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匣倾斜,骨灰往一侧滑落,露出深埋其中的瓷片一样的东西。
“是人骨。”林邬玦道。
江迟砚无力吐槽:“他这是把谁火化的尸体偷出来……”
他陡然顿住了,火化的尸体、可疑的态度……再联想最近发生的事,这里面装的是谁的骨灰,仿佛也有了答案。
林邬玦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这莫不是虞归?!”
江迟砚握在木匣两侧的手指微微泛白,心中骤然升起一股迷雾,搅乱了清明的思绪。
如果这真是虞归的骨灰……
那身为南溟人的摊主又为什么要将它收集起来,还一副心虚的模样?
林邬玦指了指匣中的另一物,迟疑道:“那这片骨头莫非也是……?”
“应该不是。”是系统的声音,“我更倾向于,它属于殷瑟。”
江迟砚二话不说掏出探测针,一把扎了过去。
银针变成了黑色。
“真的是殷瑟的尸骨……会不会这骨灰也是殷瑟的?”
“那倒不是,他没有留下骨灰。”系统道,“应该只是被装在一起而已。”
江迟砚啪地合上木匣:“把这人带回去吧,必须问清楚。”
林邬玦点点头,俯身准备将人扛起,却撞进一片刺目的红。
“他、他死了?!”
一阵阴风飘过,江迟砚不由得一哆嗦,莫名觉得脊背发凉。
“我们……没人动他吧?”他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没有。”林邬玦翻开摊主的身体,从他手中取出一把尖锐的小刀,“他是自裁。”
江迟砚幽幽叹了口气,沉静的眸子盯着地上的人,眼中透出几分迷茫:“我宁愿是我们疑心过重,误会了人。”
至少那代表着南溟无辜。
可他现在死了,自杀而亡,或者也可以换种说辞——畏罪自杀。
他的神色太落寞,林邬玦于心不忍,徒劳地安慰道:“兴许是另有隐情……”只是这样的解释,实在苍白,难以信服。
江迟砚朝他笑笑,只是那笑很难看。
他早该想到的。
初时他问系统,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阻止南溟封印被破。那时系统说,他们每一次的阻止都会失败,甚至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系统猜测,或许罪魁祸首一直在暗中窥视,所以处处防范。
但若南溟早就与魔族勾结,那这一切便解释的通了。
因为早已勾结,所以主动权牢牢被他们掌控。
一旦想通这一点,那些曾经被他忽略的细节便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比如……空迷的伤。
印象中,覆海吸人鲨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它只会把人吃掉,而且是压倒性的吞噬。
而以空迷的修为,她根本不可能在那条鱼面前撑那么长时间不被吞噬。除非……
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
所以她听到了结界被破除的动静,自己砍了自己一刀,混淆视听。
再加上,当时她信誓旦旦表示神器在鱼腹中……
可那个时候呜呜正和覆海吸人鲨打得不可开交,她又怎么会如此肯定?
种种迹象都那么可疑,但当时的江迟砚却没有细究。
“我原以为他们会自始至终地忠诚下去。”系统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会先行一步,把这件事转告郝酌华,我不在,你务必小心,有任何状况就赶紧跑。”
江迟砚点头道:“我知道,你去吧。”
林邬玦沉默地守在一旁,没有插话。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人一前一后回头望去,只见黑衣女人解下面纱,朝他们点头示意:“又见面了,两位。”
她忽视地上的尸体,只问:“可否一叙?”
“尤、尤大人,好巧,你怎么在这?”江迟砚生疏地问。
尤畅同样生疏地答:“预言家之死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我自当调查。不成想能在这里偶遇,二位方便的话,不妨随我走一遭。”
江迟砚看了林邬玦一眼,点头:“自是方便。”
三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宅院,只见梨树下,一人独坐秋千上,出神地望着天。
“昭离,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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