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夜探王府险惊魂,故人未死谜团深。
寿宴藏锋暗潮涌,城外大军压境来。
上回书道,西门庆于兴庆府药王庙中得苦昙大师庇护,暂避野利宏搜捕,更得知那“三人环救”之法需以至阳至圣之物为阵眼,而那晋王府中须弥铜鼎或可一用。然正当苦昙大师欲为西门庆筹划假冒方士、混入三日后晋王寿宴之计,忽有神秘人窥探,西门庆追之不及,反见其被黑莲镖灭口,尸身旁留一血箭头。西门庆依箭头所指,潜至城西馆驿,恰见一队西夏军士抬出一覆白布之尸,风中显露其手臂所戴买买提之天珠珊瑚链!西门庆惊怒交集,不及细思,遂尾随运尸马车,直趋那龙潭虎穴般的晋王府!
且说西门庆施展绝顶轻功,如一片柳叶般悄无声息附于马车底盘之下,屏息凝神,任凭车轮颠簸,直奔晋王府。约莫一炷香功夫,马车速度渐缓,耳闻前方喝问之声及车夫应答,显是已至王府门户。西门庆心知王府门禁森严,难以随车混入,遂于马车将入未入、门卫查验之际,悄无声息自车底滑出,借夜色与车影掩护,一个翻滚,便隐入道旁一丛茂密灌木之后,动作快如鬼魅,竟无人察觉。
他伏于暗处,抬眼看这晋王府,端的是气象森严!但见朱漆大门阔达数丈,门前一对石狮狰狞威武,门下甲士林立,皆铁鹞子精锐,盔明甲亮,刀出半鞘,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高墙之内,亭台楼阁鳞次栉比,灯火通明处可见巡逻卫队穿梭往来,阴影暗处则不知伏有多少暗哨机关。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寒邪气弥漫府邸上空,令人心悸,显是那幽冥道妖人与邪阵所发。
那运尸马车验过文书,径入府中,大门缓缓闭合。西门庆心念电转:“买买提遗体被运入王府,所为何用?莫非与那邪鼎有关?无论如何,需得潜入查探!”他观察四周,见王府外墙虽高,却非无缝可钻。觑准一队巡逻兵士交错而过的空隙,身形如烟,倏忽掠至墙根下,贴壁而行,寻得一处树木阴影笼罩、墙头哨岗视线难及之处,深吸一口气,内力一提,施展“壁虎游墙”之功,手足并用,悄无声息便攀上高墙,伏于墙头雉堞之后。
俯身下望,府内格局错综复杂。那马车正沿一条青石甬道驶向府邸深处。西门庆辨明方向,于屋脊墙影间纵跃腾挪,如夜鹰滑翔,紧紧跟上。越过数重院落,忽见前方出现一片广阔庭院,院中灯火通明,却反常地植满黑色莲花,池水幽暗,中央矗立一座巍峨大殿,式样古怪,非汉非羌,殿顶覆以黑瓦,檐角悬挂无数黑色铜铃,随风发出轻微却扰人心神的叮咚之声。殿门紧闭,门前竟有八名黑袍幽冥道士跌坐守护,纹丝不动,如泥塑木雕,然周身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却令周遭空气凝滞。殿门上方,悬一黑匾,以朱砂书三个扭曲大字——“黑莲堂”!
“此地便是黑莲堂?”西门庆心中凛然,“那须弥铜鼎必在此殿之中!”然此处守卫之严,远超他处,那八名幽冥道士气息深沉,皆非易与之辈。
此时,那运尸马车并未驶向黑莲堂,而是在相隔数十丈外的一处偏院门前停下。那军官下车,与门前守卫低语数句,守卫开启院门,几名军士抬着担架迅速进入院内,军官亦随之而入,院门随即关闭。
西门庆目光一闪,暂压下探查黑莲堂之念,先潜至那偏院附近,伏于一株高大古柏之上,借枝叶遮掩,凝目向院中望去。但见院中并无太多灯火,角落堆着些药草麻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草药与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院内有数间瓦房,其中一间灯火较亮,窗纸上映出数人身影。
那军官声音传出:“人带来了,请先生查验。”
一苍老嘶哑声音答道:“抬进来。小心些,莫要损了经脉。”言语间,房门开启,军士将担架抬入屋内。西门庆功聚双目,透过窗纸缝隙向内窥视。
只见屋内陈设简陋,却摆满各种药杵、药罐、铜盆等物,更像一间药室。一名身着灰布长袍、头发稀疏、面容干瘦的老者正俯身查看担架上之人。那白布已被掀开,露出下面目——正是买买提!只见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唇无血色,然胸膛竟有微弱起伏!
西门庆心中一震:“买买提未死?!”惊疑交加,更是凝神细看。
那干瘦老者伸出鸡爪般的手指,搭在买买提腕脉之上,片刻后,啧啧称奇:“妙!妙!虽身中‘幽魂散’之毒,心脉受损,然其体内似有一股奇异生机护住心窍,竟未全然断绝!实乃上佳药引之材!”
军官问道:“兀卒先生,此人可还能用?晋王殿下欲炼之‘血莲丹’,尚缺一具蕴涵生气的武者之躯为引…”
那被称为“兀卒先生”的老者阴笑道:“野利将军放心,正合用!其体内残存生机,更可助长药力。只需以秘法催其气血,辅以珍稀药石,置于铜鼎之中炼制七七四十九日,必成殿下所需之灵丹!届时殿下神功得成,又何惧那耶律材城外数千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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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利宏?西门庆闻言更惊,细看那军官,虽卸去盔甲,换作便服,然其身形面容,确是与日间街上追杀自己之野利宏一般无二!原来他亲自处理此事!
野利宏点头:“如此甚好。此人乃高昌雪鹰少主,身份特殊,需得隐秘处置,万不可走漏消息。先生需几时开工?”
兀卒先生道:“需准备些药材,明日午时便可开鼎。将军可回复殿下,一切皆在掌握。”
野利宏道:“好!有劳先生。”又吩咐军士:“将此药引抬至隔壁密室好生看管,若出差池,提头来见!”军士应诺,抬起买买提,走向屋内另一侧小门。
西门庆听得此言,恍然明白:“原来李察哥擒拿买买提,非为胁迫,竟是要以其为药引,炼制邪丹!好恶毒的手段!”眼见买买提被抬入密室,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冲入救人。然深知此刻鲁莽,非但救不得人,自身亦要陷于此地。需得谋定后动。
正自思忖,忽闻远处传来更梆之声,已是三更时分。又见野利宏交代完毕,出得院门,径直离去。那兀卒先生亦掩门熄灯,似要休息。
西门庆强压救人之念,心道:“买买提暂时无性命之忧,明日午时方开鼎。我需趁此夜,先探那黑莲堂,若能盗得铜鼎,或可一举两得!”念及此处,遂悄无声息滑下古柏,再次潜向那黑莲堂庭院。
黑莲堂外,八名幽冥道士依旧如石像般跌坐。西门庆观察良久,见其呼吸绵长,似已入定,然气机连成一片,笼罩整个堂口,稍有异动,必被察觉。他屏住呼吸,将内力收敛至极致,如一片枯叶般,自阴影中缓缓接近。至堂前十余丈,已觉一股无形阴寒壁障阻隔,难以再前。
正踌躇间,忽闻堂内隐约传来人语之声!西门庆功聚双耳,凝神细听。
一威严声音道:“…国师之意,是那铜鼎虽能汲取生灵之力,助长功力,然其中蕴含之前朝怨念与幽冥煞气,却亦会侵蚀心智?难怪近日孤王时常心绪不宁,幻象丛生。”
另一阴冷声音响起,正是日间那国师:“殿下明鉴。此鼎乃上古邪物,虽经我幽冥道秘法祭炼,然其本源煞气极重,非寻常意志所能驾驭。急切求成,恐反受其害。依贫道之见,还是待‘血莲丹’炼成,借其纯化之生机服用,再行汲取鼎中之力,方为万全。”
西门庆心道:“堂中二人,竟是李察哥与那国师!”
李察哥哼了一声,似有不悦:“还需等待四十九日?城外耶律材屯兵三千,日日叫阵,虽不敢强攻,然其使者频频入城,催促放人,孤王岂能久拖?朝中亦多有非议…”
国师道:“殿下不必忧心。耶律材投鼠忌器,不敢妄动。至于朝中…有太后为殿下撑腰,谁敢多言?只需血莲丹成,殿下神功盖世,届时莫说耶律材,便是辽主亲至,又何足道哉?一统河湟,进而问鼎中原,亦非虚望!”
李察哥闻言,语气稍缓:“但愿如此。只是那西门庆…今日竟让其走脱,混入城中,实乃心腹之患!野利宏办事不力!”
国师阴笑道:“西门庆虽勇,不过一介武夫,孤身在此,又能掀起多大风浪?贫道已命人严密搜查,更在城中布下‘幽冥搜魂阵’,只要其动用内力,必被感知。擒拿此人,早晚之事。或可将其一并投入鼎中炼药,其气血旺盛,远胜那买买提…”
李察哥道:“如此甚好!有劳国师。时辰不早,孤王还需去探望母后,商议应对辽使之事。”
堂内脚步声起,似欲出来。
西门庆暗叫不好,若被发觉,万事皆休!急忙后退,欲寻藏身之处。然身后空旷,唯有那黑莲池。情急之下,身形一滑,悄无声息潜入那幽暗冰冷的池水之中,借一丛茂密黑莲遮掩,仅露口鼻在外,屏息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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