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的秋千停了下来,纪昭离起身回头,笑容一如往昔:“二位师兄,好久不见。”
幽静雅致的小院中,四人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一壶酒。
“没想到那日的踏云阁如此精彩。”纪昭离饮下一杯酒,目露向往,“早知道我也去凑凑热闹了。”
“梦里什么都有。”尤畅面无表情泼了盆冷水。
纪昭离耸耸肩,依然笑着:“所以踏云阁阁主现在是你们的傀儡,那踏云阁算不算是你们的囊中之物?”
江迟砚还真想过这种可能性:“这个啊,要看无上谷谷主配不配合了,我觉得两宗瓜分的可能性更大。”
纪昭离道:“那也不错。”
她笑容降了下来,侧眸看了眼尤畅。
尤畅心领神会,起身对林邬玦道:“仙长,在下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可否移步?”
林邬玦不明所以,下意识看向江迟砚,江迟砚比他还懵,想不通尤畅找林邬玦干嘛。
纪昭离纵容地说:“那就麻烦林师兄为我的老师答疑解惑了。”
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好再推辞,林邬玦起身跟着她离开。
纪昭离这才叹了口气,严肃地看向江迟砚:“江师兄,虽然很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为什么,你会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就像……林师兄给我的感觉一样,甚至你比他更加强烈。”
江迟砚一怔:“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今日见到你们,我整个人都有点……烦躁。一开始,我以为这是因为我对林师兄的生理性厌恶,后来我发现,这种感觉更多来自于你。”
她问:“你最近有去过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不好的地方?
江迟砚不记得自己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只好摇头道:“可能是我最近运气不好吧。”
“真是怪了,要不是我……我都想找人揍你一顿了。”纪昭离小声嘟囔着。
她声音小,江迟砚却听见了,瞬间心头一震。
他想到了,是殷瑟的尸骨。
殷瑟的尸骨,可使凡人暴躁易怒,进而,心生恶意,失去理智。
他忙从储物戒中取出那片碎骨,近乎急切地问:“是不是它?那个让你不舒服的东西,是不是它?”
陶瓷一样的东西被伸到身前,纪昭离几乎是立刻后仰,脸上露出嫌恶的神色:“就是它,你拿远一点!”
碎骨掉落在地,江迟砚怔怔地看着它,脑中一片空白。
如果那种感觉是来自殷瑟的尸骨,那是不是代表着,林邬玦身上……也有这种东西?
所以,敏锐如纪昭离才会下意识远离他,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的贺莘才会在那晚动手。
那……林邬玦成长中所遇到的一切恶意,便有迹可循了。
第79章不忍
“你怎么了?”纪昭离探究的目光落在那枚骨片上,忍着内心的抗拒将其拿起,凑在眼前端量,“所以,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她等了一分钟,却见对面的人仿佛陷入了某种……情绪,只怔怔地坐在那里,眼神失去焦点,整个人蒙上了一层灰。
她再次看向掌中那枚骨片,想到刚才的对话,眼中闪过一抹暗芒。
良久,江迟砚才喑哑着开口:“殷瑟遗骨。”他抬眸直视着纪昭离,“这是殷瑟遗骨,你之前也见过,那时没感觉出来吗?”
他声音轻,话中却隐带责备,纪昭离差点气笑了,刚要发怒,临了却顿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同情,同情林邬玦,也同情和林邬玦关系最好的江迟砚。
但这抹同情很快又变成了敬佩。与这样恶心的东西朝夕相处还能坚守正道,实属不易。其心智,世间少有。
她缓了神色,平静地说:“你是说青首郡的那个夜晚吗?很遗憾,那晚太乱了,又是鬼又是魔的,还有……”她顿了顿,略过了后面的话,只道,“总之,各种东西混在一起,导致我变得迟钝,没有细究其中因素。”
她兀自一笑,颇有些无可奈何:“说来也巧,殷瑟遗骨之事闹得这般沸沸扬扬,我却从未真正接触过它,如果……”
如果一早接触它,或许就能早点发现……
可偏偏就是这么巧。
空气陷入沉默,恰在此时,林邬玦和尤畅终于“聊完”,一前一后落座。
“咦?这是什么?”尤畅一眼便注意到了纪昭离手中的白瓷片一样的东西,“是什么特殊道具吗?”
纪昭离这才想起自己手上还有个烫手山芋,立马嫌弃地扔到一边:“没什么,晦气的玩意儿。”
她拿起手帕擦了擦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问道:“哦,对了。听说缥缈宗又归隐了?此事当真?”
江迟砚木然地点点头:“当真。”
“那还真是不妙啊……”纪昭离低声呢喃着,结合最近得来的消息,她敛了神色,正色道:“两位师兄,有件事,劳烦你们转告宗主。”
江迟砚和林邬玦同时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等待着下文。
纪昭离一哽,差点怀疑坐在对面的不是活人,而是两尊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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