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生眼尾扫过面前的妇人,同文玉低声说道:“而这闻康氏,想必正式如今闻家的当家人闻老爷的夫人。”
文玉一时了然,想必宋凛生所言,不会有假。
可若眼前人真是闻夫人又如何?
她与这个闻夫人可没什么瓜葛,也不曾有过节。
而闻夫人率领一众家仆尾随她上后春山,行迹鬼祟,很是可疑。
文玉一挑眉,预备长话短说,赶紧结束这场无厘头的会面,她和宋凛生也好尽早归家去,免得宋伯担心。
“哦?原来是闻夫人。”文玉周正地同对方见礼,只是不等她有所回应,便回身在蒲团上坐了下来。
“是,正是妾身。文玉娘子……”闻康氏拢于袖中的双手紧紧攥着手绢,生怕文玉会有一丝半缕的不悦。
眼见着文玉退回蒲团之上,闻康氏也不由得上前两步。
“文玉娘子,前些时日我曾派人送拜帖到宋大人府上,想请文玉娘子过府一叙。”闻康氏面露笑意,却很是牵强,难掩她一脸疲倦之色。
“不知……不知文玉娘子可有收到?”她一双美目紧紧锁在文玉身上,生怕错过她任何神情。
文玉仰面看了一眼立于她身侧的宋凛生。
宋凛生是江阳知府,依律知一府事。按理说江阳境内、大小事务,都应该去找宋凛生才对。
可是这位闻夫人,从一开始便指名点姓地给她送拜帖,如今面对宋凛生更是视若无睹……
文玉不由得垂首将自己周身打量一圈,是她身上有何特别之处吗?
竟比知府大人的头衔更引人注目?
文玉犹豫着,还是如实答道:“是,我收到了。”
“那文玉娘子——”闻康氏的情绪显然有了明显的波动,她忽而俯下身半蹲着与文玉对视。
“可我与你素不相识、并无来往,缘何你邀我过府一叙,我便要过府一叙?”文玉话中的疑虑毫不遮掩,面上也是迷惑不解的神情。
“我……我……”闻康氏失了气势,一时瑟缩着说不出话来。
宋凛生垂眸,警惕的视线从闻夫人的面上扫过,他悄无声息地往文玉身前移了一步,生怕闻夫人会暴起做什么不利于文玉的举动。
“闻夫人,即便文玉娘子并未应下你的邀约。”宋凛生话锋一转,眉宇都凌厉了起来,“你也不该领着这样多的一帮人尾随我等上山。”
他竟不知闻家有如此胆量,邀约不成,便欲跟踪?
闻康氏似叫宋凛生的话刺痛一般,她忽而力竭,整个人往后跪坐而去。
“我、我……”闻康氏慌乱地找补着,企图为自己辩解,“我并非有意,只是文玉娘子好不容易露了面,我、我想……”
文玉撇撇嘴,一双手托着两腮,状似不在乎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依照闻夫人的说法,就连自己什么时候出府露面都知道,想必闻夫人在宋宅左右监视她的行踪,不是一日两日了。
闻康氏彻底乱了心神,额间有细密的汗珠溢出,“我、我并不想做什么,我真的并无恶意,我只是想见一见文玉娘子而已。”
“我知此举不妥,可却没有旁的法子能见到文玉娘子了,请宋大人和文娘子恕罪。”
一旁的洗砚听了这话,登时上前一步,“你想方设法地要见我家文娘子作甚?如今见了,还不快走?”
即便眼下身处梧桐祖殿,而并非宋宅,为了文玉和宋凛生的安全,洗砚也开始下逐客令。
文玉看着洗砚为她梗着脖子与闻夫人理论的模样,与身侧的宋凛生对视一眼。
她算是知道宋凛生所说的,洗砚只是偶尔大意些,但一向是很靠得住的。
文玉耸耸肩,只怕这位闻夫人并未说实话。
顺着洗砚的话口,文玉搭话道:“是啊,如今面也见了,话也说了,闻夫人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了罢?”
一时间,殿中三人的目光皆聚集在闻夫人身上。
闻康氏本就跌坐在地,她仰面看着周遭的三人,再看看文玉身后巍然而立的春神金身,慈眉善目的春神娘娘此刻正垂眸盯着她,叫她无端生出一抹恐惧来。
可她不能害怕,她还有事要做。
闻康氏深深地吞咽一口,仿佛将所有的不安和张惶都一并压了下去,再抬头时,目中已尽是坚定。
“妾身恳请文玉娘子过府一叙。”
文玉一顿,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转头与宋凛生和洗砚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十成十的疑惑。
洗砚眼珠一转,登时便驳了回去:“闻夫人,你下拜帖不成,便带人尾随我们上山,实在是失礼”
“如今无缘无故的非要请我家文娘子去你府上,请客可没有这样的请法。”
公子和文娘子得顾全脸面,不能将话说尽了。
可他洗砚可不怕得罪人,他偏要问个清楚。
这人只一昧的说请文娘子过府一叙,却不肯讲明缘由,其中必定有鬼。
“我、我……”闻康氏踟蹰着,却始终说不出下文来。
宋凛生见状,不欲与她纠缠,他回身拦住闻夫人的视线,与文玉说道:“小玉可想下山?”
文玉听他如此说道,忍不住往外头望了一眼,虽然殿门紧闭,可方才闻夫人带来的人并未离开,仍守在正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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