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西瓜爆裂!拓跋风那颗纹着半边蝎子的狰狞头颅,连同他那句未完的讨饶,被西门庆覆盖着残存魔煞的铁靴狠狠跺入下方坚硬的岩块之中!红白之物迸溅四射!无头尸身抽搐几下,再无动静!
西门庆踏爆这罪魁祸首,足不沾血,瞬息已至牛天罡身侧!双目扫过那支毒箭,眼中戾气翻涌,厉喝道:“拔!”声音嘶哑含煞!
白仁兴刚扶住牛天罡摇晃身躯,闻言心领神会!知道毒箭在肉,一刻多留便是性命之忧!他不敢怠慢,双手死死攥紧箭杆,深吸一口气:“牛爷!忍住!”
哧!!
一股粘稠的、带着浓烈腥臭的黑血随着箭矢离体狂飙而出!牛天罡浑身剧颤,额角汗如雨下!发出一声极其压抑、如同濒死野兽般的低吼!钢牙几乎咬碎!整个右肩胛如同瞬间被抽去了脊梁,软软垂落!那断臂伤口中,涌出的血竟带着灰黑冰晶!寒气四溢!
白仁兴掏出随身金疮药,但见伤口黑如墨染,药粉敷上竟被寒霜之气冻结吹开!毒已深入肌骨脏腑!“不行!寒髓丧魂毒!药石难治!”他面如死灰!此毒连雪峰巨熊都能瞬间冻毙!
西门庆眼神冰冷如万载玄冰!他猛地抬手,那只方才吞噬了拓跋风毒功、掌心还残留暗金蝎纹的左掌,五指箕张,隔空对准牛天罡箭创之处!一股带着焚灭与吞噬双重意韵的诡异魔元力沛然而出!
呲呲呲——!
令人毛骨悚然的灼烧与吮吸之声同时响起!牛天罡创口处翻腾的乌黑寒霜毒气,如同遇到克星天敌,竟被一股无形之力疯狂抽取,化作细密的黑色寒流,被西门庆的左掌心魔涡吞噬!
“呃啊啊啊!”牛天罡发出更加痛苦的嘶嚎!仿佛滚烫的烙铁深入骨髓搅动!同时又有无边的冰冷被强行剥离!这过程痛楚万分,不啻剜骨剥皮!他全身肌肉虬结绷紧,血管在古铜色皮肤下怒张如蚓!牙床都被生生咬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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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寒毒被强行吸噬抽离,西门庆自身左掌乃至半条左臂,也浮现出冰冷的暗青色脉络!显然是在承受毒素侵袭与魔功吞噬带来的巨大负担!他面色冰冷,额角却渗出细密汗珠!两人皆是煎熬!
但这霸道的“噬灵”之法,竟真有效!牛天罡那乌黑如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死气!虽依旧血肉模糊,却再无异色!涌出的鲜血亦恢复了正常的鲜红!更神奇的是,那深入骨髓的可怕冰寒,也随着毒力一同被抽取,牛天罡剧颤的身躯逐渐安稳下来,只剩下拔箭失血的虚弱与灼烧拉扯的剧痛。煞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丝生气,虽痛得虚脱,命终究是吊住了!
“成了!”白仁兴惊喜交集,立刻掏出秘制解毒生肌药膏,配合布条,急急给牛天罡包扎止血,手法极为利落。
西门庆收掌踉跄一步,脸色亦不好看。左掌那诡异的暗青毒纹闪烁不定,左肩魔纹处吞噬来的拓跋风毒功与反噬剧毒也在体内冲突激荡。他强行压下,赤红带金的魔瞳死死落在被牛天罡即便濒死也护在怀中、未曾摔落的李青萝身上。
“殿…殿下她…”牛天罡强撑着睁开眼皮,声音嘶哑微弱,目光焦灼。
白仁兴忙俯身查看。青萝虽在混乱中未被伤及,但方才毒箭破空带起的罡风、牛天罡中箭的巨震、西门庆魔功邪力近距离爆发…种种刺激波冲击之下,那本靠“青玉续命丸”维系着如线生机的娇躯,此刻竟骤然起了异变!
只见她苍白透明的面颊之上,骤然涌起一片极不正常的病态潮红!微弱的呼吸也变得短促而灼烫!眉心那点几乎看不见的莲印,忽明忽暗地剧烈闪烁,仿佛风中残烛到了最后摇曳!更令人心惊的是,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的灰黑气流,若有若无地从她口鼻间溢出!如同生命最后的吐纳,即将断绝!
“不好!余毒未清?!还是被惊扰了心脉?!”白仁兴失声惊呼,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那“赤练烟”可也有微毒!“寒髓丧魂”箭锋虽未及身,其毒气寒威是否已经波及?西门庆的焚元魔煞与混乱气息,是否对莲主这仅凭灵药吊命的娇弱病体产生了未知的戕害?
西门庆一步踏至近前!冰冷的手指按上青萝滚烫的额头。甫一接触,他那因吞噬毒素驳杂能量而混乱的魔煞仿佛瞬间找到了宣泄口!竟不受控制地,如涓涓细流般,带着冰寒、灼热、暴戾却又蕴含生机(吞噬拓跋风能量转化来的微末生气)的复杂力量,朝着青萝眉心莲印处涌去!
“主翁!不可!”白仁兴惊骇阻止!西门庆那混乱魔元如同剧毒,常人沾之立毙!莲主此刻状态,如何能承受?!
但西门庆眼神一凛!他那金红魔瞳深处,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奇光掠过!他非但未收功,反而催动了那微弱诡异的疏导之力!因为他敏锐地感知到,当自身这缕混杂了寒髓毒、焚元残力、拓跋风毒功生机微末能量的魔元靠近青萝眉心莲印时,那莲印如同干涸河床遇上了极其浑浊的污水,竟传来一股微弱却不容置疑的…
主动吸摄之意!
那缕溢散的灰黑死气,竟被这驳杂魔元触碰到莲印的瞬间,诡异地回缩了半分!青萝面上病态红潮虽盛,灼烫却似微有滞涩?那一线微弱得随时欲断的生机脉搏,竟似顽石中挣出的柔韧草芽,死死吊住了最后一口气!
这诡异的变化只在一瞬!白仁兴未能察觉。西门庆心中却翻涌起惊涛骇浪!
莫非…这群人是党项人?以族血…续莲?凶残似毒蝎之众人怕不知道这病恹恹的女人,竟是他们公主吧!
此念太过惊世骇俗!西门庆不敢确定!但他知道:青玉续命丸延七日之期,如今已去一二!这高昌、这黑水鹞子折损至此,毕勒哥与金国爪牙绝不善罢甘休!叶密立,是唯一的生路!而怀中这朵莲,已不能承受任何风吹草动!
他猛地收回按在青萝额上的手指,强行压制体内激荡的混乱。此刻的他,如同背负着两座随时可能将他压垮的火山,一座是自身强行吞噬后暴虐驳杂、濒临失控的反噬之力,一座是怀中娇弱女子那随时可能彻底熄灭的微弱魂灯!
“走!”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他小心翼翼,如同托着易碎的琉璃,从虚弱的牛天罡怀中接过气若游丝却终究未曾断绝的李青萝。那动作,是这凶魔罕见的轻缓。
牛天罡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此刻如释重负,精神陡然一松,顿感气空力竭,差点瘫软。白仁兴慌忙搀扶,又去寻那被西门庆弃在地上的噬煞槊。
峡谷之中,冷月寒星复现,映照下尸骸狼藉,腥风刺鼻。山壁两侧被轰塌的巨口,如同地狱张开的獠牙。幸存的几名党项鹞子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但几人皆知,追兵必卷土重来!
白仁兴强打精神,辨磁圭针尖——依旧是西北!叶密立!他望着前方曲折幽暗、仿佛永无止境的西域古道,又看向西门庆怀中生机渺渺的青萝与气息奄奄的牛天罡,最后目光落在西门庆那疲惫不堪、半面染血、魔纹隐现混乱光芒的背影上…一股深切的绝望与渺茫的希望交织着,沉甸甸压在心头。
“他娘的…这路…怎生恁长?”牛天罡拄着铁枪站起,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咧着嘴,牙缝里都是血丝。
西门庆怀抱青萝,踏过碎石与断肢污血。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踏在生死界限之上。那半张破裂的玄晶面具下,魔君之瞳低垂,凝视着怀中女子眉心那点微弱跳动、仿佛吸纳了他一缕混乱气息而暂未熄灭的莲印,眼神复杂到了极致。
残甲已碎,魔元如沸!
前路苍茫,黑幕更垂!
一行残血向西去,万里天山劫未休!白仁兴远远望见一队人马隐隐正面奔赴而来,心里暗自叫苦:这队人马杀气腾腾,是毕勒哥的高昌回鹘兵?是金国粘得力?还是黑水鹞子?如何是好?
正是:
火照妖瞳焚日月,
槊裂千峰迎新战!
这队人马到底是哪方势力?浴血四人行,又如何抵达叶密立城?更有那公主心脉之间,隐现一缕驳杂魔气续命生机,此是福耶?祸耶?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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