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鼎丹相击浩劫生,绝境岂肯困蛟龙!
劫波渡尽奇缘现,隐世高人现萍踪。
上回书道,西门庆身陷绝境,前有幽冥二煞与那功力暴增、状若疯魔的国师兀卒藏扑夹击,后有那煞气冲霄、即将彻底失控的幽冥丹!眼看便要殒命于此,西门庆把心一横,竟将那须弥铜鼎狠狠砸向半空中的幽冥丹!
这一砸,可是了不得!那铜鼎本是佛门至宝,经苦昙大师佛火煅烧,内蕴无限生机阳和之力;而那幽冥丹却是至阴至邪,凝聚万千冤魂煞气,更因即将破封而处于极不稳定之状态。这一阴一阳、一生一死两件绝世异物悍然对撞,直如天雷勾动地火!
但闻“轰隆!!!”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一股无法形容的混沌能量冲击波,裹挟着刺目的蓝黑光芒与毁灭性的气息,呈环形向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开来!所过之处,地面被层层掀起,草木瞬间化为齑粉,连那荒河之水也被炸起滔天巨浪,旋即又被恐怖的高温瞬间蒸发大半!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扑得最近的国师兀卒藏扑与两名幽冥煞使!这三个妖人虽法力高强,却也万万料不到西门庆竟如此决绝,使出这等同归于尽的招数!那兀卒藏扑独眼中刚刚掠过一丝惊骇欲绝的神色,便被那毁灭性的能量狂潮彻底吞没!只听得一声短促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其护体煞气如纸糊般破碎,整个人瞬间被撕裂、汽化,连点渣滓都未曾留下,真正是形神俱灭,应了他那句“抽魂炼魄”的诅咒,只是应在了自家身上!
那两名幽冥煞使亦是好不到哪里去。他二人见能量爆开,怪叫一声,周身黑气暴涨,拼死欲要结阵抵御。然这鼎丹相击产生的爆炸之力,远超寻常,更兼具阴阳逆乱、生死冲突之特性,恰是他等邪功的克星!但见那黑莲煞气阵甫一接触冲击波,便如沸汤泼雪般迅速消融瓦解!二煞惊骇欲绝,转身欲遁,却哪里还来得及?身形甫一动,便被那狂暴的能量追上,护体黑袍率先化为飞灰,继而血肉之躯亦在无声无息中崩解消散,步了其大哥与国师的后尘!黑莲尊者座下令人闻风丧胆的“幽冥四煞”及得力干将兀卒藏扑,竟于此夜,全军覆没于这兴庆府和这荒河之畔!
而西门庆自己,虽在掷出铜鼎的瞬间便已全力向后暴退,并将九阳神功催至极致,凝冰宝刀横于身前护住要害,却仍未能完全避开这近在咫尺的毁灭风暴!他只觉一股无可抗拒的沛然巨力狠狠撞在胸口,凝冰刀发出一声哀鸣般的长吟,周身护体真气剧烈震荡,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被抛飞出去,直落向那因爆炸而波涛汹涌、水位骤降的荒河河道深处!人尚在半空,便已觉五脏移位,经脉如焚,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那凝冰宝刀亦脱手飞出,不知落向何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西门庆于一片剧痛与冰冷中悠悠醒转。
睁眼却见一片昏暗,自己似身处一个洞穴之中,身下垫着些干草,周身剧痛难当,尤其是胸口,呼吸间便牵动伤势,痛彻心扉。试着运功,却发现丹田内力空空如也,经脉滞涩,显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我…没死?”他心中闪过一丝庆幸,旋即又被无边的悲痛与愤怒淹没。苦昙大师舍身相救、力战而亡的景象历历在目,让他心如刀绞。又想起那惊天动地的爆炸,铜鼎与幽冥丹恐怕已是凶多吉少,自己拼死护持,终究还是一场空吗?青萝…该如何救治?
正自心乱如麻、焦急万分之际,忽听一个苍老却温和的声音响起:“咦?小子,命倒是硬得很,这般伤势,竟如此快便醒转了?”
西门庆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堆小小篝火旁,坐着一位中原人氏老者。这老者衣着甚是奇特,似渔非渔,似樵非樵,一身粗布麻衣,腰间挂个酒葫芦,面上皱纹堆垒,却有一双清澈明亮、透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眼睛,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老者手中正拿着一段枯枝,随意拨弄着火堆。
“前辈…是您救了在下?”西门庆挣扎欲起行礼,却牵动伤口,痛得冷汗直冒。
“哎哎,躺着躺着!莫动莫动!”老者连连摆手,“你这身子骨,眼下可比那瓷器还脆,乱动不得。不错,是老朽恰巧路过,把你从河滩边捞起来的。啧啧,那场面,真是惨烈,河床都快炸干了,方圆百丈寸草不生。你小子居然还能留得全尸,真是造化不小。”
西门庆苦笑一声:“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敢问前辈高姓大名?此地又是何处?”
老者嘿嘿一笑,拿起酒葫芦灌了一口,抹抹嘴道:“山野之人,名姓早已忘了,世人皆唤我‘呼延叟’。此地嘛,离那爆炸之处已有数十里,乃荒河下游一处隐秘洞穴,安全的很,你只管放心养伤。”
西门庆见老者不愿多说,亦不再追问,再次谢过,心中却暗自思忖:呼延叟?此名未曾听闻。观其气度,虽看似寻常,然能于那等险地救下自己,岂是等闲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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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称呼延叟的老者似看穿他心思,笑道:“小子,别瞎琢磨了。你伤势极重,内息紊乱,五脏受损,能活下来已是万幸。老朽略通岐黄,已为你敷了伤药,稳住伤势。但你这身内力,尤其是那至阳至刚的根基,似乎与那爆炸中某种极阴煞气相互冲克,纠缠于奇经八脉之中,甚是麻烦。若不得法,轻则功力全失,重则经脉尽碎而亡。”
西门庆闻言,心下凛然。他自察体内,果如老者所言,九阳真气原本浩大纯正,此刻却变得躁动不安,经脉中更有一股阴寒歹毒的异气盘踞不去,与真气相互攻伐,每每运功便痛楚难当。此乃硬抗那幽冥丹煞气反噬及鼎丹爆炸余波之下场。
“求前辈指点迷津!”西门庆恳切道。他身负重任,青萝未救,大仇未报,岂能就此成为废人?
呼延叟又灌了口酒,眯眼打量他片刻,缓缓道:“法子嘛,倒不是没有。只是颇有些凶险,且要看你自家造化与悟性。你体内两股真气,一阳一阴,相互冲突,若能寻得契机,使之阴阳相济,非但伤势可愈,功力或可更上一层楼。然此等平衡,微妙至极,稍有不慎,便是爆体而亡的下场。”
西门庆毫不犹豫道:“但有一线希望,晚辈愿冒险一试!恳请前辈相助!”
“好!有胆色!”呼延叟赞了一声,忽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小子得先老实交代,那铜鼎和黑乎乎的丹丸,究竟是何来历?竟能爆发出那般毁天灭地的威力?老夫活了大把年纪,这般场面也是头回见。”
西门庆见这老者于己有救命之恩,且眼下亦无他法,便不再隐瞒,将如何为救女友李青萝,远赴西夏寻须弥铜鼎,如何卷入晋王夺嫡、国师炼药之阴谋,如何结识苦昙大师,如何大闹晋王府、夺取铜鼎与幽冥丹,直至昨夜药王庙惨变、苦昙大师舍身、自己被迫鼎丹相击之事,简略却清晰地述说了一遍。
呼延叟听罢,半晌无言,只是默默拨弄火堆,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神情渐渐敛去,化作一种复杂的凝重。良久,方长叹一声:“唉…苦昙那个老秃驴…终究还是走了这条路…可惜,可叹…”
西门庆一惊:“前辈识得苦昙大师?”
呼延叟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多年前有过数面之缘,一个固执却又心慈的老和尚。他镇守那药王庙,便是为了看住那口鼎,免得其落入奸邪之手。如今…唉…”叹息声中透着些许唏嘘与缅怀。
他忽又问道:“你说那丹,名为幽冥丹?乃以生魂煞气炼制?”
“正是。据那晋王党羽所言,似与一个名为‘黑莲教’的西域邪教有关。”
“黑莲教?!”呼延叟闻听此三字,眼中精光骤然一闪,坐直了身子,“竟是这帮阴魂不散的鬼东西!怪不得,怪不得有如此精纯歹毒的幽冥煞气!”
西门庆忙问:“前辈知晓此教?”
呼延叟面色凝重,沉声道:“略知一二。此教起源于西域,行踪诡秘,教众皆信奉一尊‘黑莲魔神’,擅长各种诡异邪法,尤以操控魂魄、炼化煞气为能事,所图非小。其教主‘黑莲尊者’,更是神秘莫测,据说修为通天,已非常人。数十年前,此教曾试图渗透中原,掀起不少风波,后被中原武林与朝廷联手打压,方才销声匿迹。没想到,如今竟又将触角伸到了西夏,还弄出这般歹毒丹药与那铜鼎…看来所谋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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