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残躯,如此魂灵,如此前路…”
天工那浑浊的眼底,似乎有极其复杂的符文一闪而逝,如同星图流转。
“…可敢…让老夫…为你一锻?”
“锻…我?”战乾坤瞳孔骤然收缩!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让这个深不可测、掌控着星穹锻炉的老怪物“锻造”自己?这无异于将性命完全交托于对方之手!
“不错。”天工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锻骨,锻魂,亦锻…你的路。”
“此锻,非是助你。而是验你。”
“验你这身凡骨,是否真有承载逆命之重的资格!”
“验你这缕残魂,是否真有在终末侵蚀下不灭的韧性!”
“验你这条绝路,是否真有被你踏破一线生机的可能!”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锻锤,敲打着战乾坤的心神。
“若你不敢,此刻转身,尚有生机。老夫可送你离开此域,远离界碑碎片,远离这漩涡中心,或可苟延残喘一段时日。”
“若你敢…”
天工那只抬起的、覆盖着液态金属手套的右手,五指缓缓张开。
“便需承受锻魂炼骨之苦!此苦,远胜你方才熔炉焚身百倍!乃是将你过往所历一切劫难、一切心魔、一切绝望,尽数熔炼,化为锻锤,反复捶打你的神魂与意志!”
“若你承受不住…”
他那浑浊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一丝冰冷的漠然。
“…则魂飞魄散,骨化飞灰,成为这星穹锻炉核心…一缕微不足道的燃料。”
选择!
赤裸裸、残酷无比的选择摆在眼前!
退缩,或许能苟活,但意味着放弃界碑碎片,放弃追寻的真相,放弃对抗仙神的可能,放弃那渺茫的希望,更意味着向那既定的命运低头!终末烬颅的侵蚀迟早会将他彻底吞噬!
前进,接受这未知而恐怖的“锻魂炼骨”,九死一生!一旦失败,形神俱灭!
战乾坤的呼吸变得粗重。颅骨深处,那终末烬颅仿佛也感知到了这关乎生死存亡的抉择,冰冷的黑气更加活跃地冲击着枷锁,发出无声的嘶鸣与诱惑——退缩吧!接受终末的拥抱,至少能获得畸形的永生!何必自寻死路?
与此同时,另一个冰冷而威严的声音,似乎也跨越了无尽时空,在他意识深处响起,带着高高在上的漠然与嘲弄:
“蝼蚁…认清你的位置…”
“逆命?痴心妄想…”
“跪下…臣服…是你唯一的生路…”
这是…仙神意志的投影?还是命运的低语?
内外交困!心魔丛生!
“呃啊——!”战乾坤猛地抱住了头颅,新生的骨甲在剧痛和灵魂的撕扯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赤金与暗银的光焰在他体表明灭狂闪,时而炽烈,时而黯淡!
退?还是进?
苟活?还是…搏那一线逆天改命之机?!
赵逆仙清冷决绝的面容在混乱的意识中一闪而过!葬骨星碑崩碎时的悲壮苍凉!一路走来,白骨铺路,血染征衣!被仙神视作棋子的屈辱!被终末侵蚀的痛苦!
“我战乾坤…”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火焰!所有的犹豫、恐惧、彷徨,在这一刻被一股更加原始、更加暴烈的意志彻底焚尽!
“…生于微末,长于尘埃!”
“一路行来,踏碎多少骸骨,染尽多少鲜血!”
“所求…不过一个‘我命由我’!”
“今日…”
他布满赤金暗银骨层的右拳,死死握紧,指甲深陷掌心,暗金色的血液顺着骨缝渗出,滴落在滚烫的金属平台上,瞬间蒸腾起刺鼻的血雾!
“纵使前方是炼魂熔魄的焚身火海…”
“纵使十死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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