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悬黎吸了吸鼻子,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么明确的狠话,开始时也许是冲动,那现在,却是真的。
她居然说出了这种话?
她是不是变得和他一样了?
孟悬黎摇了摇头,惊惧中,慌忙松手,玉钗和着血碎在他的中衣里。
见他双眼猩红湿润,孟悬黎忙从他身上下来,颤手穿好衣裳,凄惨道:“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的……”
说罢,她像个求生的孤魂野鬼,踉踉跄跄转过身子,四处游荡,不知何处是路。
陆观阙见她要走,咬着牙,忍痛站起来,竭力去拉她:“你不准走!”
“孟悬黎,你给我回来!”
她唇上残余着水液,手和衣袖上都是血迹。恍惚间,她眼前似乎蒙上了一层黑雾,有些眩晕。
“阿黎……你回来……”
听到陆观阙倒下去的声音,孟悬黎猛然停下脚步
,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我不回去……你不会死的……我不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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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酝酿,孟悬黎匆匆逃离书房,避着人,小心翼翼回到澄居。
德叔在连廊处看到她,喊了声,不见她回应,以为她没听到,便去了书房。
谁知,刚进去,就看到陆观阙踉跄走了出来,冷冷道:“把院子里的人全部遣散,去请余太医。”
“这……怎么弄成这样了?”德叔见他中衣混着血迹,满面愁态。
“你去吧。”陆观阙披上外袍,虚弱道。
德叔想起方才孟悬黎出去,便猜到了七八分,点了点头,离开了书房。
陆观阙静静倚在椅上,抬眼一望,澄居的门紧闭着,里面一片漆黑。风吹着他,热得他微微发抖。
他想起前些日子她的模样,在自己怀里,柔软的像一团云彩。她的眼睛望着他,闪闪烁烁,全是自己的影子。那时候,他猜想她爱着自己,又觉得没那么爱自己。
于是,他将满腔情意化作欲望,借着痴缠,一味地对她索取和掠夺,但他完全没想到,现在居然会反噬为恨。
他轻轻叹气,如果爱不明显,那就用恨来替代吧。
起码,这样他会有痛觉。
他也能明白,这是她爱他的法子。
陆观阙似乎说服了自己,他看着掌心的碎片,想起这东西原本是他娘最宝贵的玉钗,如今却阴差阳错,兜兜转转,成了她恨他的利器。
闪电不约而至,映在他的侧脸上,显得十分诡异。他想,这次要不要换个法子,让孟悬黎主动认错,因为他察觉,她像一块顽劣的钻石,既强硬又绚丽。
若她肯低头,主动来认错,岂不是更恨他了?
正想着,德叔带着余太医进来,简单包扎了一下。临走的时候,余太医忍不住多说了一嘴:“这幸好是玉钗,若是金钗,只怕要出大事。”
陆观阙轻笑,摩挲着手心:“大事……岂不是更好?”
德叔和余太医同时抬头,互相望了望对方,德叔忙打圆场:“世子爷的意思是,没出大事就好……”
余太医额角出汗,将药放下,躬身行礼:“微臣告退。”
天色如墨,雨没有下,黑云也不动了。屋里十分闷热,陆观阙起身,步至廊下,抬眼望向澄居,淡淡道:“她一直没出来?”
德叔偷瞥了一眼,如实道:“世子妃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
“给她送点饭,别饿死了。”
“方才送过了,世子妃说没胃口,就睡下了。”德叔偏过脸,不去看陆观阙。
陆观阙轻哼,一言不发,实则已经猜透了她的心思,如今再想起,心下倒添了许多恼恨。
“既然她不肯吃,那就用些其他的法子。”
说着,陆观阙步履从容,来到澄居外,敲了敲门,不听屋里人回应,便踹了一脚,发现门后面被堵得严严实实。
“孟悬黎,把门打开。”
没人回应。
陆观阙怒极反笑,冷声道:“去,点几个火把来。”
“啊?”德叔蹙眉,深感陆观阙疯了,“这可是世子妃啊……世子爷这样做,未免也太……”
“去拿!”
他今日定要把她逼出来,让她低头向自己认错。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更恨自己,而他,也能痛得更彻底。
见他神情扭曲又平静,德叔不得不给他寻来了几个火把。为保安全,德叔还悄悄安排人在后面搬了几个大水缸。
“孟悬黎……”他咳了一声,旋即狠戾道,“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若你还是不肯出来,我便亲手烧了这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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