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村里开始传十丈鬼的事。
李周堂把摩托车停在院坝里,冲着屋里喊:“王国琴!你个瓜婆娘,老子回来咯!”
王国琴系着围裙从灶屋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吼啥子吼,鬼撵起来咯?”她四十出头,身材微胖,脸上总带着点不耐烦。
“你晓得个锤子,”李周堂压低声音,“刚才从镇上回来,路过老坟坡,看到个东西。”
王国琴把锅铲往水槽一丢:“又看到啥子嘛?上回说是看到无头鬼,结果是棵遭风吹歪的树。”
“这回不一样!”李周堂扯过板凳坐下,倒了杯冷茶灌下去,“一个影子,高得吓人,从坟坡那边走过去,比最高的桉树还高!”
“放屁,你看花眼咯。”王国琴继续切菜。
李周堂急得拍桌子:“老子要是扯谎,天打雷劈!那东西少说有十丈高,黑黢黢的,走路没得声音。”
“十丈?你龟儿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哦,三十多米?我们这儿哪有那么高的东西?”
两口子争到天黑,也没争出个结果。
夜里睡觉,李周堂翻来覆去。王国琴踹他一脚:“扭啥子扭,床都要遭你扭散架咯。”
“国琴,”李周堂突然小声说,“你听,是不是有啥子声音?”
窗外静悄悄的,连狗都不叫。
“有个锤子声音,”王国琴翻个身,“睡觉!”
接下来几天,村里开始不太平。
先是张老汉家的牛莫名其妙死了,脖子上有圈黑印,像是被什么东西掐的。然后刘家鱼塘的鱼全翻了白肚皮,水却没问题。
最怪的是,这些事都发生在夜里,没人看见是啥东西搞的。
村头小卖部的老王说,他晚上关店时,看到后山有个特别高的影子,一动不动的站着。他以为是眼花了,揉揉眼睛再看,影子就不见了。
流言传开,大家想起李周堂之前说的十丈鬼。
“十丈高?那不成巨人咯?”村委会主任赵胖子叼着烟,一脸不信,“肯定是有人搞破坏。”
李周堂蹲在门口抽烟:“主任,你说要是人搞的,咋个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家的狗凶得很,那晚上安静得像死了一样。”
王国琴在旁边补了句:“就是,我们周堂虽然瓜兮兮的,但这回可能真没看错。”
“你才瓜!”李周堂瞪她一眼。
赵胖子摆摆手:“行咯行咯,我晚上多派几个人巡逻。”
巡逻队组织起来,由赵胖子带队。前两晚平安无事,第三晚出事了。
那晚参加巡逻的小张第二天没回家,他老婆找到村委会,大家才赶紧去找。最后在老坟坡找到小张,人蜷缩在坟堆里,浑身发抖,问啥都不说。
送到医院,医生说惊吓过度,得静养。
村里人心惶惶。
李周堂和王国琴晚上不敢开窗睡觉,尽管天热得厉害。
“龟儿子,热死个人。”李周堂光着膀子,汗流浃背。
王国琴拿着扇子猛扇:“怪哪个?要不是你看到那个鬼东西,我们至于关窗睡觉?”
“哎呦,现在怪到我头上咯?那天是哪个说我想多了的?”
两口子斗着嘴,突然同时闭嘴了。
院坝里传来脚步声,很慢,很重。
李周堂摸到窗边,悄悄拉开条缝。月光下,院坝里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但脚步声还在响,就像在院坝里绕圈子。
脚步声绕了几圈,突然停了。接着是拉拽什么东西的声音,然后一声叹息,特别长,特别沉,就像从地底下发出来的。
李周堂腿发软,王国琴直接坐地上,逼里漏尿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战战兢兢开门,院坝里啥也没有,只是地上有些奇怪的压痕,像是什么又长又重的东西拖过。
村里又出事了。刘德翠家的鸡全死了,每只鸡脖子上都有圈黑印,和张老汉家的牛一样。
大家聚在村委会,赵胖子也没了主意。
“我看,得请个师傅来看看。”老人建议。
从邻县请来一位姓陈的师傅,五十多岁,干瘦精悍。陈师傅在村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老坟坡。
“这儿以前是不是有个塔?”陈师傅问。
老村长想了想:“听我爷说,百年前这儿是有个塔,后来塌了。”
陈师傅点头:“那就是了。塔是镇风水的,塔倒了,底下压的东西就出来了。”
“啥子东西?”大家围过来。
“不是鬼,是怪。”陈师傅说,“这东西叫‘影高人’,平时附在高的东西上,塔啊,树啊,楼啊。塔一倒,它没地方附,就自己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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