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今日穿着极清丽的水蓝衣衫,耳后的双环髻并上珠花更是娇俏可人,再加上她那一双圆润无辜的杏眼,怎么看也是十足的美人,与凶神恶煞绝对扯不上半分关系。
而后宋凛生认真地摇摇头,肯定地答道:“嗯,不像。”
得到了满意答复的文玉这才转脸去看坐在对面的彦姿,“说了不打就是不打。”
而后她将自己面前的菡萏酥山递到彦姿眼前,扬眉示意道:“尝尝这个。”
彦姿得了文玉肯定的答复,心中一松,面上却不懈怠,他将信将疑地捏着盘中的小匙,一点一点地挖着吃。
宋凛生另取两份分别放在文玉和自己身前,停顿片刻后,又将自己那份也放在了文玉眼前。
从前在上都,每每入夏,这菡萏酥山便极受各管家小姐的追捧,想来小玉也会喜欢。
文玉一手捏着小匙,尝了一口这菡萏酥山,顿时满口的菡萏香气和奶油甜味在唇齿之间散开。
只是还不待她细细品尝,她便学着宋凛生的话口,同彦姿说道;“这是菡萏酥山,怎么样?甜不甜?”
对坐的彦姿吃得两腮鼓鼓,冰凉的气息让他躁动不安、担惊受怕的心总算得到了安抚,开始渐渐冷静下来。
彦姿抬眼看了看对面的文玉和宋凛生,许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的气势也不似方才那般张扬,总算肯放软语调,如寻常一般说话。
“嗯,甜,喜欢。”
文玉又尝了一口,果然甜。
她垂首将自己身前的那份放回宋凛生跟前,又握着他的手盛了一勺,示意他快尝尝。
宋凛生抿唇不语,双耳却渐染薄红,他轻轻颔首,而后将菡萏酥山送入口中。
正如彦姿所说,很甜。
对面吃的起劲的闻彦姿得空瞄了文玉和宋凛生一眼,而后止不住地撇嘴,这两人还真是……
这女人先前说他想来想去又将肚皮想不饱,依他看来,这两人让来让去难不成就能将肚皮让饱了?
文玉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捻着小匙,见彦姿吃得正欢,冷不丁地出言问道:“可有你在闻家吃得甜?”
鱼儿不能光吃食,却待着不动罢,得拉出来游两圈才是。
宋凛生闻言放下小匙,一双眼专注地看着对面的彦姿,生怕漏掉他片刻的反应。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彦姿叫文玉这么一问,原本吃得正欢,毫无防备的他张口便岔了气,酥山的寒意直往他五脏六腑里钻,疼的他直抽气。
“你、你……”彦姿扶着桌角,憋地满脸通红,“咳咳咳——”
这女人,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这餐饭,怕不是断头饭罢。
亏他还放下防备,以为她只不过是叫他吃饭而已。
难怪话本子常写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彦姿的脸几乎涨成了猪肝色,咳得停也停不下来。
宋凛生转身在另一方桌案上添了一杯热茶,他指尖轻触杯沿,茶水不冷不热、余温正好。
他将茶盏掀了盖碗,递至彦姿手边。
“当心些,喝口茶润润。”宋凛生的声音淡如山泉,冽如雪松。
彦姿闻言好不容易憋了一口气,止住咳嗽,从桌边抬起头来,他顾不得许多,伸手便抱住了宋凛生的小臂,直接就着他的手便吨吨如牛饮。
“慢些,别又叫茶水呛着。”宋凛生轻声劝道,一面劝,一面轻拍着彦姿的后背为他顺气。
文玉鼓鼓两腮,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自己的菡萏酥山,无辜地瞧着宋凛生和彦姿。
一杯热茶下肚,彦姿的猛烈咳嗽总算消停了些许。
待他从茶盏里抬起头的时候,却正好瞧见自己牢牢抓着宋凛生的衣袖的手。
彦姿似乎被惊住了,他极速缩回手,一个闪身站了起来。
“我、你……”彦姿吞吐着,说不清楚半句囫囵话。
闻家,那不是闻彦姿的家吗?
彦姿心中一紧,这女人提起闻家做什么,要探他的虚实?
“自然,自然是没有。”彦姿梗着脖子,强行答道,“我家富甲一方,所食所用自然比这好上百倍,不、千倍!”
文玉闲适的动作一顿,她索性搁下小匙,双手交叠地撑在下巴底下,笑眯眯地望着彦姿。
“我说的是闻家。”文玉摇摇头,并不信服彦姿的说法,“不是你家。”
彦姿心道不妙,这女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胜负未分,他不能先败下阵来。
“闻家便是我家。”彦姿掩在袖中的双手握拳,面上确实眉尾一扬,“怎么,阿沅没有告诉阿姊,我就是闻家二郎,闻彦姿么?”
宋凛生无奈地摇摇头,彦姿所说不过是落入了小玉一早挖好了坑罢了。
他回身重新来到搁置茶盏的桌案旁,抬袖为文玉和彦姿各添了一盏茶水。
文玉一双手捧过茶盏,笑意盈盈地同宋凛生颔首致谢,而后煞有介事地与彦姿一样颔首道:“告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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