白失了法力,她灵力停滞,宋凛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看着实在不像能与人动拳脚的。
文玉感到有些头痛,是否应该传讯给师父?可她偷摸下界,若是叫了师父来,待此事平息,岂不是要叫师父将她捉回去……
两方的对峙最终还是由那刀疤脸打破:“你就是那陈勉的老婆?”
他浓眉粗得好似狗尾草的绒毛,声音也粗声粗气的:“叫什么?”
“枝白。”
“怎么是个大肚婆……名字也怪里怪气的。”
那刀疤脸嘟嘟囔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见他脸皱成一团,好似颇为纠结。
最终他似乎下定决心,狠声道:“那你过来!我便放了这小子!”
枝白将他的话听在耳中,却并未立刻有所行动。这人连自己的名字也不晓得,却要来抓自己,难道只因为她是“陈勉的老婆”?
看来此人与勉郎被害入狱,也脱不了干系。
枝白心下一片清明,一手轻轻覆上腹部,她不怕,只希望她腹中的孩儿也莫要怕。
昨夜她强行用了法术躲回庙中,又动了胎气,已是退避忍让。今日他还追上门来,若是再躲,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与其被动防守,不如掌握先机,她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枝白冷静自持,强自镇定:
“你找我,是为何事?”
枝白的视线从刀疤脸上扫过,她从不记得有这号人物,更遑论与其有什么瓜葛、过节。
不止是她,就连勉郎这些年来交游的书吏、街坊之中,也绝没有这人。
他到底为什么指明了要找自己?
“废话少说!”
“我看你们分明是想拖延时间。”
“我可告诉你,今日休憩,江阳府那些酒囊饭袋可不会出城来救你们!”
宋凛生眉梢一挑,江阳府的酒囊饭袋?
他惯性地向身侧的文玉看去,只是她猫着脑袋不肯与他对视,只用手轻轻刮着鼻尖,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凛生不由吞咽了几下,又回过身来。
酒囊饭袋是其次,只是这人对江阳的习俗探听得倒很是清楚。
按说今日并不休憩,“重三”仅有上巳那日休憩罢了,不过江阳历来习俗如此,这才休憩往后多延了两日。
这人……对江阳颇为熟悉。
宋凛生转眼看向文玉,将文玉眼中的了然看得分明。
“你只管走过来!我便依照约定放了这小子和那些奶娃娃。”
刀疤脸向左右一瞥,示意手下将刀举起更逼近众人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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