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二月,迎春花刚开了零星几朵,南宫的殿外却已热闹起来。刘成站在阶下,看着远处驶来的囚车——魏延被关在里面,头发散乱,铠甲上还沾着戈壁的沙尘和干涸的血迹,曾经的意气风发,如今只剩满眼的桀骜。
“魏延,你可知罪?”刘成坐在龙椅上,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他想起穿越之初,在涿县看到的魏延——那个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喊着“兴复汉室”的少年将军,如今却成了谋反的逆贼。
魏延抬起头,瞪着刘成,唾沫星子飞溅:“我何罪之有?天下本是能者居之!你不过是靠着高顺、张飞的扶持,靠着士族的谄媚,才得了这天下!若换我掌权,定比你做得更好!”
“放肆!”高顺厉声喝道,手中的长刀出鞘半寸,寒光四射,“主公平定叛乱,减免赋税,让百姓安居乐业,你却为一己私欲,挑起战乱,残害无辜,还敢狡辩!”
刘成摆了摆手,示意高顺退下。他走下龙椅,走到囚车前,看着魏延的眼睛:“我知道你不甘。你有将才,却无容人之量;有野心,却无爱民之心。当年你在汉中私扩兵力,我念你是人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克扣军饷,拉拢降将,我仍愿给你机会,让你率军北伐。可你呢?你却想夺了这天下,让百姓再遭战乱之苦!”
魏延冷笑一声:“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若真爱民,为何还要推行均田制,得罪士族?若不是你逼得士族反你,我怎会有机会?”
“均田制是为了让流民有田种,让百姓能吃饱饭!”刘成的声音陡然提高,“士族兼并土地,让万千百姓流离失所,这样的‘规矩’,我偏要改!你以为拉拢士族就能得天下?错了!得民心者,才得天下!”
魏延怔怔地看着刘成,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想起在汉中时,看到百姓们因均田制分到土地时的笑脸;想起在成都,士族们为了利益,故意克扣军粮时的贪婪——或许,他真的错了。
可这份觉悟来得太晚。当士兵们打开囚车,准备将他押往大牢时,魏延突然冲向殿柱,“咚”的一声闷响,鲜血瞬间染红了洁白的玉柱。他倒在地上,嘴角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我……魏延……宁死……不做……阶下囚……”
刘成看着魏延的尸体,叹了口气:“厚葬他吧,按偏将军之礼。”他知道,魏延的死,不仅是一个逆贼的落幕,更是一个时代的终结——从此,大汉再也没有大规模的叛乱,天下终于可以真正太平。
处理完魏延的后事,刘成下了三道诏令:
1.赵云率军一万驻守凉州,整合戈壁部落,派农官教游牧民族开垦绿洲,推广改良的犁具和耐旱作物;
2.高顺率军五千前往西域,与乌孙、龟兹等国签订盟约,开通“大汉西域商道”,允许西域商队在中原经商,免征三年关税;
3.费祎主持全国教化,在凉州、南中、西域设立乡学,编写简易汉字教材,派儒生前往授课,鼓励各民族子弟入学。
凉州的变化,比刘成想象中更快。沙陀部的牧民们跟着农官,在绿洲上开垦出一片片农田,金黄的麦浪取代了荒凉的戈壁;羌人的孩子走进乡学,朗朗的读书声取代了往日的厮杀呐喊;西域的商队带着葡萄、苜蓿来到洛阳,又带着丝绸、茶叶返回西域,商道上的驼铃声,成了大汉最动听的旋律。
赵云在奏折中写道:“凉州百姓皆称‘大汉仁主’,羌、沙陀等族首领愿世代归附,再无反叛之心。”刘成将奏折递给费祎,笑着说:“你看,民心所向,便是最好的防线。”
费祎点头:“主公当年力排众议,推行仁政,如今终于有了回报。这大汉的江山,再也不是靠武力维持,而是靠百姓的信任。”
刘成望向窗外,阳光正好,庭院里的桃树已抽出新芽。他想起穿越前的日子,在出租屋里熬夜看《三国志》,幻想自己能改变历史——如今,他真的做到了。只是这份成就的背后,是无数将士的鲜血,是万千百姓的期盼,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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